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晚成,卯上天价老婆(37)
站定了一会儿,一个穿着藏青色制品的私家警卫果然从防盗窗探出头询问起来:
“你站那干什么?不知道这是私人宅子吗?”
警卫室值勤的两个警卫,并不是那日早上那两个,他们不认得她,她也不认得他们。
时檀不想自称祁太,可要是不作自我介绍,该怎么进去?
正在这个时候——
“嘀嘀……”
一辆黑色宾利,在门口按了按喇叭。铁门应声而开。
时檀转头,是祁继的商务车,停于铁门口,静止不动,车内的人,在观望。她冷一睇,不理,转头往里头去。
警卫一看,急了,忙从门卫室跑出来:“哎哎哎,你谁,怎么能乱闯私宅……”步子飞快,硬生生就把她拦下了。
傍晚,山上的风,要冷得多,她刚刚在来的路上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现在整个人冻得都要成冰块了,这些人还这么罗嗦,还不肯放行。她皱眉,拢了拢衣服,声音极度安静,轻轻的,却又极度有份量:
“这算不算乱闯私宅,问祁继去!”
警卫一怔:一身冷傲,还敢直呼宅主大名,不像以前那些来闹事的女人们……这人,什么来头呀?
时檀绕开,再度迈开了步子,却遭到另一个警卫的围堵:
“对不起,这里是私人住宅,不对外开放……麻烦你马上离开……”
两个正义凛然的年轻警卫,尽忠职守的悍卫着雅居的门户安全。
时檀无奈站住,那辆宾利迟迟没有驶进来,看样子是在看好戏——这该死的男人,真是可恶……
*
车内,程航回头问:“Boss……”
他在等待指示。
懒懒坐着的祁继,忽然下了车,甩上门,瞅着不远处那倔强女孩,唇线勾了一下,缓缓跟了过来,静静说道:
“你要是不跟他们说明自己的身份,警卫是不允许外人无约而入的……”
没一会儿,他站定到她面前,双手插袋,睇着。
刚刚被这丫头气得火冒三丈,现在看到她被堵在这里,心里那火气,莫名就消了!
时檀挑眉冷睇一目,绕开,往里走,固执的不肯说明自己的身份——外头的女人,巴不得和他沾上关系,独她,将祁太太这个身份,踩在了尘埃里。
警卫见这一男一女,眼神诡异,一时不知道是拦还是不拦,只能看向祁继,小心翼翼的问:“祁先生……需要轰人吗?”
“她是我太太,你觉得需要轰吗?”祁继双手摸着袋底,转头淡淡反问了一句。
警卫顿时冷汗直冒,结巴:“什……什么?她就是太太?我……我不知道……”
“现在知道不迟,以后,敬她如敬我……这话,给我传给所有人知道……”
冷风里,男人咬出的字,铿锵有力。可惜时檀走的有点远,没听到。
警卫则精神一凛:“是!”
祁继情绪挺好,挥挥手,让警卫下去,示意程航把车开进去,而他跟在女人的身后,缓缓往里走,寂寞的清风雅苑,第一次有了这样一道风景:
女主人和男主人一前一后在斑驳的阳光底下漫步,风景如画的庄园,多了几丝绮丽之色……
待续!
..
☆、着迷,她的千变万幻
六十九
跨进主屋大门,文姨正好看到,冲客厅喊了起来:“老爷子,老太太,先生和太太回来了!”
祁老太太闻讯马上走了出来。
“奶奶!”
时檀温温叫了一声,很亲切。
她有把老太太当作自己亲人来看。以前,她也有一个奶奶,很疼她的。可惜后来,她连奶奶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祁老太太笑容满面的答应着,上下打量她一圈,又冲紧跟而入的祁继瞅了一眼,才将人挽了过去:“怎么这么晚?咦,手好凉,声音也有点沙哑,感冒了?”
时檀突然想到,自己因为生气,都忘了去买药:
“没事!”
“还说没事,都凉成这样了!阿文啊,快快快,去给先生太太泡杯热茶过来,暖暖身子……檀檀,走,我们赶紧进去坐,那两个老头子正在杀棋呢……”
时檀被老太太热络的往里头拖了进去,手指相缠,宛似一家人。
丝丝暖意自手心传递过来,她怔怔睇了一下手,一抹淡笑在唇边漾开。
客厅,两个白发老头果然在杀棋。
祁继脱了外套,紧跟而入。
“啧啧啧,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怎么把你们几位都吹到我这里来了?”
他笑着坐到祖父边上,看了一眼棋局形势,觉得自己祖父这是要输了。
骆厚予正抓着祁万重的手,喊着:“落子无悔真君子呐……不能悔棋,不能悔棋……”
祁万重冲棋盘瞅了一圈,笑着摇头:“得得得,算我输,不下了,孩子们都回来了……”
老爷子抬头时接上孙子的问话:
“老骆在家喊无聊,正好我的棋瘾也犯了,我就让人把他从嘉市接了过来。我想吧,老骆肯定是想孙女了,所以就带着他一起过来蹭住几天……怎么,不欢迎……放心,就住两三天……不会妨碍你们夫妻培养感情的……”
时檀看着,这祖孙俩一唱一和,倒真是默契,分明就是祁继在使心计,最后居然说成是她爷爷想来看孙女?
罢了,她不揭穿,坐到祖父身边,软声细语的和骆万重说话,温温柔柔的模样,说有多乖巧懂事就有多乖巧懂事。
祁继在边上睇着,心下感慨万千,这个女人有很多面:
她可以很纯真美好,十八岁之前的她,面对慕以淳时,她被爱情滋润着,哪怕是浅笑,也带满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