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求来的我的命?(95)+番外
周围却没人买她的账,一个个都没言语,自顾自的喝茶,偶尔也有不善意的白眼扫过她。
贺之郁没当回事,转头瞧着傅长风,笑得明艳,“陛下不会怪罪吧?”
傅长风望着贺之郁举杯的动作,眼里警告明显。
贺之郁讪讪的收回手,不就是不让喝酒吗,她不喝了!
宴席开始,敬酒声此起彼伏。各种各样的问候都有。
轮到了贺之郁,便就成了发问,“不知银苏的贺将军此次支援我们北渊可有什么其他条件呢?”
贺之郁正低头,听见喊自己,脸上带笑,缓缓看向发问的人。
周逢树,她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老头的儿子是李如歌的堂姐的丈夫。江澈在时,也算是一个得力的狗腿子。
银苏的贺将军,还真是会认人啊。
“周御史说笑了,这不管怎么说,贺家祖祖辈辈可都是北渊重臣吧。”贺之郁现在也不能以将军自称,只能搬出贺家来了。
周逢树脸色瞬间暗淡,周御史?他半年前就提了职升为太守!这贺之郁莫不是故意掉他的面子?!
傅长风敛眸,唇角勾笑,贺之郁这些天替他揽政,又怎会不知这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化。
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会呛人。
“周御史怎么不说话?”贺之郁又添了一句,“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周围一些官员倒是使了眼色,讪笑开口,“这宴席都开了,还是先看看舞不是?”
很快,一群舞女飘然入殿,舞姿轻盈,水袖翩翩。
只不过其中有个略为熟悉的面孔,贺之郁皱眉,好像是叫……
沈明月。
也是,沈明月的爹不也正坐在大殿里吗?
沈家,因着沈延,的确地位坐实了。
殿中央的沈明月,妆容精致,只不过眼神从没离开过高座之上的那位。
可谓是媚眼如丝。
贺之郁单手托腮,耐心的欣赏。
混迹官场这么久,贺之郁要是猜不出来沈明月的心思就怪了。
舞毕。
舞女们依次退下,唯独沈明月不动,她等着陛下开口留下她。
可,陛下似乎没在看她。
沈明月抿嘴,眼底沾染上委屈和不满,侧身望向自己的爹爹。
沈秋新会意,站起身,笑着道,“家女一舞,让陛下与各位见笑了。”
沈秋新拱手,看向傅长风。
傅长风这才赏眼,象征性点头,“嗯。”
一阵安静。
贺之郁瞧着,想笑。
还是沈明月胆子大起来,娇俏开口,“不知陛下对小女的舞可有指点?”
不错,不错,胆子大的姑娘才有机会。
贺之郁望向傅长风,期待他的答案。
傅长风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等着看好戏的贺之郁,心里不是滋味。
贺之郁就这么开心?
“没看。”平淡甚至带着一丝敷衍。
两个字一出,沈明月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从陛下口中说出来的。
什么叫没看?她跳了这么长时间,陛下怎么可能会不看?
沈明月气愤,想开口却被沈秋新阻拦,“退下!”
“爹……”她小声抗议。
沈秋新脸色严肃,“退下!”
沈明月小幅度甩袖,从侧门退了出去。
周围官员只作一副看不见的模样,不点评。
小插曲而已,他们的目的是贺之郁,沈秋新不过是想靠女儿来打主意罢了。
不过,这恰好可以成为他们向贺之郁提问的由头。
“臣记得,这沈姑娘似乎与贺将军同岁吧?”
贺之郁浅笑,还给她面子称她一声贺将军。她没说话,等着他继续说。
“听闻反叛一事,贺将军是被污蔑,不知贺将军有何想说的?”
正题来了。
贺之郁放下手里的杯子,看向他,“并没有。”
殿内一片哗然,以为贺之郁这是承认自己真的反叛。
“不过。”她再次出声。
“反叛一事,我贺之郁从未做过,也不曾想过。”
“至于污蔑,想必陛下会助我查明真相,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
贺之郁说话的余音还留在殿内,威慑力不小,众人纷纷看向龙椅之上的那位。
傅长风,“自然。”
话是对贺之郁一人说的,也只是看着她。
众人心中不满,果然,这妖女对陛下是使了什么妖术!竟勾的陛下都要向着她。
“可这若是查不出个什么名堂……”底下有人壮着胆子问道,声音却越来越小。
贺之郁捕捉到具体是哪一位官员,笑着盯着他看,“吴尚书心中是觉得这反叛就是我贺之郁做的了?”
“不敢……”
“既然不敢又何必开口!”
贺之郁再次道,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反叛一事,我贺之郁不会做!”
“真相,也不会让各位等太久。”
她说的郑重,话落,举起一杯酒饮尽。
殿内又一次陷入沉寂,今夜这宴席,注定就是这般起伏。
连陛下都未说话,他们又怎么敢再开口……
以庆祝战争胜利为名的宴席,最后是不欢而散。
贺之郁喝了两杯酒,想着来御花园散散酒味。
当然,傅长风陪着她。
“我今晚是不是很嚣张?”她问他。
傅长风只是面色温和,没回答。
“可能是内力回来了,连带着说话都有底气了。”贺之郁笑嘻嘻。
停顿了一秒,又朝着傅长风,“当然,还有你这么个大靠山。”
贺之郁很会讨他欢心,又或许是他想看贺之郁笑的模样。
今夜的贺之郁是他许久许久都不曾见过的鲜活的她,明快,直爽,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