天降门庭明日芳(12)
“大哥大叔们,我先去了。”
猴哥压低声音对我说:
“听闻风王喜怒无常,你这个毛躁脾气,到那边伺候着,要多加小心啊。”
我扔掉被褥,一把抱住猴哥:
“猴哥,你人太好了,我爱死你了。以后我能经常回咱这花果山串门不?”
猴哥也很感动:
“算了,走都走了,也没人念想你,你就别再回来折腾大家了。”
猴哥,你,你,你太伤我的小心脯了。
我正在伤心间,被人扯着胳膊拽开,我一瞅是陈丕那小子,小子脸色很难看,估计我的脸色也很难看,我叹口气:“走吧,兄弟。”
晚上我和陈丕横在比伙房的通铺睡起来宽敞多了的大床上,心里无比感慨:
其实还是有点小好处的嘛。
“听说侯小家中已经娶妻了,两人还是伉俪情深。”
陈丕在沉默了一下午后,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
我不明白,猴哥有没有老婆,或者老婆是不是紫霞仙子,那跟你我有毛关系啊。
娶了更好,没娶我也没计划给他随份子。
“……”
我懒得回话,我都累了一天的人了,加上今天第一天,出血量大,身子早就发虚了,哪有心情和你八卦。话说回来,你八八夕阳我还能强打精神回应两句,你八什么猴哥啊,这没前途的孩子。转念又想到,这在军营里弄个顶替卫生棉的东西真是太难了,木兰将军,你那军营13年的岁月这个问题是怎么解决的?俺很好奇。
“金豆?”
……
“你?睡着了?”
“……”
没睡着,但是懒得搭理你,你给我赶紧睡觉。
“金豆?”
看来你小子今天是打定主意不好好睡觉了,那好!
我飞起一脚就将他从床上踹了下去。
瞧,这就是当初我选择他睡旁边的原因,你说这要是旁边睡得是猴哥,我能这么一脚、就痛快解决掉么?
我和陈丕站在妖孽南的营帐外面,我怡然自得,今天天气有些凉爽有些阴天,所以我心情有些小愉快。主要是再把我旁边那位幽怨看着我的那个还包着白头巾的家伙给拖走,那就圆满了。
“进来吧。”帐房里传出妖孽南的声音。
“是。”
与其进去面对那个妖孽南,我宁愿对着陈丕那怨念十足的小脸。
陈丕拉住我,指指旁边,我意识到,对了,我得端着漱口水,陈丕,那你就端洗脸水吧。
等着穿着白内衣的妖孽南洗漱完毕,我们假装很恭恭敬敬的想退出去给他端饭的时候,妖孽南开口了:
“金豆,留下来为本王穿衣。”
走到门口的我无助的看了陈丕一眼,这个?不是我不想,我是不会给别人穿啊,尤其还是你这种繁琐衣裳,我怕还没给你穿上衣服,你就会灭了我呐。
陈丕转头弯腰颇为恭敬的说到:“王爷,让小的来吧。”
恩,好的,今天晚上一定不踹你下床了。
“本王觉得金豆比较合适,你下去吧。”
“是。”我们两个异口同声的答道。
陈丕转身顿了一下,仍是走掉了,我只有不情不愿低头走到塌边。
我拿起他的衣服走到他的跟前,翻了翻衣服,观察了一下,觉得应该从左边衣袖入口,我又蹭到左边,站定,看了看,想了想觉得不妥,电视上好像都是仆人在后面给穿的,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又绕到了他背后,这个人个子有点高啊。我站在他身后感慨着。
往下瞥了一眼帅哥的翘臀。我努力克制中。怎么办?我一站到别人身后就有踢人屁股的冲动。
“王爷,请张开双臂。”我说完这话,有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
于是我就费力的把袍子给他套上了,然后我又回到他面前。给他束腰带。正在我一手拉着腰带的一边研究怎么扣上时。突然一把冰凉的手摸上了我的脖子,妖孽南低头凑到我耳边,口吐幽兰:
“本王想知道,你一个女子,是怎么混进军营而没被发现的?”
我一哆嗦,直觉坏了。
其实我从没有隐瞒过自己是女的,是你们啊,是你们硬说我是个男的啊。而且我也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立马跪地求饶,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婴孩,还有老态龙钟的父亲,加上卧病在床而不能参军的老哥,一处可歌可泣浑然天成的代兄充军流芳千古的故事就这样诞生了。
可我的腿实在是不习惯大地的召唤,我哆嗦了一哆嗦,咬了咬牙,硬是没跪下去。
“王爷,不错,您说对了。我是一女的,我是被人当成金豆给拉来充了军,我本想反抗,可我远道而来,身无分文,没钱吃饭,想着在这里能有饭吃,有房住,我就没吭声。”
我想我除了那一亩八分地的情况没交待,我也算坦白从宽了。
他的手从我脖子上离开,突然抬起了我的下巴,于是我们又一次四目相对。
我的心怦怦跳了起来,请相信,此刻我绝不是因为看到人间绝色激动的,而是气的,这是把我当什么,还有我们两个这是什么该死的姿势,高明那小子都没这样过,搞得跟那个台湾言情女主豆儿的遭遇到冰山南一样,靠!还给不给无产阶级人权了,这是?
笑容在他绝美的脸上漾开,却并未到达眼底:“长的挺清秀的,如何会被认作男子?”
说着一把扯下了我的白头巾。
他看到我头发先是一愣,接着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最后目光停在了我胸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