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双:千金要出嫁(又名:千金带球跑)(125)
我伸手想将她们扶起,不料白衣回道:“奴婢们不能起来,除非娘娘答应奴婢们不赶红衣离开!”
“算我怕了你们,我不赶她走便是。”我忙道。
她们这样跪我,岂不是让我折寿?
听到我这说,三衣才破涕为笑,自地上站起来。
红衣仍板着俏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看我,还在跟我闹脾气。
“你们三个都退下,我和红衣有话要说。”
我朝三衣挥手,三衣担忧地回来扫视我们,而后才不得不离去。
“红衣,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有些话,我们摊开来说。”
我上前一步,拉着红衣的小手,将她推坐在床榻上。
她依然板着脸,倔得很。
我这个妃嫔,做得真够失败,连服侍自己的宫女都不把我放在眼中。
“红衣,你替你们的皇帝抱不平,我能理解。但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没权利指责我的不是。你若真不希望服侍在我身边,我不强求。何况这个皇宫,我也不会待太长时间。总觉着,有一天我会离开。既如此,晚散不如早散,对大家都好。”
说到这里,我有些伤感。
人生中总是有许多的聚与散,不知哪个时候会来临,起码我已有心理准备。
红衣终于肯正眼看我,眼眶泛红,“皇上对娘娘这么好,为何娘娘仍是铁石心肠,执意将皇上推开?”
“没那么多为什么。如果每对男女不能在一起,总要找出原因,那很累。红衣,你真是个傻孩子,他的身边有你这样的宫女,是他的福分。”
我坐在床沿,轻握着红衣软绵绵的小手,回道。
“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后再不多事,皇上纵然再好,在娘娘的心中,他仍是一个皇帝,不能给娘娘想要的东西,是么?”
红衣拭去眼泪,哽咽着道。
“你这丫头,倒也开窍了。我休息一会儿,你陪着我。”
我倒在床榻,看着红衣,又想问无双的下落。
不知无双是不是被独孤离藏了起来,若不然,为何我走遍了皇宫的每个地方,都没有见到无双?
还有夏菊,她到底在哪里?
我将独孤离推开时,有些伤感。
如今,我却忧心忡忡,不知有生之年,自己会否有机会与无双重聚天伦。
独孤离总是说,我何时爱上他,便让我见无双。
为何他不对我说,让我见到无双,我便会死心踏地跟他一生一世……
我闭上眼,浮现眼前的,总是他拒我于千里之外的背影。
这回,他定是很生气,生气到再不愿见我吧?
回到夏宫的我,生活很快回到正轨。
在这里,我生活得很自在,因为没人打扰我的清静。
独孤离他不再来缠着我,他做回正常的君王。
每日上朝,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到了晚上,找不同的妃嫔侍寝……
红衣不再在我跟前刻意提起独孤离,但这些消息总会有意无意地传进我耳中,无非就是那些重新得势的妃嫔给我下马威。
刚开始,我很不习惯没有独孤离黏着我的日子。
我以为,那只是习惯。
习惯,是种很不好的东西,它能让人颓靡,让人迷惑,甚至会让人脆弱。
当我知道独孤离当晚便找了一个从不曾侍寝的妃嫔侍寝时,我的心,竟隐隐作痛。
这个时候,我知道,原来对独孤离的感情,要比喜欢还要多一些。
就这样,一月过去,独孤离的生活多姿多彩,我的夏宫,却有些冷清。
我以为,那些人起码会来到我夏宫示威,不料并不曾有妃嫔前来夏宫,就连季初秋,亦不曾来过我的夏宫,给我问候,即便是假意问候。
“娘娘,贵妃娘娘求见!”
日上三竿,我仍自昏睡,红衣却把我叫醒。
套话
“她进来便是,好歹是贵妃,说什么求见。”
虽然我意识混沌,却仍听出红衣语句有毛病。
“这……”
红衣欲言又止,我睁眼看向她。
在我的瞪视下,红衣嗫嚅道:“皇上一月前便下令,任何人皆不得进入夏宫打扰娘娘静修,是以贵妃娘娘仍等候在外,等着娘娘出夏宫相见。”
我蹙眉,浑然不知还有此事。
这一月,我过得有些颓废,很少出夏宫走动,因为我没有了生活目标,只盼着自己能睡死过去,便无需过着这种空虚的生活。
愣了一会儿,我快速穿戴整齐,对红衣道:“我去见初秋,你们都别跟上来。”
也许,季初秋有话要对我说,否则她不可能罔顾独孤离的旨令来夏宫找我。她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真的不需要奴婢陪侍么?”
见我要出夏宫,红衣追上来,忧心忡忡地问道。
“不必了,我又不是孩子。”我对红衣安抚地笑,便快速出了夏宫。
才冲出大殿,果见季初秋正在宫殿外等我。
不知为何,明知季初秋不是善类,我还是无法对她板着脸孔。
或许只为一个原因,我们皆出生季府,是为姐妹。
季初秋轻盈转身,春风满面,目含秋波,依然飘逸出尘。
现在的她,看起来更美了。
我记得一句话,在热恋中的女人,最美。
季初秋这发自内心的快乐与春情,是不是因为独孤离的关系?
“盛夏,今日我特意抽空来看你。你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摆脱独孤……”
季初秋的话,突然顿住,似省起了我和她的身份一样,皆是后宫妃嫔,是独孤离所封的妃嫔。
原来,季初秋今日来到我的夏宫,是向我炫耀她和独孤离有多甜蜜。
我以为,她找我有要事,是我小事化大了。
我假装没听到方才的话,对季初秋道:“初秋,我们到皇宫走走。你抽得空闲,我也刚睡醒,很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