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双:千金要出嫁(又名:千金带球跑)(221)
“……雪花片片飞,飞满天——”
弹奏完,唱完这首《雪中莲》,我轻叹道:“这首曲子我演绎得不好,因为现在我的心情实在太愉快,无法投入感情。若是下雪了,许能更应景一些。”
“说起这曲《雪中莲》,老奴以为,还是独孤公子演绎得出神入化。”不知何时,何伯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我们身后。
我和夏菊同时回头看何伯,我好奇地问道:“独孤公子?他是谁?”
夏菊满脸惊愕地看向我,而何伯,眸中闪过异样的神色,连连摇头,叹息道:“果然,是最不好的一种结果。”
我无暇细想,便见夏菊蹲在我跟前,满脸忧心地问道:“姐姐,你不记得独孤离么?”
独孤离?
这名字听着有些熟悉,可我确定自己并不认得此人。
“夏菊,我应该记得独孤离么?可我对这名字没什么印象。独孤离,独孤离,这名字一听就不好。既是独孤姓氏,再加上一个离字,此人的下场一定凄惨,可惜了……”
说到后来,我有些恍惚。
不知是为独孤离这个人恍惚,还是为了有人落个不好的下场而婉惜。
我的焦距,对准夏菊忧心的脸,她似乎不大相信我给她的答案。
“独孤离是我的一个熟人么?既如此,我为何不记得他?”
我眨眼,不确定地问夏菊。
“姐姐,他,他,他是……”
夏菊吱吱唔唔,却说不出所以然。
“这,或许是天意!”
何伯一声轻叹,我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一个老管家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感慨。
“独孤公子,出来吧,结果已经出来了。”此时何伯扬声道。
何伯话音刚落,便有人缓缓步入大院之中。
在稀稀落落的槐树枝桠下,在其投下的斑驳树影中,大院步进了一个高大的男子。
没看清他的脸,便惊见他红艳的长袍,他迎风而来,似不沾尘土往前行走。
我的心,不自觉地抽紧,握紧了双拳,仍无法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
他背光的脸,渐渐近了,我看清他妖冶的脸部轮廓,还有在艳阳映照下、那呈暗红色的长发。
待看清楚一个大男人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几乎掩盖了他的真容时,我没来由地感觉很失望。
居然是一个娘娘腔,不只爱穿红衣,还学女人抹粉。
看他殷红的薄唇便知道,这定也化了妆。
我站起来,还是没有他高,因为他比我还高了一块。
不悦地看着他,我伸手弹向他的脸,便摸到一层粉,我轻蔑地嗤笑道:“别告诉我你就是独孤离。居然像个女人一般抹粉,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说这话时,夏菊一直拉我的衣袖。
我狠瞪她一眼道:“别拉着我,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在我的瞪视下,夏菊无奈地松了手,退至一旁。
“独孤公子,我们的赌局,你输了,老夫告辞!”
何伯此时走至我们跟前,朝独孤离拱手道。
“赌局还未完,现在说我输,为时尚早,毒医老怪!”说到最后四个字时,独孤离的妖瞳直直地看着我。
我则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看着何伯,冲到何伯跟前道:“毒医老怪?何伯,你是他说的毒医老怪?!!”
“怎么,我不像是毒医老怪么?!!你这丫头倒是讨我欢喜,所以你可以呼我何伯。其他任何人,包括独孤公子你,亦不可!”
毒医老怪说着,看向独孤离,似对独孤离很不满。
“何伯你既是毒医老怪,那你的毒术是不是很厉害?!若这般,可不可以收我为徒?我最喜欢学杂七杂八的东西,毒术学来可以防身,还可以那个……”
见毒医老怪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我高亢的声音渐渐消失。
赌局
毒医老怪怒瞪着我,手指着我的额头,高声吼道:“你这丫头,居然敢肖想做我的徒弟?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个丫头,我的千年雪蛤被人夺走,死在你手。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个丫头,我被人逼迫做你的老奴才。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个丫头,我毒医老怪的一世英名毁在了你手……”
毒医老怪步步紧逼,我连连后退,委屈地道:“何伯你不说,我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找那个逼迫你的人去,做什么将这笔烂账记在我头上?要知道,我也很冤——”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独孤离花枝乱颤的模样,顿时了悟,冲到他跟前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这个妖物得罪了何伯。何伯人可好了,你赶紧向何伯赔礼道歉,消解何伯的怨气加怒气!”
如果何伯消气了,说不定他真会将他的毒术传给我。
我这辈子没遇到过奇人,好不容易逮一个,怎么能不学点东西防身?
独孤离投给我意味深长的一眼,对毒医老怪道:“毒医前辈,你大人大量,就原谅在下一回。以前多有得罪,皆因不得不为!何况我们的赌局仍未完,你跟在盛夏身边如此长时间,知道这丫头没有多少心眼,是不是也想看到她痊愈——”
“独孤离,你少跟我套近乎!你施加给我的耻辱,我一辈子铭记在心!盛夏的病已经好了,我不会再跟你继续什么赌注。你若真有本事,到阎王地府那里去找我拿药!!”
说罢,毒医老怪转身就要跑。
我忙不迭地追上去,拦着毒医老怪,“等等,何伯,你不能走。你走了,谁来给我管家?还有啊,你没教我毒术,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毒医老怪回头狠狠瞪我,狠声道:“你这个臭丫头,拦着我居然还在肖想我的毒术,居然还想我给你做管家,你想得倒美——”
“不是啊,夏菊舍不得你,无双更舍不得,你走了他天天会哭,还有我,我也舍不得你,其实我早就把你当亲人了,真的!你若不相信,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