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嘴小农女:嫁个猎户有肉吃(665)
只能夜里偷偷的抹泪。
甚至有些后悔,当初真的该和阿姐在一起,生,一起,死一起,也免了她三十多年的痛苦和伤心。
越想,哭得越伤心。
“若芳啊。”
聂政江双眼通红。
亲哥哥死了他都没伤心过。
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恨意。
恨他为何这么自私,这么贪心。
人心不足蛇吞相,他明明一步步的都走了知府的坐位了还犯下滔天大罪,连累聂家众人。
“若芳,若灵在天之灵也看到了,你已经做到了,做得最好了,你不要再伤心难过了。”
“嗯。”
面对幺叔的劝说,若芳擦了擦眼泪哽咽点头。
“还是主子的恩典,我才能得以完成这个心愿。”
她何德何能啊,遇上这么好的主子。
转头,就看到了那一群干嚎的“孝子孝女。”
其中,尤以松果儿哭得最大声。
母亲告诉他,这会儿的眼泪很金贵,哭得越多以后越有机会。
想想他一个知府家的孙少爷,原本好日子过得爽爽的,突然一夜惊变,变成了罪犯之后。
若不是只有十岁,流放的路上就会再加他一人了。
他哭自己的命苦。
也哭自己的好运,幸好啊,捡回来一条命。
同时也哭自己以前不好好读书。
总觉得读书苦,读书累,偶尔带着小厮溜出府去玩儿,觉得那才是神仙的日子。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真蠢!
如今想读书都再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他哭得可真可大声了。
以至于,全部的人都停下了,他还在那里仰天长嚎,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滴。
看得旁边的人都惊呆了。
特别是若芳。
阿姐走的时候,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这会儿告诉自己,他是在哭姑姑。
这感情是不是深厚得过度了?
“你叫什么名字?”
若芳对突然钻出来的孝子孝女也没什么感觉。
她这里搭了戏台子,有人要唱戏也不好拦着不是。
要不然还说自己小气。
不过,这小子倒是戏精上头啊。
“回姑姑,我是松儿。”
“是……”
“父亲是聂若青,聂家的长子……”
若芳想起来了,当年那个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堂哥,倒也是一个实诚的。
“你父亲……”
“回姑姑,流放北境了,父亲走的时候还生着病……”
这是母亲在自己面前说的,也不知道父亲还能不能捱过去。
“好孩子。”
若芳抚摸了一下他的头,知道这是聂家的未来了。
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前见面,或许可以鼓励一句,好好读书以后考功名。
可如何,聂家子弟永不录用。
意味着,这个人精一样的孩子最后的命运只能是种地。
或许,当农户过普通人的日子也是一种福气吧。
就如聂政海,如果他当年没有中举,没有当知县,只当一个普通的平头百姓或商户,娶妻生子过田舍翁的日子,这年纪怎么也能善终吧。
若灵的衣冠冢立起来了,比旁边的新坟要高要雄壮很多。
碑也很大,这些,若芳都是按最好的给阿姐配置的。
旁边的墓就是聂政海的。
若芳看了一眼,真正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回来一趟会看着他上断头台。
“幺叔,我不日将随主子离开扬州,以后爹娘和阿姐就有劳您帮忙照应了一下了。”
“若芳啊,你放心吧。”
对侄女选择离开,聂政江还是有几分不舍。
却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将她留下来,她主子可是贵人啊。
聂政江想,估计着聂政海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聂家其实是靠着若芳才能留下的吧。
第571章 故土
若芳并没有停留。
连郑氏相邀进屋坐坐都没有。
她深深的知道,和大房之间的恩怨随着聂政海的死去而消失了。
对黄氏的恨也没什么意义了。
而黄氏也不会认为她是聂家的恩人。
她也不乐意去帮扶谁。
“若芳这就走了?”
聂政江连忙递给她:“你娘的嫁妆和你爹的产业我让人将单子拟出来了。”
“幺叔,这些我都用不上。”
她又没有成家,钱财对她来讲就是身外之物了。
这一次见三叔三婶,都将自己一些贵重的东西悉数给了他们。
“若芳……”
一个人连钱财都用不上,听起来就很凄凉。
“幺叔,你照看着吧,每年拿出部分支助族中,其他的您看着安排,聂家,还要指望着您。”
“若芳……”
在聂政江的各种不舍中,若芳回了程府。
没两日,朱开元和白素素就离开了扬州。
她们此次来是为了收拾盐商而探底。
怎么也没料到会揪出来一个养私兵的扬州知府聂政海。
聂政海倘且如此,那其他地方的知府呢?
“前些年动荡不安,各地官府富户都养有护卫,看来这个问题是需要大肆整治一下了。”
朱开元叹息一声。
“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
有些规矩也不能太严。
面对私兵这个问题,白素素也给了建议。
“都有一个定数,甲胄和弩不能有就要坚决执行。”
这玩意儿,和现代的杀伤性武器一个道理。
肯定是要管制的。
谁手上都有,一个不如意就掏家伙,那肯定得出乱了。
养护卫和养私兵也有一个界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