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求来的我的命?(4)+番外
也是,皇位之上的人是她十年里最最看重的人,如果有需要,她觉得自己甚至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
到头来被他当作威胁,死在他手上。
江澈足够狠毒。
贺之郁的话让江澈有些震惊,别无他求?对她而言,这难道不是一次绝佳的机会?提出纳她为后的条件。
“好!贺将军心系北渊子民,是我北渊之幸!”
她挑眉,江澈果然能虚伪,“谢陛下,臣欲回府休整,先行告退。”
贺之郁战功赫赫,这般直接的话语倒也常见,江澈不疑有他,便允了。
“后日,朕会为贺将军设宴,好好犒赏。”
贺之郁没有回答,径直走出殿外。
回到久违的将军府,甚至有些陌生,她好久没回来过了。
现在虽是忘记了接下来会经历的三年,但是,将军府她都快要不记得了。
因为,这府里,没有她要挂念的人。
贺府早就抛弃她了。
也好,一个人更自在。
沐浴过后,贺之郁换上了久违的圆领长袍,是特意改过的,袖口不似寻常女装那般宽大,头发也束成高高的一个马尾,只留额前几缕碎发。
远远看去,若没有胸前那抹弧度,和腰带束上的纤细的腰身,更像男子一般。
神清气爽,贺之郁大喇喇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第4章 我不帮江澈打天下了
也不知怎的,贺之郁总觉得她的复生并不简单。
如果世间真的有神佛,为何会让她重生,她并无怨念,也无不舍,死便死了。
这晚,贺之郁做梦了,她很少做梦,更是从来都未曾做过这种奇怪的梦。
梦里的她穿着大红衣裳,在耍她的炽酣枪,好不威风!
有人却在纠正她的枪法,呵,她的枪法早已炉火纯青,根本无需他人指点。
那是一个男子,看身量的话也极为高大,是江澈吗?
果真是没出息啊,贺之郁,做梦还梦到这种薄情寡义之人。
摄政王府。
“主子,您此去边关已招致皇帝猜疑。”风林低头禀报。
傅长风长身玉立,黑色的睫毛下是看不出情绪的眼睛,手里的书页迟迟没有再变。
“无妨,就让他好好忧心一段时间。”
谁让他又遣那傻子去打仗呢。
风林没再多言,退出房里。
门外的风一看到风林,立刻跑去,“主子……又是为的那位……”
风林瞪了一眼风一,一把勾住他脖子,“废话!关你什么事,不该咱们问的事就别问!”
“快走!”
风一叹口气,“知道,我这不是担心主子会误事嘛!”
风林,“主子自有分寸!”
书房里的傅长风依旧立于那原本的位置。
窗外的月亮将光芒洒进来,傅长风舌头抵了抵口中受伤的位置,疼……
力气真是够大的……
贺之郁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索性也没仗可以打,无事可做,她除了打仗啥也不会。
门外却有人敲门,“将军,府外有人找你,将军?”
贺之郁眯了眯眼,也是起了床,“何人?”
外头的丫鬟回答,“他说他叫方子书。”
方子书……
方子书!!
她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立刻跑下床,冲出门外,直接往府门口跑去。
“子书!”贺之郁给了方子书一个熊抱。
这边的方子书紧皱眉头,贺之郁只穿了一件中衣就出来了,甚至连鞋也没穿!
方子书推开贺之郁,“将军还是这般冒失,竟连鞋也不穿就跑出来。”
贺之郁尴尬地笑笑,“这不是知道是你,太激动了。”
方子书无奈,“将军还是快回去换衣服。”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点头,“好,那你先去前厅,我马上就来!”
洗漱换衣的间隙,贺之郁也在思考,方子书陪她四年,最是清楚她的想法。
现下自己的这般情况她该不该告诉他呢?
“快给我说说,这次下海可有什么收获?”她想想,觉得还是先不要告诉。
方子书望着来人。
眉眼依旧灵动,笑意盈盈,一如当年。
方子书沉默了一瞬,开口“阙申国君言语之间并没有想与北渊结盟的打算。”
贺之郁仔细思考,银苏近年屡次侵犯北渊边界,已掳掠北渊四座城池。
她带领贺家军与银苏交战近半年,也感受到银苏的难缠。
想必用不了几月,银苏便会再次进攻。
若是再次挑起战争,她定是不惧的,担心的是江澈会插手,江澈这人,最是怕她功高盖主,盖过了他这个皇帝的风头。
她现在不记得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像没有经历过一样,既然江澈想让自己死,那便是随时的事情。
阙申不助北渊,倒也情有可原,北渊政权分裂,傅精怪一人几乎揽半,江澈地位岌岌可危,任哪个国家也不想这时候给予一个无实权皇帝帮助。
这对她来说,算是个好消息不是?
她现在势弱,站队傅精怪就是最好的选择。
“子书,我不帮江澈打天下了。”
她还是要告诉方子书她的决定。
方子书瞳孔收缩,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有些难以觉察的颤抖“将军……你说什么?”
贺之郁怕方子书觉得自己是在与江澈置气,又郑重的说了一遍。
“我说,我不替江澈打仗了。”
方子书突然鼻子一酸,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找回原来的自持,“将军怎么突然就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