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竟也敢爱慕太子殿下(130)
“没事,不小心磕破了,小伤口,已经上过药了。”
“上药?”
江寒酥本意是想让陆云朝不要担心,但他一时慌乱,说错了话,反而让陆云朝起疑了。
“这么严重?你让我看看。”陆云朝有些焦急地又伸手去想控制住他。
江寒酥躲闪间牵动背后的伤,又出了一身冷汗,脸色发白。
这时,他听见了囚室外面的过道上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他赶紧道:“殿下,应该是太医来了。”
陆云朝也听见了,他只好放开江寒酥,坐正身体。
没一会儿,一位中年太医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他跪到陆云朝面前,喊道:“殿下。”满眼痛惜。
反观那位跟在后面的看守倒是气定神闲,这种场面他见过不止一次了,那些天潢贵胄进了这里,想不开,自缢的可不少。
太医替陆云朝诊了脉,江寒酥才知道陆云朝已经低烧反反复复两三天了。
其实不止这样,陆云朝一进这里就病倒了,病一阵好一阵,心力交瘁,又郁结于心,才导致他今日做出了极端行为。
“殿下的身体必须好好静养才行啊,陛下这……”太医最后摇头叹息道。
陆云朝听他这样提起皇帝,眼中的难过一闪而过,江寒酥看见了。
“殿下,属下去和陛下说……”
“不要去。”陆云朝仰头看着站在他身边的江寒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堂堂正正地来接我。”
皇帝哪有那么好说话,一开始他就没有完全信江寒酥的说辞,看到他嘴里有伤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了大概发生了什么。
他不想江寒酥再为他受伤。
“好。”江寒酥回应道。
第75章 敢赴生死慰衷心(二十)
月上中天。
“队长怎么还没有回来?他干什么去了?”一名暗卫坐在屋子外面的台阶上自言自语道。
他身前的院子里有一个正在练剑的人, 是同队的暗卫,那人剑法凌厉、身姿飘逸,已经练了一个时辰了。
“哎!”他冲那人喊道:“下午你都没看到, 队长的衣服上、他用过的水里全是血,怎么回事啊?”
那人闻言, 招式一变, 向他刺来,他匆忙往旁边一躲,险险避开, 有些狼狈地骂道:“练练练,剑痴, 一点都不关心队长。”
说着,他一边躲避对方的攻击, 一边退到院墙边,从武器架上抽出一对月牙弯刀,与之对打起来。
“什么人?不准再靠前了。”陆云琛寝殿外值守的侍卫看见夜色中走来一个人,厉声喝道。
那人仿若未闻, 走到近前时,侍卫才看清那是个面容冷厉的俊美男人, 一身玄色修身利落的衣装衬得他如夜色一般沉敛, 气势非凡。
“东宫暗卫, 奉旨办案。”江寒酥取下腰间令牌, 举到阻拦的侍卫眼前。
“大半夜的,办什么……”侍卫看清令牌后,脸色忽然变了, 自觉地闭了嘴,继而又恭敬道:“卑职去……去通传一声。”
那是御赐的令牌, 见令牌者皆要听令行事。
“不用去,就守在这里,任何人只准出不准进。”江寒酥丢下这一句便走了进去。
江寒酥还未进里间,便听见屏风后面传出翻云覆雨之声。
他隔着屏风朗声道:“六殿下,卑职奉旨办案,还请屏退不相干的人。”
“什么东西?滚!”陆云琛吼骂道,他根本没听清江寒酥在说什么。
“六殿下,好久不见。”江寒酥提高了声音道。
里面大概听出了他的声音,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陆云琛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看到江寒酥后,瞪大了眼睛,伸手指着他,结巴道:“你、你……”
“放心,卑职没有死,是人不是鬼。”江寒酥面色阴冷地盯着陆云琛,着实令人有些胆寒。
“你要干什么?来人、来人……”陆云琛有些惊慌地喊道。
江寒酥向他走去,“卑职有些问题想向六殿下请教。”
陆云琛感觉面前之人有种恐怖的压迫感,让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他抖着嗓子道:“什么问题?你别过来,就站在那儿说。”
“卑职奉旨办案,有些事不方便让其他人知道,还请您配合。”江寒酥停下脚步。
“奉旨办案?”陆云琛有些不解,他目光飘忽间猛地看见了江寒酥腰间的令牌,心间一震,“你……”
“你办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儿没有案子给你办,你上别处去吧。”陆云琛心知不太妙,稳了稳心神,道。
“跟您没关系吗?其实卑职并不介意有没有其他人在,那卑职就直说了。”江寒酥拿出一张信纸,展开,正面对着陆云琛,“六殿下觉得眼熟吗?”
即使并没有看清上面的字,但陆云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封信,那就是他用来诬陷陆云朝的信,那封信,他之前看过很多遍,再加上他做贼心虚,江寒酥一把信拿出来,他就想到了。
“这信怎么会在你手上?”陆云琛警惕地问道。
“据卑职所知,这封信……”
“等等。”陆云琛阻止道,这封信事关重大,他这时也觉得还是不要有其他人在场比较安全。
他遣退了房间里的妃子、婢女,才让江寒酥继续说下去。
“这封信是叛臣姜博海写给你的。”江寒酥斩钉截铁道。
“他以皇位诱惑你,让你跟他一起谋反。”
“你……你胡说什么?这信分明是姜博海写给陆云朝的,不关我的事。”陆云琛神色慌张,如此反应,已经印证了江寒酥所言非虚。
“殿下与姜博海并无交情,况且,殿下贵为储君,姜博海根本不敢写这样一封信给殿下,那样做无异于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