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星铁]已知物种研究报告(29)+番外
景元反应算好的了,但清心过去和他相处的时间是以百年为单位,他是保持放松还是真的放松,她认得出来。
这大概就是仙舟人所谓的“那一瞬间,我死去的丈夫正在攻击我”?
可惜只有一瞬。
时间再多点,艾利欧的剧本还会不会进行下去,她很好奇。
但艾利欧好像连这点都看到了,无趣。
她这边只得了一个“无趣”的事情,在景元那边却是需要反复斟酌,慎重对待的。
仙舟如今是多事之秋,他身体出现了一点无法控制的状态,景元都得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有魔阴身发作的症状。
他最近心绪尚且平稳,跟欢愉令使见面不过是商讨一下关于星核猎手刃越狱的细节,探探欢愉令使的口风而已。真要为此堕入魔阴身,倒是应了欢愉令使当时的那句诧异“仙舟上魔阴身如今都发展到这程度了?”
景元如今年岁正是魔阴身高发期,平素也见过魔阴身的症状,「残伤」、「垢染」、「嗔恚」、「他化」、「无记」五种症状,目前找不到一个跟他当时的状态相似的。
实在是……
那一瞬间的感受过于安心了点。
这种感觉景元年幼时感受过,人在无忧无虑时,所见之景总是分明,不会有多余的消沉意味。睡在太阳底下起来会暖洋洋的,离开家的人永远会回来,一日复一日,总是如此。
如今年岁渐长,疑心难减,不熟识的人带给他的安心感,即便是一瞬,他想的也是魔阴身发作和被令使能力影响了。
为此精神紧绷。
但不是。
衔药龙女白露替他诊治了一番,开的药方是仙舟的鸣藕糕、琼实鸟串和一杯仙人快乐茶,意思是他身体没什么毛病,只是需要到处走走吃吃东西,神策府实在是太闷了,他需要散散心。
的确,欢愉令使要是有这种让人瞬间让人放松、消解戒备的能力,也过于可怕了点。
如果只是一瞬尚可以忍受,罗浮的将军善于遗忘和忍耐,一切过往不平事都可以在第二天变得平静无波。毕竟不是魔阴身发作,他尚可以在解决罗浮诸事之前坐在将军位置上,替罗浮解决一些问题。
但那一瞬间的安心感在他以为过去后,于梦里又与他相见了。
他梦见了一条龙化的持明变作一只团雀,窝在他的头发里休憩,呼吸引来团雀身体些微的起伏,些微的,当然并不明显,甚至梦里的他只有认真倾听才会感觉到。
有些奇怪但不是不能理解的场景。
他叹息着想着梦里也要被白日的事打扰,看来近日的杂事确实多了些,明日早起一点,给欢愉令使带早餐的时候顺带给自己一杯仙人快乐茶吧。
团雀从他的头发里探出头来,开口是欢愉令使的声音:“为什么你要亲自送,幽囚狱里云骑军不能送?”
他开玩笑:“大概是想见你?”
“没有人会称呼想见的人为贵客、欢愉令使,不过你又做了什么糟心的梦境,将我认做欢愉令使。”团雀从他头发上飞了下来,抓着他的肩甲,黑眼珠子一瞬不瞬盯着他,“丰饶余孽占领仙舟了?”
“不太像,我再看看。”
他纵容着那只团雀在他身上跳来跳去,直至听见团雀不可置信的:“什么情况,你害怕安心?你别告诉我你一夜之间精神状态直追当时的丹枫?!”
……
景元醒的时候身体感觉告诉他他应该是一觉好梦,那一瞬间的安心感已经扩散到整个梦境。
即使醒来,头上仿佛也还躲着那只团雀,感觉迟迟未消。
罗浮的将军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恢复了状态,开始了平常的,作为罗浮将军的一天。
……
所以清心从不担心理智的人会在被身体提醒后跑到她面前直截了当的问他们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第一反应永远是怀疑。
不值得清心为此浪费时间给他们与其他人做个区分,得到不同于他人的应对方式。
可以说幽囚狱的清心度过了相当风平浪静的一段时间,仙舟上面再如何动荡,传达到幽囚狱能看到的也就是戒备森严。
清心得以从容的打磨自己的后续报告,上次未写完的《饮月君丹枫病例分析后续报告》在这段时间里终于写到了结尾。
她将报告收了起来,清点了未写完的报告份数,又算了一下能真正见人的报告份数。
这段时间的成果能交给须弥教令院的数目为0,能上传博识学会或者天才俱乐部的成果,啧,也是0。
持明族报告研究周期太长,不符合他人认知中的自己的寿命,也不符合现在的历史,倒是虚构史学家会对这一份逻辑通顺的篡改历史的报告感兴趣。
其他的星神类资料更适宜于与其他人等价交换,获取同等价值的知识,而不是直接上传资料库进行一定程度的公开。
学术研究往往就是这样,努力几个月几十年,最后发现成果不能展出都算好的结局。走了一辈子发现路一开始就走错了,或者没有丁点成果,实在是太常见了。
清心心态平和的写唯一一个能发表出来的成果,关于欢愉令使能否变成其他命途的令使的。
阿哈给的灵感,欢愉令使亲自测试,巡猎、智识和丰饶负责给予令使身份。
结果也摆在这里了,她还是欢愉令使。
但不是不能转换,测试结果是可以被不同命途的星神赋予令使身份,但前提是阿哈不会阻止。
宇宙里关于她和阿哈的谣言满天飞,其中还有阿哈自己的推动,但那些谣言都不会说祂和她的关系不是双向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