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什么咳？我跟我弟讲话你有意见了？”

“他对你好么？”郑晨前所未有的认真，第一次正面问她的感情状况。

“就目前看来还是挺好的。”

“要是受委屈了一定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他欺负不到我。倒是我经常没心没肺地惹他生气。”

“也是，谁有你没心没肺没头没脑啊！”郑晨笑得很苦涩，只是她不可能察觉。就算是察觉，她也一定不知道是为什么。

“小晨，先不说了啊。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估计不开心了。你在学校自己多注意，千万保重身体。”

“你真的好啰嗦啊！比老妈还啰嗦！”

“去！讨厌！挂了哈，拜拜！”

“拜拜！”他的这声再见自然比不得她的洒脱，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直到小学四年级还睡同一张床的被自己叫了二十几年的姐姐又偏偏不是自己姐姐的人，这会是真的要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了吧！怎么那么不甘心，怎么那么不想说再见？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她在自己身边可以是别的身份？

***

收线才发现徐然正瞪着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不是挂了吗？还瞪我干嘛？”

“什么丑话都让你说尽了，你弟看我还能顺眼啊？猪脑！”

“哎呀，我看你顺眼就行了，我看你最顺眼了！”

“油嘴滑舌，跟谁学的呀！”

“无师自通！”讲话还真挺顺溜了，反应这么快。

“还得瑟！”

“一般一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灵光得很。

“郑婷，你是不是真的欠揍啊？一副想挨揍的臭屁样!”

“你才想挨揍呢！你们全家都想挨揍!”讲完又觉得不对劲，赶忙补救，“啊，不对！首长和首长夫人才不能挨揍呢！呸呸呸，乌鸦嘴！不灵不灵不灵!”

“还迷信！”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郑婷仍然在懊恼自责之中。

“婷宝，你要笑死我！！！”

徐然笑得微微颤抖，这还真是一活宝来的！还童言无忌！真当自己未成年！

有些事情或许并没有多严重，只是因为太在乎，才会乱了阵脚失了分寸；

有些事情或许也没有多欢乐，只是因为太喜欢，才会弥足深陷难以自拔。

如果可以预见，如果可以彩排，如果可以重来，那么当初的他们一定一定不会选择互相伤害；

可是未来不可预见，人生没有彩排，时间不能重来，所以，他们只能选择面对，选择接受，选择妥协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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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

第二天下午，徐然和李焱约在尚上见面。尚上是李焱旗下的一家高级娱乐会所，在H市处于顶尖级，出入的都非一般人。徐然以前来H市玩还经常去，现在在部队认真干了，再加上和郑婷的关系，已经很少出来玩。

李焱的专属包间里，两人直奔主题的讨论开。

"情况已经核实了，很难办！"李焱对于自己手上所掌握的信息实话实说。

"怎么个难办法？"徐然挑眉，待他详细说来。

"有三个没法动，已完全确定。还有一个…"李焱颇显为难。

"说！"

"还有一个，后台是赵省长。"

"赵省长是站哪边的？"

"原本是中立的，他拿捏得很好，对老首长和你爸都一视同仁，都没得罪过。但如果这次抢了他侄子的正处长位置，估计就跑老首长那边去了。"

"焱少，你说老首长这样有意思么？都退下去了还抓着权利不放，什么都要嘎一脚，我爸没一件事做得顺心。"

"是很不厚道。你努力点啊！爬到最上面，帮你爸抓到军权。这样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真在考虑这事，老首长那帮人真该退了，两套班子各自打压国家能图个什么大的发展！"

"你好好干，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成！"

"到时候你可否一块来帮我？"

"那是肯定的！一定全力支持！"

"先谢了，兄弟！"

"客气！那这个事，帮还是不帮？其实，你要真没打算和郑婷怎么着，我们还真犯不着为此而失去一个明智的盟友。"

"我想想…"

"想想吧，想好了给我个信。"

"好。"徐然点了点头，陷入沉思。

最先闪入脑海的是郑婷那张期待的脸，而后又是父亲因为经常被老首长压制而皱起的眉头。很显然，从大局看，这事根本不能管。可是，凭心而论，他又不想让郑婷失望。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主动让他帮忙。

想了很久也还是作不出决定。

回到公寓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依然很严肃。

郑婷却是特别的兴奋，胜过以往。

"你回来了？我做了饭，正等你了！"有点娇羞，有点期待，像个新婚的小妻子等着下班回来的丈夫。

"嗯。"徐然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很为难是么？"

"你不懂就不要操这个心，交给我。"徐然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慰。

"徐然，你别太为难自己。本来我就不太赞成这样，不行就算了，看我叔叔自己的造化。"

"傻姑娘！于理，你是不赞成;于情，你也很期待不是吗？不然，你这一桌子的菜都是做得好玩的？别以为我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