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晚成,卯上天价老婆(44)
时檀想了想:“报了,恐怕钱书老婆会没命!那些人的手段很残忍。事情要是闹大,对祁氏也会有负面影响。”
“那就暂时不报。”
“我想亲自盘问!”
时檀表示了这个要求。
祁继直直睇着她:“你确定你现在有精力干好这件事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很狼狈。
“杰米擅长盘问,这件事交给他没错!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强逼自己再工作下去……这样是出不了效率的。时檀,信我一次行吗?”
职业的本能提醒她,非执法人氏无权在私下对自然人进行盘问,也无权对自然人进行非法拘禁,那是一种犯法。一切应该交由执法部门。但,今天的情况有点特殊,这当中会牵扯到她某些不能曝光的秘密。
她想了想,没有坚持,只说:
“要是不报,你这车库里的车,那修理费应该不斐!”
祁继环视了一圈:“我不缺这几个钱。”
也是!
他徐步走近:
“我会想法子把钱书的老婆找回来。另外看不能不把那个叫什么皮特的人也给揪出来。这件事,我们能不报警就不报了,自己私下处理就行!你觉得呢?”
“你有计划了?”
他的语气很是笃定。
“还没想好!”
时檀定定看了他一眼,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没有跟她交底。他似乎已经有了他的想法,可他并不打算告诉她。
她没再问,沉默——他们本来就不熟,他不对她说,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只淡淡点头,同意了这个决定。
一场风波,算是被及时给平息了,不过,这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彻底解决了,事情远远没完,想到那皮特,她的心,就打结:
“抱歉,给你惹了麻烦回来。我以为那个皮特应该死了。结果,他居然还活着。”
这句道歉,绝对诚恳。
祁继勾了勾唇角:“难得你会说这种话!”
语气中微微带了一些笑,似乎并不在意她给他惹麻烦,透着某种纵容的味道。
时檀没听出来,秀气的眉轻蹙,忍不住强调了一句:
“我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不会是非不分!”
“只是面对我时,就特别的反常对不对?”
他笑的戏侃。
平常时候的她,的确是挺好相处的:比如说,她和三哥相处时,就不会像刺猬似的张着刺儿想扎人,特别的乖,特别的懂事。
时檀一下接不上话了,他说的不差。
对于祁继,她不了解,陈见又深,所以,每次见面,她都不给好脸色,像刚刚这样平心静气的沟通,这还是绝裂后的第一次,而这样的转变,皆缘于刚刚这一场惊变:他救她,所以,她的理智跟着悄悄回来了。
“阿嚏……”
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一阵冷冷的风,从车库门外吹来,令时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之前出了一身汗,现在凉下来了,感觉一阵阵发冷。
他看到了,脱下了外套,披到了她肩上。
衣服上沾着男人浓郁的气息,干扰到了她的思绪,她忙推。
“不用!”
虽然他救了她,但她还是想和他划清界限,这个原则不能变。
“天冷,你还是披着的好。走了,回去给你处理伤口……你现在的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别逞能了?”
男人温声轻斥,带着关切之情。
外套被他裹住了她,她的身体机能在罢工,头在一阵阵发疼,虽然不情愿,可到底还是没把他的衣服给扔了。
她妥协了。
2012年2月27日,他们历经了一场人祸,封锁着时檀心门的锁,不知怎么就脱落了,虽然门依旧紧闭,可防御能力已然减弱,只是她不知道。
二
车库到主屋五分钟路程,程航一直守在车库外,看他们出来,就静静跟着,等到了主屋,他走在前打亮了灯,关门,悄声退下。
这个助手,很安静,有时静的完全感受到他的存在,同时,他和祁继又非常的有默契,能很好的为祁继办妥一些琐碎小事,非常周到。
时檀被祁继推进底楼的医疗室,他拉着她坐好,然后熟门熟路的找以了医药箱,想给她消毒。
“我自己来!”
时檀不想和他有肢体上的接触,想把酒精要过来。
祁继不给,眼神是不认同的:
“把手伸出来!”
这语气,又变专制了——这个男人啊,号发司令惯了,时不时就会把他那副臭架势摆出来。
“我自己能行!这伤,小事!我能自己搞定!”
不想和他吵,时檀冷静说明。
“要是惊你爷爷,要是让爷爷知道你在国外结了这样大一个仇敌,你觉得爷爷会不会逼你放弃这份工作?”
该死的,这人,就爱威胁她。
刚刚两个人一团和气的氛围,一下烟消云散,时檀不由得瞪起这个男人,并且还咬起了牙:
“祁继,你能不能别这么讨厌?”
“以怨报德,骆时檀,你能不能别这么狗咬吕洞宾!”
“……”
她一下语塞。
“你要是肯合作一点,我需要拿爷爷来吓你?你呀,就是太让人不省心。手……给我!”
明亮的灯光,照着男人气宇不凡的脸孔,语气里的无奈,显得有点温情,她也知道他是关
心她,可她就是不想要这种关心。
这对拐扭的夫妻对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时檀退让,把手递了过去。
祁继把酒精倒在一个医用杯子里,用钳子夹着棉花浸上酒精往她手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