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双:千金要出嫁(又名:千金带球跑)(164)
紧盯着季初秋,我见到她眸中有精光一闪而逝。
我下意识地看向花逐流,只见他似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有灵光乍现,我大声道:“花大人,我很困,你如果真有话要和初秋说,可不可以让我先睡下?”
花逐流惊醒了思绪的模样,回神看向我道:“我倒是忘了,你嗜睡,平日里这个时辰早歇下,我这就送你回夏宫。”
说罢,花逐流抱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去。
透过花逐流的肩膀,我看向仍站在原地的季初秋。
暗忖这一回,季初秋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毕竟我帮了她一把。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我想通了一件事,是一件天大的事。
就不知以花逐流的狡诈,有没有想通一个道理,是以我才在匆忙间打断花逐流的思绪。
这是最后一次我插手他们之间的恩怨,还有那些政治权利斗争。
若我顺利出了宫,便能将这里的一切都抛诸脑后,包括尔虞我诈,以及爱恨情仇。
“盛夏,睡吧,待你睡着后我便离开。”将我搁置在床榻,花逐流把我的发丝轻轻捋顺,对我柔声道。
我瞪他一眼道:“你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你若真想我睡个好觉,就回你的相府。”
若今晚花逐流回他的相府后再不回来,我逃跑成功的机率是不是就会大许多?
“宫门已关闭,我没地方可去,盛夏,我可不可以在这里歇着?”
说话间,花逐流突然爬上我的床榻,将我用力挤进里侧,好整以暇地躺下。
我顿时呆了眼,傻傻地看着他。
他轻笑,将我带进他的怀中,我再怔住,想起自己也曾这般倚在独孤离的怀抱……
“不挣扎,不似你的性子。盛夏,你想起了谁?是他?难道如你所说,你爱着独孤离么?”
我的头顶传来花逐流略带伤感的声音。
他很了解我,我的所思所想,他居然能猜到一些。
“无妨,我准你再想他一回。待我抓到了他,将他踩在我的脚下,你再遗忘那些他带给你的伤害。”
“我们这样不成体统。”好半晌,我才在他怀中闷声道。
打破我们之间的尴尬,更想令他大发慈悲放开我,让我可以畅快呼吸。
他把我越抱越紧,似想我窒息而死。
“盛夏,你再称呼我一声相公,好不好?”
花逐流突然将我松开,修眉轻扬,唇角微掀,眸中满是期待。
“我们不是夫妻,怎能这般称呼,荒谬!!”
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模样,我几乎不忍心让他失望。
“我们已拜堂成亲,我们是夫妻,你曾在暴室叫我相公,我一辈子记得。”
花逐流轻抚我的脸,滑向我的唇畔,哑声道:“你不叫我也可以,我们今晚共度良宵,总应该做些值得纪念的事……”
“相公。”
我打断了他的话,钻进了他的怀中。
就当是,最后一次。
这“相公”二字,还了他对我的爱,为我做的事。我和他,从此两清,再不相欠。
“娘子……”
花逐流回我一句,伴着他满足的一声轻叹。
我这才知道,花逐流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他要的并不多,只是这名义上的“娘子”罢了。
“相公。”这一回,我心甘情愿地这般称呼花逐流。
若是这样,能让他高兴的时间长一点。
所有的爱恨,都会过去的,将伤害减少一些,算一些。
“娘子。”花逐流情深款款地回道。
“情深款款”这个词用在花逐流身上真的不大合适,因为他初始给我的印象就是花心大萝卜一个。
“相公……”我忍着笑又回道。
既然我的两个字能让花逐流这么开心,在他我临别前给他一点欢笑,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盛夏,我的亲亲小娘子。”花逐流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吻上我的颊畔,也许落在那朵没有绽放开的笑厣之上。
诡异
我只知道,看到花逐流柔情似水的眸子,我笑了,正在他吻落下的地方。
“花花公子,别闹了,我要睡下了。”
我闭上眼,安静地倚在他的怀中,倾听他沉稳的心跳声。
花逐流,他也许会是一个好的政客,好的男人,却不是我要的男人。
这样倚在他的怀中,我不会心跳加速。
人的心,只会为某一个上天给你的对象而悸动,偏生花逐流不是那一个。
似听到这久违的称呼而怔住,花逐流任由我睡去,久久不语。
就在我意识混沌、欲入睡之际,头顶传来花逐流轻柔的声音,“睡吧,我的亲亲小娘子……”
在他的怀中,我安然入睡。
次日再醒,床榻并没有花逐流的身影,仿佛他不曾来过我夏宫一般。但他搁在我身下的衣袍,便是他来过的证据。
昨晚他没有脱衣袍便上了我的床榻,我倚在他的怀抱,似怕将我吵醒,便搁下了这件袍子。
我怔傻地看着,将衣袍拿起来搁在手上,看到有个扣子摇摇欲坠,便吩咐红衣拿针线过来,笨手笨脚地把扣子缝好。
记得自己曾经发誓,再不碰针线这破东西,为了绣那幅鸳鸯锦帕,我吃了不少苦头。
我最初的想法是要将赠予我以为的良人荣拾,孰不知,根本就没有荣拾这个人物。
是不是独孤离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便把我绣的锦帕拿了去?
第二次用上针线,是为了花逐流。
以后再不碰这东西,因为缝衣扣这事不好玩,太久没用针线,不免又扎了手指好几回。
看着自己的杰作好半晌,我喃喃道:“季盛夏,你这是何苦来哉,自己找罪受?”
“因为娘娘心地善良。指不定花大人是故意将衣扣扯烂,想要娘娘缝上。娘娘啊,就是心软。”
红衣立刻上前回道,似很不满我替花逐流缝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