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双:千金要出嫁(又名:千金带球跑)(86)
“可我不够奸,那个皇帝还是我的朋友,我能怎么做?”身后传来花逐流无奈的声音。
听他这话,他这个臣相做得确实窝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现在我大致能体会这话的意思。
“你只是不愿意罢了。花逐流,你没用!”我回头看一眼花逐流,冷声道。
看着手中的小不点,这个孩子,一路上根本不吵不闹,只知道傻笑。
就算我们声音再大,也没见他哭泣。我怎么就生出了一个这样的孩子?
对了,夏菊呢?
我回头看向花逐流的身后,并没有看到夏菊的身影。
“你在找夏菊?”花逐流看向我的意图,问道。
我点头,“她在哪里?为什么现在还不见她的身影?”
“以你的聪慧,应该知道她此刻在哪里才是。”花逐流回道,又加多一声叹息。
“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我回头冲到花逐流的跟前,大声质问。
“我提醒有用么?独孤要哪一个人进宫,没有人敢说不!你不进宫,当然就由夏菊进宫,这很正常!”
花逐流一脸寒霜,没有了之前的笑容。他似乎,在生气。
他有什么好气的?要也是我生气。
我居然把夏菊给落下了,她代我进了皇宫。
“你们为什么要再出现?所有人不是都过得很好么?”
我只觉胸口闷得慌,好想大吼一声发泄胸口的郁结之气。
“这应该问你。你为什么不藏得再好一点,要让周瑞看到你?”花逐流一声轻叹,声音紧绷。
原来不只是我一人郁闷,花逐流同样如此。
既然他也不希望我再回到众人的视线,他为什么还要和独孤离狼狈为奸?
最终,我住进了相府的主苑,将花逐流这个主人赶出,鸠占鹊巢,好整以暇地坐在主位之上,问花逐流道:“喂,你和初秋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有点好奇。
好歹季初秋是个人物,季府出事,怎么不见她出手相助?
独孤离这个人,着实奇怪,他为何要对季府下手?再怎么说,看在季初秋的面子上,他都应该手下留情才是。
我看到,花逐流的神情,明显僵住。
或许在他心里,季初秋仍是一个不可逾越的存在,连问都不能问吧?
“初秋,她在皇宫。”好半晌,花逐流才回道,语气沉重。
“呃,她进了宫,你却不能跟皇帝抢女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要是真舍不得,就把她抢回来好了,谁说皇帝就能把天下的女人给占了……我说错了么?”
我不解地看着花逐流,不懂他为何以这种莫测的眼神看我。
“你是让我把初秋自独孤的皇宫抢出来,还是说你进了宫,我应该把你给抢出来?盛夏,你……”
花逐流欲言又止,眸中隐约有着痛苦。
“你想太多了,我都没进宫,要你进宫抢我做什么?算了,当我什么都没问好了。”
我抱着无双站起来。
因为自己坐着,矮了花逐流一截,说话的时候没气势可言。
“我去外面走走,无双喜欢晒太阳。”我抱着无双往苑外而去。
季府查封真像(上)
好巧不巧,又到了冬季。
又是这样一个季节,我与他们有纠缠,难道真有所谓的天意么?
“盛夏,你可知道初秋在皇宫做什么?”身后传来花逐流压抑的声音。
我疑惑地回头看他,摇头。
其实我理所当然地认为,季初秋已成为独孤离的妃嫔。
难道说,季初秋被独孤离打入了冷宫,所以花逐流才痛苦?
花逐流所表现出来的,应该,是痛苦吧?
“你怎会知道?你一走了之,让我们乱了阵脚。你倒好,和这个臭小子过着快乐的日子,其他人却因为你而痛苦。首当其冲的,就是初秋,她现在被幽禁于暴室,已有三月之久!”
花逐流直视着我,一字一顿地道。
“那是什么鬼地方?”我对宫廷不了解,自然不懂所谓的暴室为何。
听这个破名字,就觉很不好,但愿不是什么要受刑罚的地方。
“暴室乃官中工场之一,又名染房——”
“看你这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地方,不过就是染房。受点苦也未尝不好,成大事者,必先劳其筋骨。人不可能一帆风顺,花逐流,我懂你怜香惜玉之心,我同情你一记!”我笑道,不以为然的模样。
以前我在他们手上遭的罪不少,这回轮到季初秋,老天很公平。
“盛夏,我以为你有同情心。你听到初秋在皇宫受苦的消息,难道不觉初秋可怜么?”花逐流不满地追问道。
“还好,只是小苦楚。我只是好奇,独孤离对初秋不是情有独钟的么?怎么舍得对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下此毒手?看来,现在的独孤离是个暴君!”我下了结论,说道。
“季盛夏,你要装傻到几时?你分明知道,这一切皆是因为你之故——”
“可笑,我季盛夏哪有这种本事令你们这些大人物大动肝火?!花逐流,你太抬举我了!”
我迫不及待地打断花逐流的自以为是。
“你季盛夏的本领,显然我们都小瞧了,才会弄至今日这样的田地!你以为独孤为何会在登基初始便对季府下手?是因为,季府出了两个妖孽。一个是季初秋,另一个,当仁不让就是你季盛夏。季初秋,是剧毒,侵体的速度快而狠,是以我们三人沦陷得快。而你,则是慢性毒药。在我们毫无防备之时慢慢入体,到达四肢百骇,而后至五脏六腑,直至无药可救!”花逐流在我跟前站定,一字一顿地道。
我愣是怔了好半晌才回神,别开头道:“不知你说什么,我看你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