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总是被迫黑化(245)
又一盏酒。
毅亲王走过来,坐到萧沐白对面,面上清寒。
“逍遥楼不愧乃逍遥楼,何事都逃不过逍遥楼主的眼,萧公子对本王的事知晓得如此清楚明白,本王倒是十分好奇,萧公子的这张面容下面,那副真容乃何人,如此神出鬼没…”
这话,带着浓浓深意。
“呵!”
萧沐白一声笑,这一双桃花眼,此刻带出了只属于萧公子才有的媚艳之色,与暹毅迟韶所认识的萧沐白,若非那日在林中亲眼所见,他绝难以将两人联系为同一人,哪怕乃同姓。
萧子昱,这个萧公子,一举一动间皆乃浑然天成的这种风流姿态,面如冠玉,风流才子。
而他认识的萧沐白,虽也曾风流,却绝没有萧公子这等男儿媚色,如今方知他竟看走眼。
“毅亲王何以觉得萧某这张脸有假…”
反问话,嘴角微微绽出一抹风流,眼波流转。
暹毅迟韶却不再言,醇厚佳酿入腹,脑海中又浮现今日午间事,眉目之间难得一抹沉郁之色。
与窗棂间见得那红衣女子入后院,幕篱遮挡容颜,那一身柔静之感,已是第二次认错。
玫红与艳红,在他的眼中竟然会是一种红色。
那般中招…
而此时,赵国公府内,赵莲馨跪置于正厅间。
“祖父,祖父,您帮帮莲馨,莲馨不要嫁,不要和亲…”
“不要和亲?”
一声怒拍桌案之声,赵国公满目沉怒之色。
“那你做出那等…”
羊角胡须一吹一晃,龌.龊的话他都觉说不出口。
“你姑母从小就教导你,你乃我赵家嫡女,生来贵胄,你的一举一动都是我赵家脸面,可你呢!为着霁月世子,几次三番丢尽我赵家的脸…”
此言,赵国公怒火更难消,直接将手边杯盏砸地,一声哐当破碎响,茶水溅至脚靴上。
“祖父为你选择太子殿下,你不嫁,竟以那等卑劣手段妄图算计霁月世子,现在圣旨已下,你觉得你祖父是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脸面?才能抗旨。
苏家在云琅是何等地位,在皇上的心中又是何等倚重,可苏娆的婚事,苏弘还不得顺从皇上的意思。
你是觉得你祖父的脸有苏弘的大?还是觉得我赵家而今有苏家他们矜贵得圣心?”
这两番怒沉反问…
跪着的赵莲馨,看着赵国公,身子蓦地发软,直接跪坐了地上。
赵国公见此,没有一点疼惜,而是浓浓失望。
起身大步走离。
“既然你如此不听祖父的话,那你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去解决,诸暹国那位毅亲王是如何态度,嫁去了诸暹,往后好坏都自己扛吧!”
走出厅门。
见屋门外候着的赵尚书和舒贵妃。
几息时,直接怒拍了自己的老脸。
“教出的好女儿,好侄女,丢尽我赵家的脸,老夫的这张老脸都觉没地儿搁,她若再敢生何事,不乖乖待嫁,就别怪我这个做祖父的无情。”
怒甩衣袍,赵国公怒及而走。
第197章 无法祛除的身份(一)
临近月末,悬上夜空的皎月已是月牙弯弯,星辰点缀,投落的月华也不如圆月明亮。
太子前至丞相府中,已一个时辰。
“殿下,皇上那一番用意,怕是已然知晓殿下的那份心思,而今赵莲馨被和亲,已是废子,赵文坚那厮必又会心思旁动,四皇子不能再留了。”
姚丞相摸着胡须,房内的灯火将他的面色映照着一半昏暗,看不清他说这话时是何种表情,又有何种谋算。
“外公,不可,我们不能再动手。”
太子却摇头。
“当时那只引孙儿追去崖峰上的雪貂出现的奇怪,沐明津也出现的奇怪。
孙儿仔细想来,在雀崖山刺杀苏娆的人十有八九又是云穆逸的手笔,他定是孤注一掷,故意引我前去,又引沐明津前去。
沐明津乃是苏娆表哥,若是苏娆被杀,他必定不会站在我们这边,只是云穆逸没有算到霁月世子会去雀崖山…”
必是霁月世子的前去,惊动了那些黑衣人,以为来人是他,才会在他还没至时已出手。
“从昨夜开始,父皇的金衣暗卫便没有了动静,必定是已查到了幕后之人。
六弟又言他见云总管曾出宫,怕是等诸暹和澹梁两国使臣离开,本殿那位四皇弟就会病薨在他的皇子府中。”
这话,云穆睿的这一双睿眸内带着浓浓的精明之感。
他们的那位父皇,帝王之心,更将帝王之谋运用得极致,无论是被他和六皇弟作为心伤,还是被云穆逸的作为失望,不过皆乃帝心所谋。
苏娆被伤之事虽因为三国交流会而没有传出来,可父皇必会给苏家一个交代,给苏老将军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一但苏老将军真的动怒…
所以这次云穆逸必死无疑。
皇家无情,帝王更无情,就算是有那点情,也皆给了他们那位七皇弟。
对他们其他的这些皇子们,不过都是皇权之下的谋算,皆只是皇子而已。
哪怕是对霁月世子的关爱与疼爱,也不过只是皇权在上的谋心谋算。
“云穆逸是必死无疑,而赵莲馨又和亲诸暹,虽然此次事未能如我们所愿,但也不是坏事,赵家已没了后继之人,便只能依附本殿,再不是外公的心头患。”
云穆睿此言,眸内精睿更层层闪耀。
“不错。”
姚丞相摸了摸胡须,很是满意的点头。
对自己有如此外孙而欣慰。
如今的赵家,就算有那盛宠的舒贵妃,可以赵文坚那个老东西的心思,如若四皇子真死了,他多半会将赵家潜藏起,绝不会给他任何动赵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