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什麽时候放寒假？”

沈然算了一下，而后很快地回複道：“大概在1月中旬，请问老师有什麽事吗？”

耀安中学这点还是很好的，哪怕是高三的寒假，也不会补课。

给足了学生自己的时间和空间。

宋扬并没有直接回答沈然的问题，而是再次问道：“你的英语口语怎麽样？”

英语口语？

沈然歪了歪头，一时摸不清楚宋扬为什麽会这麽问自己。

“挺好的，日常交流没问题。”

宋扬瞬间就放心了。

沈然说的“挺好的”，那就意味着……

很好。

他终于说出了来意：“我最近接到了一个邀请，要在1月底去Y国参加一个国际论坛，然然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你谢远航师兄也要过去。”

沈然的双眼就像是剎那间被点亮了一般。

国际论坛！

虽然说在21世纪的时候，沈然就是各种国际论坛的常客，而且还经常作核心报告。

但是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再怎麽说她也只是个高中生而已，都好几个月了还一个小会议都没参加过。

现在猛地听到宋扬说要带自己去参加国际论坛，沈然怎麽会不高兴？

她连忙回複：“我当然有兴趣！谢谢老师肯带我去！”

宋扬仿佛都能看见对面那个小女孩激动的模样。

而后忍不住感慨，现在真的很少会有学生有这麽深的科研渴望了。

他笑道：“好的，那我把报名表发你邮箱里，你填一下。顺便，你可以把你的那篇引力波论文投稿，我觉得会议过审的可能性非常大。到时候可以粘贴出来供展览使用，你也能跟其他的人讨论一下论文内容。虽然你现在只有高三，会议论文被EI（工程索引）收录的可能性略小，但是能出去见见世面也是挺好的。”

沈然连忙应了下来。

看得出来，宋扬真的很欣赏自己呢，嘿嘿嘿。

沈然臭屁地想。

评断一个科研工作者科研能力的指标有很多，核心期刊论文数量，发表的SCI（科学引文索引）、EI（工程索引）和ISTP（科技会议录索引）等等都是很重要的参考指标，这其中又以SCI最为重要。

在21世纪的时候，沈然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就被评为副教授，这些指标自然是一个个都厉害得不得了的。

不过21世纪的事情，对现在的沈然而言，都已经是过去了。

现在的她，可以说是从头开始了。

但是沈然仍旧对自己充满信心，道阻且长，可是她的起点已经很高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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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沈然报名的全民知识竞赛就到了决赛的录制时间。

11月17号录制决赛，沈然早早地就请假去了B市。

曹遇已经对她请假这件事见惯不怪了。

“沈然，你最近有没有接到什麽人的电话？”

沈然有些懵逼，曹遇为什麽问自己这个？

看到沈然茫然的表情，曹遇就知道还没有。

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沈然更加懵逼了：“老师，是有什麽事情我不知道的吗？”

“唔……”曹遇似乎很是为难，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告诉沈然，“这麽说，因为你之前在联考里的表现太过突出了，很多学校都想挖墙脚，尤其是一中。”

沈然恍然大悟。

“老师不知道你对一中有没有什麽感情了，但是如果一中打什麽感情牌或者是承诺给你奖学金之类的话，”曹遇更加为难了，“虽然老师这麽说很是自私，但是老师真的很希望你可以留在耀安。”

相较于曹遇的为难和纠结，沈然反倒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她无所谓地摆摆手：“我还当是什麽事情呢，老师你放心，我肯定会留在耀安的。”

沈然又想了想：“而且，说不定期末的时候，老师会有新的惊喜哦。”

她沖着曹遇眨了眨眼睛，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直看得曹遇一脸茫然。

还能有什麽惊喜？

沈然这个H市第一已经是他今年最大的惊喜了！

卖足了关子的沈然却没有再说什麽。

说实话，她虽然来耀安并没有多久，但是她真的很喜欢这里。

轻松又自在。

如果她在一中考得这麽好，班主任和各科老师绝对不允许她天天开小差和请假的。

但是耀安却给足了她自由。

而且耀安的同学也都很有趣，不管是俞化还是丁力一，再或者是林承泽等等，都让沈然觉得在耀安过得很是快乐。

她又不是傻了，会在这个时候去一中。

忽视了忐忑不安的曹遇，沈然就这麽悠悠哉地跑去了B市。

17号才开始录制，沈然13号就过去了。

她是真的很喜欢在实验室的感觉，虽然很忙碌，但是收获也很多。

傍晚的时候，沈然跑出去买了杯奶茶，就这麽咬着吸管走去实验室。

已经11月中旬了，B市天气早已转凉。

沈然穿了连衣裙和打底裤，外面搭了一件针织衫，觉得温度正好。

正边咀嚼着珍珠边在脑子里思考论文的事情，突然有一颗足球直沖沖地朝沈然飞过来。

沈然连忙躲闪过去，直到球在自己脚边滚落。

她皱了皱眉头，而后看到一个穿着足球服的俊朗男生一脸不好意思地跑过来：“同学，对不起，请问你有受伤吗？”

沈然拍了拍衣角：“没事。”

有惊无险。

男生连忙把球捡起来：“要不我送你去医务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