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总这么豪爽，倒弄得我有些为难了……”

“二少，您就当帮我一个忙，”钟平立刻道，“您放心，我不是不懂事儿的，将来有什么能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钟总言重了，”厉霖川轻笑了一声，把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我也是想对咱们双方负责，不过既然您都这样说了，想必也是有把握的人，我相信您办事不会有差错。”

钟平大松一口气，连连称是。

“不过话说回来，该查的事情还是要查一查，”厉霖川话锋一转，支起了身，“今天闯进来的人是从哪得到的消息，我想，您有必要好好查一查。”

第1051章 对我说实话

生意不受影响，这些事对钟平来说都是小事，他赶忙应了下来，见厉霖川要走也不敢阻拦，亲自把人送到了酒店门口。

“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亲自盯着人去查，一旦有了眉目，我第一时间联系您。”

厉霖川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二少，我派个人送你……”

“不用，”厉霖川扫了眼前方的路，“人已经来了。”

许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厉霖川话音刚刚落下，不远处就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谭乐在他们面前来了一个帅气的甩尾，然后拉上手刹，下车给厉霖川拉开了车门。

“厉哥。”

“我等钟总的电话，”厉霖川回头，冲钟平笑了笑，“还希望您务必和我联络。”

钟平不敢有异议，连忙点了点头。

厉霖川本来是有求于他，现在一个晚上过去，立场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钟平看着他的车离开，越想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回头对着自己身后的人发起了脾气：“看看看，一天到晚看什么看！一个个跟着木头似的杵在这个地方！还不赶紧去查今天闯进来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他身后的人们互相打了个眼色，作鸟兽散。

钟平低骂了一声，快步走回了酒店。

权风衍在过来之前，就想办法处理了几个躲不过去的监控摄像头，所以钟平这一次再怎么查，都不会查到决定性的证据。

声色酒店这一晚上注定了天翻地覆，而罪魁祸首此时已经安全回到了古堡。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等顾晚莞锁上门之后，权风衍冷冷的开了口。

“听说厉霖川有个生意要做，特意过去的，”顾晚莞在沙发上坐下，捏了捏鼻梁，“你又为什么？”

“去找你，”权风衍也不掩饰，直言不讳。

“我记得我应该和你说过，如果要过来，给我发消息，”顾晚莞抬眸看他，眸子里满是不耐，“你是没有听到，还是假装没听到？”

“你为什么知道，厉霖川会去声色酒店……”权风衍丝毫不理会她的冷言冷语，俯身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一直在调查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那只能说明你自己的情报网出了问题，”顾晚莞翻了个白眼，回答的十分自然，“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去想办法改善，而不是坐在这里和我东拉西扯。”

“顾晚莞，”权风衍沉下了声音，“你应该对我说实话。”

“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顾晚莞冷笑了一声，“怎么，自己是小人，所以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样？”

“既然如此，”权风衍指尖搭上了她旗袍最上面的扣子，“你为什么在他房间里？”

“劳驾你看看清楚，我身上是声色酒店的统一制度，”顾晚莞一把挥开了他的手，“服务生是我潜进去的方式，阴差阳错被发现了，所以只能换了另一种方法，就像你看到的。”

“你用这种方式，获得消息？”

顾晚莞冷哼一声，既是反问，也是讥讽：“不好意思，我用什么方式获取消息，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应该和你无关！”

第1052章 我猜到了

权风衍眸色微微一沉。

顾晚莞说的不错，不管她用什么样的方式获取消息，只要她没有改变主意，他都没什么资格置喙。

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烦躁。

“你听到了什么？”权风衍把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压了下去，沉声问。

现在问这个，显然显得有些急迫，不过顾晚莞并不在意，厉霖川和钟平的对话足够让她重视这件事，如今她只好和权风衍站在一条战线上，才有可能从厉霖川手里抢下这份活。

“钟平，”顾晚莞说出一个名字，“你认识吗？”

“知道，”权风衍淡声道，“声色酒店现在的实际负责人，厉霖川今天去见了他？”

“嗯，”顾晚莞想了想，避重就轻，“我学过一点仿妆的技术，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我，我听到大家叫他钟总。”

“谈不成，”权风衍笃定道，“钟平为人谨慎，这些年来一直在观望，如果他愿意和我们合作，当初我不会找到厉霖川。”

“那如果是厉霖川和他们谈呢？”

顾晚莞问。

她问的平静，并没有刻意抬高厉霖川的意思，权风衍沉吟半晌，凝了凝眸。

“不一定。”

厉霖川和他们不一样，他在京城几乎有说风就是雨的影响力，如果他来谈，钟平和他背后的老板，更容易放下戒备。

“我只听了一部分，”顾晚莞继续说，“他们的每一句话都是哑谜，我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有一点我听明白了。”

权风衍抬起了眼。

“威廉家族的生意，并不是完全干净，对不对？”顾晚莞压低了声音，她脸上的妆都被洗干净了，灯光下显得白皙的脸庞艳丽又不失纯粹，“你当初想和厉霖川合作，产品是什么？那些具有成瘾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