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278)+番外
乌玛禄见喜宝坐立难安,打发她下去了。
她继续和佟佳苍雪聊天。
公元1705年,康熙四十四年。
康熙筹备第五次南巡。
他下旨谕吏部、户部、工部:“我谨念民生,加意河道,屡行亲阅,一切疏浚修筑事宜,业经周详指划,前黄河之水,往往倒灌清口,但由于仲庄闸与清口相对,骆马湖水势湍急,遂逼黄灌入清口,我视河时,亲命河臣移仲庄闸,改建于杨家庄出口,工竣之后,河臣报称黄水畅流入海,绝无倒灌清口之患,我尚未经亲阅,今欲亲临其地,察验形势,用筹善后之规。
其中河、运河、黄河、有应加修防的,亦随时指示。乘兹仲春解冻,减从轻装,循河南下,往返皆用舟楫,不御室庐,经过地方,不得更旨缮治行宫,妄事科敛。
其日用所需,俱自内廷供应,从无纤毫取办于民。前此屡次南巡,闾阎皆所深悉,倘有不肖官吏,藉名预备,擅动官帑,并图日后加派补偿,以为巧取侵渔之地,事觉严行治罪,决不宽宥。”
六部领旨后,着手办理。
二月初九日,康熙从京师启程。
随行之人乃:太子胤礽、八贝勒胤禩、十三阿哥胤祥、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禄。
随行妃嫔为:王云锦、高在仪、陈贵人等三位近年受宠的嫔妃。
同日,僖嫔奉安,入葬景陵妃园寝。
随行路途。
八贝勒胤禩同十三阿哥胤祥闲聊,说起胤禛没来一事。
胤礽擦了擦手中鼻烟壶,道:“皇上说老四嫡子新丧,允他一年假,只让他办些轻巧的事,在京中留着。”
胤礽道:“估摸明年出行就会带他。”
胤禩叹气道:“四哥就是重情了些。”
胤礽笑道:“我就喜欢老四这一点,他要是个薄情的,我还不敢往身边放。”
胤祥笑道:“四哥惯来是这样的德行。”
胤礽笑了笑。
三人又说起了别的事。
另外两个小阿哥胤禑与胤禄,年岁尚小,也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在外面玩耍。
一路南巡而去。
每至一处,百官拜见。
拜见太子胤礽的礼仪只比拜见康熙的略差一筹。
太子胤礽也带着胤禩和胤祥同那些官员相会,私下的人情往来,也被人报给康熙。
康熙摩挲着玉扳指,并不给出回答,只让报信的人退下。
他逐渐的抽离了阿玛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皇帝的目光在审视他的孩子。
他想,他做错了。
胤礽应该是太子,而不该是他的孩子。
是他做了错事。
父亲会把自己有的东西,分给孩子。
但是,皇帝只会将绝大部分的权利攥在自己手上。
他沉默的,冰冷的,决意再给胤礽一次机会。
他答应过太后,他会给胤礽很多次机会,直到他忍不下去为止。
希望胤礽不要让他再次失望。
否则,终有一日,恐怕他们父子之间,唯有一方死亡才能结束这无尽的争斗。
他闭目,叩打着椅子扶手。
直至四月末才回京。
不过短短几日,于五月,巡幸塞外。
同行之人依旧是南巡之人。
他相信胤礽时,胤礽可以留守京中处理国政;他不相信胤礽时,他将胤礽次次待在身边,时时观察,防患于未然。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相信胤礽的呢?
他早已忘记。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一旦有了裂缝,不论再怎么弥补,也难回去从前。
破镜难圆。
他站在远处,看胤礽和胤禩与胤祥说话。
他最终,什么都没做。
公元1706年,康熙四十五年。
二月,康熙巡幸畿甸。
同行者为:携直郡王胤禔,太子胤礽、四贝勒胤禛、九贝勒胤禟、十三阿哥胤祥。
巡幸之时,胤禛兴致不高,屡次走神,心不在焉。
康熙看在眼中,决意让他再养两年。
此后出巡,康熙便不再带他,只将他留在京中处理事务。
胤禛虽久郁在心,处理起事情来,并不含糊。
康熙便让胤禛跟着他的兄弟及诸王公大臣,共同办事。
五月,康熙巡幸塞外。
同行者为:直郡王胤禔,太子胤礽、十三阿哥胤祥、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禄。
谒陵之时,同行者为:直郡王胤禔,太子胤礽、十三阿哥胤祥。
他次次都带着胤礽,旁人只以为他们父子情深,他对胤礽颇为看重。
然而,越是将胤礽带在身边,他越是失望。
世人皆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他也不能例外。
他心中对胤礽的不悦已到极点,只是多加压制罢了。
胤礽办事,素为仁弱,率性而为,只凭自己心意来,毫无掩饰。既无智谋,又无手段,更无帝王之半点儿胸襟。
若是满臣,愚钝些,肯尽心办事,胤礽为帝也就为了。
可朝中汉臣颇多,那些奸猾之辈,若没有智谋与手段,只怕胤礽是下一个崇祯。
纵然登位,也只会被奸臣摸清脉搏,玩弄于手掌之间。
胤礽可为储君,可为人臣,唯独离帝王远了些。
他怎可将大清天下交于如今的胤礽。
可若要废储,他又于心不忍。
胤礽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
他将胤礽带在身边,未必没有勉力导教,希望胤礽能学得他的一两分手段的心思。
他叹息。
再等等,且再等等。
七月,敏妃所生八格格被封为和硕温恪公主,随后蒙古的博尔济吉特氏翁牛特部,杜棱郡王仓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