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晚成,卯上天价老婆(485)
两个人一时沉默不语,只在音乐中找着节拍,配合着对方的步伐,将每一步走得流畅。
虽然是第一次跳舞,但两个人的契合程度会如此之好,那还真是让时檀为之惊讶。
不知为何,和他跳舞,她有一种正在和继之共舞的感觉!
对的,真的是太有感觉了。
两年以来,她这是第一次在舞会上感觉到:跳舞也不见得是一件特别无聊的事。
她竟有点喜欢这样不疾不慢的节奏了。
“你的舞步,什么时候学的?跳得不错!”
时檀开始和他说话。
他随着节奏,退了一步,才回答:
“大学学的。”
“喜欢跳舞吗?”
“怎么说呢?以前有过一段日子挺爱跳。后来身体不好,就没跳过。生疏了!”
“你身体怎么了?”
“烧伤过!”
“脖子上的伤?”
“嗯!”
“很严重?”
“嗯!”
“严重要怎样一个程度?”
“在无菌室住过好长一段日子。后来又养了很久。现在还不是特别的健康。但我必须出来工作!”
“因为钱?”
“不只是为了钱!”
“还为了什么?”
他微微一笑,灯光打在他的镜片上,竟让他的眼睛显得温柔无比:
“梦想!”
“你有什么梦想!赚钱,升职?”
“我能不说吗?”
“当然!”
她不会勉强别人说他不想说的话。她和他,只是单纯老板和职员的关系,交浅言深,不该。
接下去那段时间,他们又随意攀谈了几句。
很快,一曲罢终。
“谢谢!”
徐兢很自然的收回了手,微笑欠身,而后一步一步离开,走出了宴会大门,手一直捂着唇,似乎在轻咳。
看样子,他的身体真是太糟了。
照这种情况,他还真没办法为陆氏工作很久,迟早得回医院去。
时檀站在当场。
玛丽走了上来,给她把披肩披上,轻轻道:“真是难道,今天,居然会愿意和一个小职员跳舞。刚刚,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你们。”
“理他们干什么?一个个少见多怪!”
时檀淡淡拢了拢披肩。
玛丽笑笑,想到了那句话,有钱,就能任性。这话不假。
时檀呢,莫名泛起几丝惆怅感
,她一径走去窗台,静静的望了一眼天上的皎月,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指间似还留着那人的体温,紧紧的烫在她的肌肤上,久久难以散去。
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她无比思念起祁继,思念他温存的怀抱,思念他柔软的唇,思念他在耳边轻轻低述的情话。
*
2015年1月8日,陆氏摩天大楼,总裁办公室,程航正在给时檀作汇报,说了一会儿,他闭了嘴。他家女老板大人,正在神游太虚,精神有点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
元旦放了三天,老板说:“我要去了竺国走一趟。”
他没有陪着去,因为杜汀又查出怀孕了,难得放假,他得照顾爱妻,不能再陪着老板天南地北的飞了。
当然,老板也是体恤她的,不会占用他的休息。最后是玛丽夫妻陪她去的。
回来后,程航问杰米:
“檀总去了哪?”
“祭拜!”
程航沉默,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确定祁继还活着。那封信,成了一个难解之迷。
“她在祁的坟头前傻坐了一整天。然后遇上米芳菲着她女儿来看祁。米芳菲想讽刺Annie,结果反被喷了一个狗血淋头。你没见到当时米芳菲有多土头灰脸。我差点憋不住笑出来。我说,你和戴聍把她教的真是好,现在Annie那张嘴,比以前更厉害了。”
杰米乐得不得了,看样子,当时的情况肯定很精彩。
“不是我们教的好,是檀总本身领悟能力高。学起来也用心。”
不过,这两天,他发现老板的老爱走神,这是怎么了这是?
“檀总……咳咳咳……檀总……”
他叫。
时檀回过了神,手上转动着的手笔滑了下来,打着转的要往地上掉,她啪,把笔给拍住,努力掩饰那份小尴尬:
“说到哪了?”
“你没听进去!”
“嗯,我一点也没听进去,我在想其他事!”
时檀很厚脸皮的回答。
“这几天,你不是很上心!有什么事,比公事还有重要的。说来听听。”
程航把文件夹给合上。这两年时间,他在时檀的生命里当中,充当着亦师亦友亦兄的角色。
他知道这两年,她熬的很辛苦。
这种辛苦,指得不仅是学习经营过程所付出体力上的辛苦,脑力上的辛苦,更是心理上的苦:祁继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小白的久觅不见,更在无形当中折磨着她的心。可她一直忍着。这种忍,等到了忍无可忍,迟早会爆发。
他觉得他应该给她疏导疏导。
“我在想谁寄的那封信!”
面前,有一张白纸,她抓着那笔,就把信上那句话给写了出去,又画了那封信拆封状态下的模样,然后,扔笔,拿起纸,指着上面的字,对程航说:
“原信件上一共有四个人的指纹:祁继的指纹,我和你看信时留下的指纹,还有一个没办法验的其他人的指纹。
“信封上面则一共有九个人的指纹:祁继的指纹,我和你接信时留下的指纹,寄方投递员的指纹,寄方分件员的指纹,收方分件员的指纹,收方投递员的费指纹,陆园门卫收信时的指纹,另有一个是封信人的指纹。这个人的指纹,和信笺上的那个没法验证的人的指纹是同一个人。这是莫尧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