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男人,他自觉自己虽然不怎么会做生意,也不太懂薛氏和安氏这样的大公司业务,但是养家糊口总不在话下。但他赚钱的速度,和他老婆比还是逊色一筹,所以从来没在这方面骄傲过。
安璃仔细想了想,薛南途的确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缺钱,是她自己觉得小花瓶过得不容易,小花瓶日子苦,小花瓶受欺负……
她可真傻啊,她居然还怕他苦,苦个P,他比谁都过得滋润。
安璃美眸一瞪,咬牙道:“那我给你钱,你倒是都收?”
薛南途眨眨眼:“老婆给零花,怎么能拒绝呢?那不是在说自己有小金库吗?”
“我可没有!我私房钱都在你脖子上挂着,我现在确实是个穷光蛋。”
安邦国被这夫妻俩的对话听傻了。
他这女婿是不是缺心眼?用自己全部家当买首饰送女人?他是真的要把自己“嫁”进安家来吗?他就不怕安璃利用完就甩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见安璃脸色好了不少,薛南途拉着她的手,道:“老婆,没什么事,咱们可以回去了吧?一会我的歌就要发行了。你不是说,今天来也就是和亲戚见一面嘛。”
“什么亲戚?”安兴国忙道,“你这孩子,当大伯父的这就要说你了。这可是你岳父,你怎么还一直都不知道叫人啊。”
“什么?岳父?”薛南途笑道,“大伯父你开什么玩笑,我可听璃璃叫了,这不是‘安董事长’吗?”
“我媳妇叫爹的,我才能叫岳父,她叫您董事长,那是上级啊,可不敢乱攀亲戚。”
安邦国脸色一黑:“你……你在讽刺我?这就是薛家的家教?薛大弘就是这么教儿子的?!”
安璃听到这一句,心里立即叫了声“糟”。果然,薛南途眼睛一亮——又要开始骂薛家了吗?那他可就不留什么口德了。
然而,还没等薛南途发挥,安璃就发现周围的人似乎越来越多,而且焦点都在薛南途身上,似乎还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老公,有点不对,他们好像都在看你。”
有一个大胆的姑娘,突然对着这边大喊:“我们是骆驼!骆驼!”
这熟悉的节奏……安璃精神一阵。
薛南途皱眉,问安璃:“几点了?”
“八点四十。”
突然,机场休息区的各个小屏幕里传来熟悉的音乐——
“我要像骆驼!骆驼!哪管他们人仰马翻……”
这个时间,《野门要战斗》应该正好播到营地路演了,薛南途的“骆驼神曲”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席卷了网络,机场的小屏幕里居然在播节目。
等待中的人们随着节奏轻轻点头。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看见薛南途,发现屏幕里的人就在机场后,一传十十传百,不知不觉这边的人越来越多。
“看啊好像是电视上那个人。”
“哇去,真人好看哎!”
“薛南途!你是骆……不,你是薛南途吗?”有大胆的路人追问,同时举着手机拍摄。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薛南途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牵着安璃转身,“董事长,既然不想回去,你爱住哪儿住哪儿,尊重,祝福,我们来过了,我们先走了。”
看着匆忙避开人群带着安璃离开的人,安邦国看向安迪,似乎费解。
不是说这个女婿混得不怎么样吗?怎么看起来不是这么回事。
第38章 发歌
一路上, 安璃体会到了有一个“名人老公”的一点点小虚荣,连带着冲散了不少安邦国带来的阴霾。
“薛南途,你是不是要火了?”她问, “你看到没, 他们都在拍你, 害我都紧张了。”
虽然她也不是没接受过采访,但是财经杂志、名人、企业家这种刊物的记者都很务实, 没有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虽然早知道薛南途有这个能力,但是书里他毕竟艰难奋斗了许久,这一次能亲眼看着他走上正轨, 安璃有一种自己买的冷门股突然暴涨的成就感。
不过,今天的事, 到底是她连累了他。
“你别往心里去,我爸不满意的是我, 不是你。”她说道。
薛南途无奈笑了:“我有什么好在意。”
看态度,只怕安邦国回国,就是为了为难安璃。那个安兴国摆明了不是东西, 忽悠着弟弟给自己儿子谋福利。然而安兴国父子固然可恶, 却比不上安邦国这个亲爹的糊涂可憎。
帮着侄子对付亲生女儿,闻所未闻。
“安璃, 你要是难过,就说出来, 我……我现在也不是外人了,再说你家的事, 我没什么不知道的。”
所以不用怕在他面前丢脸, 真的,薛南途说。
安璃唇角微微扬了扬, 笑意却未达眼底。
“对他早没期待了,今天会来,一半是好久没见,一半也是因为不出现的话,舆论对我不友善。”
是有这层原因在,但是真真假假,占了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
难过么,多少也会有一点吧。
哪怕她“觉醒”得早了些,终究是这里土生土长,安父安母都是他的至亲。而且她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五岁以前她就已经记事了,所以投入的感情也更多。
书里,安母也是在安璃五岁时的夏天去世的,所以安璃一直很警惕。
那一年,她就像一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安母,只要看不见安母就要“哭闹”,妈妈连回外公家的时候都要把她带在身边。等到第一场秋雨落下,系统告诉她,书里安母出事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安璃松了口气,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