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里被莽夫娇养了(74)
“这水就是甜。”周春禾喝完,吧嗒吧嗒嘴,回味无穷。
“正儿八经的山泉水,自然是好喝,河水哪比得上。”二爷说道。
周春禾解了渴,靠在树上,就要睡着了。
二爷一个土疙瘩扔过去,“回家睡,睡着了我可扛不动你。”
周春禾惊醒,爬起来,拍拍屁股回家。
田野的风从山里吹来,夹带着一些草木香,吹进人的五脏六腑,神清气爽。周春禾张开手,让风肆意地耙过他的头皮、他的身体,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清爽起来了。
脚下田埂上,零星地开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周春禾突然间想到了“浪漫”这词,蹲下身子,就开始薅野花。
一路走一路薅,等到了村口,手里已经是红的粉的,蓝的绿的,白的紫的一大捧,它们盛开在周春禾的手里,把天边的云霞也比了下去。
周春禾扯来几根稻草,三俩下给绑成一束,捧着这束花,这个粗糙的汉子禁不住也温柔了几分。
走路都是飘的。
走进门,头一个撞见他娘周婆子。
“妈呀,花娘娘饶罪!”周婆子只见花不见人,以为冲撞了花姑子。
双手合十,一个劲道歉。
“娘,是我。”周春禾从花束后面探出脑袋,咧嘴一笑。
周婆子定了定神,睁开眼睛,见是自己这不着四六的儿子,手里的笤帚立马就派上了用场,招呼上了。
“娘,别打,打坏了花,好不容易摘的。”周春禾叫道,他皮糙肉厚打一下没关系,打坏他的花可没那么好说话。
留着哄媳妇的呢。
“滚远点。”周婆子骂道,眼不见心不烦说的就是这玩意儿。
江绿做衣服累了,起来活动身子,就把付小安那笔记又拿起来看了看。
想了想,还是得把这笔记抄完了去,这里面很多指导性的知识,都是以后用得着的。
而且,答应借两天的,明天就该还回去了。
周春禾一进屋,就看见媳妇低着头,在桌上写着什么。
“啧啧啧,你咋比鸡还勤劳,也不怕成鸡眼。”周春禾就说道,悄摸着靠前。
江绿就想借着最后一丝霞光多抄点,压根没理会他。
“媳妇?”周春禾试探着叫了一声。
江绿依旧埋头苦干。
周春禾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正要摆个妖娆的姿势,只听“咔嚓”一声,四条腿的桌子突然倾斜了。
“完蛋!”周春禾心底一凉,已经大概猜到了啥事。
江绿俯下身子往底下一看,四条腿剩下了三条,另一条桌腿活生生给折了。
“周春禾!”江绿大吼一声。
起身,抬头,屋子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周春禾的影子。
桌上却凭白多出来一大捧的花,摇摇欲坠。
江绿瞬间明白了,明白了这厮为何突然的骚情起来。
有点感动,却不敢动,桌子这会就靠她撑着呢。
“周春禾,你回来!”江绿叫道。
下一秒,周春禾被召唤回来。
“你躲啊,看你往哪儿躲。”江绿没好气道。
周春禾扬扬手里的铁锤和钉子,“不是躲,那不是我风格。”一把接过媳妇的活,用肩膀顶起了桌子。
江绿这才算空出手来。
周春禾就在屋里叮叮当当修起桌腿来。
江绿坐在床上,抱着花束,心花怒放。
从没有人为这些野花正过名,一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更是让本不招人待见的野花的地位雪上加霜。可是你看,那娇滴滴的玫瑰、国色天香的牡丹、还有香气怡人的百合,哪一个不是生在温室里,哪一个又禁得起这田野粗狂的风,六月热烈的阳光?
这姹紫嫣红的一片,都是她们生命的底色,不为惹人怜爱,只为给这天地间最伟大的母亲——大地,添上它们或浓或淡的一笔。
江绿此刻觉得,这小小的野花最是好看。
“这是你采的?”江绿明知故问。
大概这世间情侣,夫妻最为乐此不疲的游戏便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我已经知道的答案。
“不是,我吃饱了撑的摘这玩意。”很明显,周春禾不是常人。
江绿兴味索然,把花放在一边,“捡来的?”
“不是。”周春禾敲着铁锤,依旧摇头。
“那你把这野花带回来干啥?”江绿气得一脚踹过去。
“咔嚓”!
刚给固定好的桌腿又折了。
“败家娘们,姑奶奶,祖宗,你别动。”周春禾求到。
“你修吧。”江绿不想看他,抽身出来散步了,“修好把那笔记抄完了去。”
“草!还抄啊。”周春禾抗议道。
第64章 64 命运的低起点
江绿心里闷闷的,手里拽了一根狗尾巴草,就往河边去。
林文舒正扛着锄头从稻田里回来。
“才回来?”江绿上前问道。
“可不是嘛,明天就要割稻子了,田里的水要先放干。”
“明天就要割稻子了?”江绿以为还有些时日的。
林文舒笑笑,“你看看田里,稻子都熟了。”
江绿一看,这才注意到,“还真是。”多少有些尴尬了。
她这个不称职的农民啊。
“不过,你是命好的,你家春禾疼你,不让你下地也不让你干地里的活,所以你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林文舒又说道。
“你别给我找台阶,我是怀孕怀傻了。”江绿自我嘲笑。
“你跟我回家走一道,给你拿点东西。”
“啥?”江绿就跟着林文舒往前走去。
“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