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26)+番外
她往外送小孟公公一程,走到四处无人的地儿,她问他:“这事儿我之前就想问的,但想来你师父心里肯定另有打算,也就一直没问。”
小孟公公道:“姑姑你说。”
乌玛禄叹道:“戴佳姑姑去了之后……”
她停顿了下来。
戴佳姑姑去年没的,也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她再提起来,竟恍如隔世。
人命贱若蝼蚁,不值一提。
她收回思绪,继续道:“那事儿过去后,奉茶所里一直没有个主事的,尤其是现在,又送来了两个来。你回去问问你师父,是不是该从哪里调个经验老道的来。”
小孟公公看着她笑了起来,道:“乌雅姑姑,这就是我师父的意思。”
他眨了眨眼:“再调个经验老道的来,姑姑难免被压一头。”
他行了行礼:“还是劳姑姑劳心劳力吧。”
乌玛禄听他这么说,还有哪儿不懂的,也就应下了。
小孟公公回去后,给梁九功说了这事儿。
梁九功问他:“她是什么神情。”
小孟公公一五一十的说了。
梁九功沉默片刻,转身进去伺候康熙了。
没过多久,奉茶所的牌匾被拆了,换上了康熙提笔亲写的“御茶房”牌匾。
前朝事忙,乌玛禄被召过去后,往往和保成一起玩耍,康熙大多时候都只在看折子。
王辅臣的投降对于清朝廷来说,是一件好消息。这意味着,他们打破了“反清复明”联盟的缺口,扭转了最初的颓势。
这是康熙继位之后最大的一场战争,比起擒拿鳌拜来说,不可同日而语。
康熙绝不会允许自己败,全部精力都在前朝,自然对于男女之情没有几分上心。
对他来说,能够在抬头时,看着乌玛禄和自己的儿子逗趣,已经是难得的休闲了。
他会在香雾袅绕以及烛火葳蕤中,恍惚间看见幼时的自己。
第24章
太子是他,乌玛禄是他那只寥寥见过几次面的生母。
他在这样的恍惚中觉得,他好像应该是爱她的。
他将压在奏折最下方的,封她为贵人的诏看了又看,最后丢进了纸篓。
他低头,看着这些奏折,心里生出了些许的厌倦。
他是否真的想要成为秦始皇那样千古一帝?
他原本应当是确定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却变得不太确定起来。
他的视线落在了保成的笑,以及灯火下她温柔的神色。
他想了起来。
他幼时得了天花,被送往京城外的皇庄上。
曾有个行脚的僧人路过,讨了一碗水。
那时,他正站在院子里,望着窄窄的天,虔诚的许愿。
那个行脚僧喝完水,向他双手合十,下了一句定语:“你的愿望一定会成真。”
而后,那个僧人不知所去,也许依旧在云游天下,又或是死在了途中也说不定。
他看着乌玛禄,轻声询问,既是问她,也是问自己。
“你是我在等的人么……”
他收回目光。
梁九功拿着信件,快步走进了内室,呈了上来。
康熙拆开信,看了起来,眉目多了几分喜色,他抱住乌玛禄转了几个圈。
“额林珠,耿精忠降了。他降了,哈哈哈哈。”
床上的保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连连拍手。
乌玛禄被晃得头晕,也不敢反抗,只好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
康熙顿住了,把她放在榻上,见她难受,欢喜之色退了几分,忙让梁九功去端碗清淡的汤来压一压。
他弯着身,看着她难受的神情,带着几分懊恼:“我太欢喜了。”
乌玛禄恹恹的倚在床头。
保成还在往她身上爬。
康熙将保成抱走,见她这幅柔弱无力的模样,忙转过身。
他再不转身,他就要趁她不舒服,做些什么了。
乌玛禄喝了汤后,好了些。
她今天身子实在不适,康熙也就允她早些回屋,不必留夜。
乌玛禄回了屋,换衣服的时候,看着亵裤的血迹,微微疑惑。
这不该是她来葵水的日子。
她也没有多想,洗漱之后,早早歇下了。
康熙体恤她,第二日赏了她一些东西,包括几包安神的药。之后便不召她了。
乌玛禄微微松了口气,不必再在康熙面前待着,也少了几分出错的可能,更不会被怪罪。
心情舒和下,她颊上还养出了几分肉来。
看着温和慈爱不少。
新来的小宫女更爱往她面前来。
这会儿御茶房的人多了,也就每日三人值日,人多也热闹。
女孩子们几乎不识什么字,打络子、做绣活倒是流利。
她们进宫三个月学的字,也不过勉勉强强把宫中的宫殿认个齐全。
至于那些汉臣家,又或是位高权重的人家,让女孩子们读书识字,那自然另当别论。
如她们这些进宫当奴才的包衣秀女,家世向来算不得高——家世好的,塞些银子给内务府,内务府的管领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的给放回家去了。
倘若有识字的,也不过是为了不当个睁眼瞎。
乌玛禄惯来内敛不爱出风头,只求平安。若不是当年陈佳怡的事,她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当然,走到这一步,她得了康熙的喜爱,日后也可以利用这份喜爱,得到她的那个镯子,看能不能回到自己的时代。
大抵也称得上是,福祸相依吧。
她现在在宫里,被人称声姑姑。御茶房内虽然各有心思,整体却无碍。她又有康熙的这点儿宠爱,梁九功也不至于像最初那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