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总是被迫黑化(566)
而其言下之意。
那少年郎一再强调她乃前朝公主,可禁军统领他身为澹梁皇的亲卫,这可乃经过层层考核才能坐到的位置。
能爬到此位置之人岂会乃愚蠢之辈,既不愚蠢,又何以瞧不清此明显就乃栽赃嫁祸。
可他却还是对她出手了,这是为何,答案只有一种,就是禁军统领和少年郎那些刺客,他们乃一伙的。
那一场对她的刺杀,包括后面的围攻,不过皆乃他们自导自演的戏码。
“怎么,澹梁是准备欺本郡主身边无人呢,还是欺我云琅太过友善,一个区区禁军统领就敢动本郡主,还能联合京府衙门布下此等的大局,行此等栽赃嫁祸之事,这背后若是无旁的人,本郡主把名字倒着写。”
就差没直言幕后布局之人乃澹梁皇了。
虽然禁军统领和那少年郎皆被她这边所杀,已死无对证,可这并不妨碍苏娆所道这一句句,真相如何。
“荣华郡主倒是会猜测,禁军统领与这名刺客可皆被郡主的侍卫所杀,现在这是郡主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苏娆的几番言辞一句比一句犀利,直接将裴侍郎这等能言之人都堵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再接茬,如何再应对。
而今局面,若在一日前,裴良必定不再与其多费口.舌,既然皇上都已然出手,他自该顺势而为直接再令兵擒拿。
诚然,刺客皆亡,是非曲直自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若苏娆敢再动武反抗,亦或者她身后势力为救她而现出身,这对他来说都将是大功一件。
可是而今,裴良心中却有了份顾虑,只因云霁对他暗自所道那二字。
所以,此刻他不能擅自妄动。
一时之间,两方似乎彻底处在了僵持状态。
“荣华郡主还是如此厉害,此间之事究竟如何,到底是有人给荣华郡主设局,欲坏了云琅与我澹梁秦晋,还是郡主见势不妙,弃车保帅,裴侍郎非判官,无法给郡主说法。”
这一言话下,前来一人,他这话,似与苏娆早相识。
“荣华郡主一再提及吾皇禁军统领行事有错,可本官想,这任何一人若听及刺客竟与郡主有关,乃荣华郡主手下,都会第一时间先控制住郡主,本官并不觉得禁军统领做错。
且我京府衙门诸多卫兵皆死于这些刺客手中,郡主却说此乃我等自导自演,栽赃嫁祸,荣华郡主这番厉害推断,本官是否该说一声佩服。”
“你是何人?”
转眸,苏娆瞧去,来人一身尚书官服,面容方正,很有特色,可苏娆并不识。
只是不识归不识,此人这么出现,让苏娆的桃花明眸内生出一抹浓稠。
从这人的这一番言辞,他必定是一直在暗中瞧着。
“在云琅,荣华郡主是连云琅皇子公主都从不放在眼底,对吾国太子亦如此,本官只区区京府衙门尚书,虽曾为澹梁使臣,但想来也难以入郡主眼底,郡主未曾记住实乃正常。”
“澹梁使臣?”
苏娆再瞧着一眼,须臾时,她恍然记起。
“原来是你。”
这位尚书大人,不就是那年陪同容枫前往云琅的澹梁使臣当中的一员,当初在三国交流会上,因为云霁参与文曲诗作,他还出言一番不公平。
此人既乃京府衙门尚书,那此时才现身…
皇城,本就乃一国重地,更遑论内城,这里可坐落着皇宫,可内城住居着火,京府衙门派遣救火之人竟由一名手下京府卫带领,这从一开始就显得不合理,而今这人的出现,方觉得合理,在背后瞧了那么久,莫非是给她留着一招致命后手。
第465章 澹梁皇城下的乖张(二十五)
“陛下,荀尚书动了。”
勤政殿外,再次,那御前总管匆匆至,虽他这般言,可其面上所带表情,一见着,澹梁皇便知非他所想。
随后,御前总管将街间所发生那一切禀报,得知他那般的精密布局不仅未曾拿下苏娆,竟还让其逼的就连裴良都应接不暇,在逍遥楼中其他人都未现身之际,荀尚书也已然不得不先现身,如此暴露他这后手。
澹梁皇当即怒然砸了手中盏。
尤其是御前总管禀报,只苏娆身边那一个侍卫出手,只一人竟就让他澹梁兵溃不成军,一个个丧失斗志,此等之事,可不正是多年如一日缠的澹梁皇难以夜夜安心入眠的梦魇。
每一年,几乎地方上就会禀报上来一件如此之事,那乱他澹梁的背后之人所行虽皆乃小乱,但每次都会是一番精密布局,当最后事成之际他便会现出身,以那等的嗜血杀戮手段,让他澹梁朝堂之内油生恐惧。
在此前,虽听之只叫内心胆寒又颤悸,可澹梁皇他的心底其实是从未曾有真正相信过的,他并不真相信,真能有一人就可以让人骇然听闻,只因为他自己并未曾有过切身体会。
这多年来,对于地方上所生种种,比之内心胆颤,他更多的其实乃怒不可遏,对难以抓住的背后之人的忌惮。
可是而今,如此真事切切实实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且那些心生恐惧之人还皆是他的心腹亲卫和大臣,尤其是裴良,裴良心性如何,澹梁皇清楚无比,能让裴良都惊骇到瞠目结舌,澹梁皇难以想象。
“陛下,事既已至此,那今日无论代价如何,都必须要拿下前朝余孽了。”
见澹梁皇两侧鬓角根根青筋暴起,阴沉的似要失去理智,丁老忙如此一语沉言。
而今已是箭在弦上,且弦已是绷紧不得不发,哪怕最终的代价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