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213)+番外
可他的皇父英明神武,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弓刀步箭,都不在话下。
他孺慕皇父。
他期望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一点点能像皇父就好。
他内心的渴望说不出。
乌玛禄看他这样子,便知道他的想法:“你皇父和我说起过,只道是,以后又不用你做大将军,不擅长便不擅长吧。”
乌玛禄话出口后,觉着有失,怕他多心,便又多补了两句:“鸟儿飞得再高,在水里也比不过鱼。你的兄弟们有自己擅长的,你也有自己擅长的。”
她想了想,总觉得不太对劲儿,只得劝道:“只盯自己短处,便越发瞧不见自己。只盯自己长处,便瞧不见别人。你多想想罢。”
胤禛行礼道:“儿子受教了。”
他对她极为恭敬。
他们二人都是心思敏感之人,能够轻易感觉得到他们之间有一层厚厚的厚障壁。
她对他淳淳善诱,是他的恩师,教导颇多,恩情难舍,却唯独不似母亲与孩子。
他的母亲早已死去于某个午后。
他们心知肚明。
他们不曾明说。
乌玛禄笑着,粉饰太平:“你皇父前些日子送来了户部的册子,叫我给你寻个嫡福晋。”
她问他:“说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胤禛想了会儿,只道是:“想来皇父和额娘寻的,不会有错。”
言下之意便是没什么喜欢的。
乌玛禄微微颔首:“惯是这样。”
乌玛禄想了想,道:“我叫你皇父寻个年岁比你小些的,也有话说。”
胤禛认真听着,点头道:“我自是会好好待她。”
乌玛禄沉默了会儿。
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不论她说什么,似乎都带了几分说教的意味。
她好像还是和整个紫禁城格格不入,她和康熙说不到一块儿,和自己的儿子也说不到一块儿。
她还是强迫自己多叮嘱了几句:“夫妻之道,在于责任。她是你的嫡福晋,为你打理后宅,辛苦颇多,断不可以让他人轻辱了去。”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女子自父家来到夫家,能依靠的只有夫君。你要多对她上心啊。”
“儿子知道了。”
乌玛禄点头:“你惯来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额娘相信你。”
两人实在无话可说,乌玛禄看他干坐着难受,让他下去看弟弟妹妹们去了。
琉璃为乌玛禄换了盏茶。
乌玛禄看着她,喃喃道:“我都没问他过得好不好。”
“唉……他定以为我在说教他。”
乌玛禄轻轻地叹气。
琉璃忙劝慰道:“主子没有一日不担忧小主子,佟佳主子每隔几日便会叫人递小主子的消息,主子事事知晓,难免没问。”
乌玛禄看着虚空发了会儿呆:“你下去吧。”
琉璃退下。
胤禛入了偏殿,见屋里已经有三个娃娃,他看着最小那个:“这就是那位九妹妹?”
旁边的嬷嬷忙点头:“正是九格格。”
胤禛微微摇头,弯腰逗了逗她。
他知道自己额娘宫中的事,也知晓那罪妃之女被寄养在额娘名下,他本以为是皇父厌了额娘。刚刚看来,好像并不是如此。
他退了几步,看着胤禵,胤禵能说几个字了,却也说不出什么名堂。
长生喝完药跑过来,拉着胤禛袖摆,叫他:“四哥,咱们去见五姐好不。”
如意这几日得了热伤风,不便出门。自然也有些时日没来过永和宫了。
胤禛想了想近期的学业功课,只得道:“等过几日的,四哥再带你去。”
“好。”长生很乖,很少闹,总是乖巧得叫人心疼。
胤禛也不愿意欺负她,只同长生说话。
长生身体不好,什么都做不得,别说是读书识字,就连女红或书画,都也做不得。
她觉着无聊,便道:“四哥,你读那般多的书,给我讲个故事吧,嬷嬷她们说的故事,我都听腻了。”
胤禛想了会儿,逗她道:“我在一本《子虚书》里看过这样一个故事,只咱们两个知道。”
小孩子对这种独一无二最是心喜。
她连忙点头保证:“我不会告诉别人,四哥你快说。”
胤禛娓娓道来:说是有个叫姓赤的人家,以养王八为生,都说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别人便给他取了个诨号,叫赤万岁。
赤万岁某日被自己养的王八咬了,亡魂去了无何有之乡,在那里短暂停留了些时日。
阎王要将他转世,他死活不依。
纵然是许了他荣华富贵,他都不愿意。
因为是地府勾错了魂,阎王没奈何,只得叫他还阳。
可他早死了,最后落到百年后一女子身上。
还嫁给了他仇人的子孙做媳妇儿,生了好几个孩子。
旁边的宫人听入迷了,她们惯常是相信阴司报应的。但因见识所限,说的也不过是无头鬼、狐狸报恩报仇的乡野故事,哪听过这个。
长生拉着他,问:“还有呢,还有呢?”
这本就是他胡诌出来的故事,哪儿有什么然后。
他却还是佯装思考了一会儿,补道:“赤万岁在无何有之乡停留了一段时间,阎王虽许他还阳,却怕她泄露了无何有之乡,便将她变了个哑巴。”
长生小小的叫了一声:“那她好可怜啊,是个哑巴,岂不是想说什么都说不出。”
胤禛本想说点儿什么,但念在长生年幼,顺着她的话道:“是可怜,一个人连自己想说的话都不能说。”
长生不高兴的瘪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