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双:千金要出嫁(又名:千金带球跑)(70)
“小姐,听说寄住在季府的三位公子今日便要离开了。”
就在我将要出嫁的三日前,夏菊突然笑容满面地冲回夏苑,对我笑道。
“离开就离开呗,你高兴啥?”
我径自绣着鸳鸯锦,头也不抬,径自忙着遭罪。
这段时间我修身养性,发誓要送给自己和荣拾一件成亲礼物。
虽然我绣花不行,从头开始,却也因为这样,方能显示我的诚意,让荣拾感动得一塌糊涂。
看了好半晌,夏菊忍不住道:“小姐的这幅鸳鸯锦,恕奴婢直言……”
“无需你直言,我知道自己绣得不好,却是心意。心意比什么都重要,懂不?”一声轻哼,我打断夏菊的话。
“小姐,你不觉奇怪么?那三个坏蛋来的时候不同路,怎么走的时候却如此有默契?他们不是对三小姐欲罢不能么?若是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夏菊蹲在我跟前,目光灼灼地问我道。
强取豪夺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个丫头片子,看不出还是小八卦。别来烦我,滚一边去。”
我白夏菊一眼,不想继续她的这个话题。
那些人要走,我无悲无喜,毕竟和他们不大熟悉。
我一心一意等着出嫁,嫁给荣拾。
这几日我会做梦,梦到自己嫁给荣拾后,很幸福,幸福到,会从梦中笑醒。就此事,夏菊还取笑我。
这一回夏菊果然没有再来烦我,只因为,夏菊被人拧了开去。
而我手中的鸳鸯锦,则被人抽走。
那人煞有其事地看了好一会儿才道:“盛夏,这是两只鸭子?而且还是两只公鸭在爬行。”
他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再不似以往的吊儿郎当,直直地看着我。
“我刚开始绣,假以时日一定会绣好。”我夺过花逐流手中的鸳鸯锦,回道。
“这条锦帕是给姓荣的小子绣的?”花逐流蹲在我跟前,看着我一针一线地绣着,问道。
我没回话,自以为和他没话可说。
既然他要走了,我也懒得对他摆脸色,却也仅此而已。
“你那天刺在我背部的伤口,那个位置至今还隐隐作痛。盛夏,你知道原因么?”花逐流又问我道。
“不知道。”我瞟他一眼,回道。
“那天看到盛夏发飙,我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认清过季盛夏。一个人的心,要多久才能够参透?”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终于正眼看向花逐流。
这才发现,他似乎略显憔悴。
“花逐流,既然要走了,就痛痛快快地走,别婆婆妈妈的,看了烦。”我扬起手中的锦帕,笑道:“结果一点也不重要,只要用心就好。你若还在为初秋烦恼,应该让她感觉到你的诚意。”
花逐流爱季初秋的心,我丝毫不怀疑。
我说了这一句,突然觉得自己多嘴。人家的感情事,与我何干?自己听了便觉矫情。若是自己的事处理不好,还对他人指手划脚,只会显得自己很可笑。
“嗯,我会想好的。盛夏,这条锦帕,可不可以送我?姓荣的小子,你再给绣一条……”
“你说呢?”我直直地看着花逐流,反问道。
“就知道你小气。”花逐流站起来,往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他头也不回的样子,让我有些恍惚。
我以为,他起码会跟我道声再见,或是祝我与荣拾白头到老,永浴爱河。结果一句话都没有就走了,他花逐流才小气得可以,因为我刺了他一刀,所以他以这种方式离开,让我对他有那么一点内疚……
有人自光影中步进大厅,走进我的视线。
我蹙眉,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他们倒是很有默契。亦或是他们打好了商量?
上官凉脸上有着温柔的笑容,此时的他,与楚君好相似。我怔傻地看着他,手中的锦帕被他拿走亦没发觉。
“原来盛夏喜欢绣鸭子,既如此,留给我做纪念……”
他话未说完,我便夺走了他手中的锦帕,不再看上官凉。他再怎么像楚君,都不是楚君,何况,我早已决定彻底将楚君抛之脑后。
“有人在梅园说过,好喜欢好喜欢上官凉。方才那一瞬,我发现有人没有说谎。”上官凉挑起我的下腭,让我看着他的眼睛。
我拍掉他不规矩的手,轻斥道:“有人说过么?我怎么不记得?我只记得有人说过,喜欢一个人可以很肤浅,肤浅到一晚过后,便能将那个人给忘了。”
是不是要走了,于是想记住些什么东西?即便我和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感情纠缠,他们还是想和我打声招呼再走。
他们,倒是有心了。
“盛夏,我错了。”好半晌,上官凉没说话。
待室内只留下上官凉这三个字的余韵之时,我连目送他离开的机会都没有。
我暗自苦笑。这些人就算离开,也以这种怪里怪气的方式。
上官凉他说,他错了,他错了什么?为何他要留一个问句才离开?
我发誓,今日一定要把这该死的鸳鸯锦绣好。
从明日起,我再不绣花,因为这项差事好苦,扎得我的手指又胀又疼,让我难受。
待到天黑时分,我伸了伸懒腰,绣锦帕的任务,终于大功告成,真不容易啊。
我喜不自胜地拿起锦帕仔细观看。
确实有点像鸭子,不过,又不大像鸭子,更像是鸡……
唉,实在是惨不忍睹……
没等我自哀自怜多久,我手中的鸳鸯锦被人迅速夺走。
我一愣,下意识地追要追上去,那人好整以暇地等在门口道:“等得我好辛苦。这东西,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