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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县令的她跟叛国的奸臣好像啊(23)

怪了,不是凶手都确定了么,怎还得看尸?

柴房边上的小厨房还在煮饭菜,人多,得煮不少吃食,不然这一天忙碌的,谁肚子不是叫唤着。

因是杀人案,实乃村子大事,村长等人作陪,姜婆等人帮忙炒菜。

比起这些村里人的忙碌跟严肃,江家人可就是真的如丧考妣了。

死了至亲,还是凶杀案,怎么说也是泼天大祸,那江河一届少年,仿佛一日就消瘦了一圈,整个人都萎靡了许多,时时静默不语。

陈生跟王虎都被关在了柴房,束手脚堵口舌,也算是跟罗非白风水轮流转。

不过陈阿宝作为女子,被关在另一侧房里,在外的江松夫妻跟江河既得招待人,又难掩失去至亲的痛苦。

李二管不着江家人,就觉得烟火寥寥的,若非停尸,怪让人心里膈应,否则那小厨房里倒也是香气扑鼻,勾人馋虫。

好像又有点饿了,一定是一直赶路太累了,绝不是他贪吃。

李二有些讪讪,问:“他们吃了吗?”

小书吏:“没。”

李二良心发现,体贴道:“好,我把饭菜送进去,可别让他们饿着。”

他以为人人都跟他似的?还能对尸吃饭?

什么癫人能想出这种事。

小书吏脸都绷不住了,心中暗腹诽:这人还能当差,吃一口公家饭,没被上官打死,真是祖坟冒青烟。

屋内,蜡烛已然点了好几根,也算透亮。

江沉白并不擅验尸,年纪轻轻,学的是抓人查踪的技艺,没法分心再学别的,但他瞧着站在张叔边上、对尸体无半点忌讳且双眸在烛下徐徐生辉的某书生,心里觉得古怪。

读书人也懂这么多查凶探案之事?

这可不是光看书就能会的吧。

第10章 柜子(段评已开)

江沉白毕竟是有些年份的捕快,根基在,且有自己的脾气,虽知罗非白有些来头,但一天查案相处下来,并不觉得此人是那心眼小的苟且之辈,便也坦然询问后者为何懂得验尸。

罗非白面露疑惑:“我不会啊。”

江沉白惊讶,又半信半疑:“不会?那怎么....”

罗非白:“我是不会验尸,难道我还不会装?”

江沉白一下哑口无言。

张叔仔细验看尸身,比此前认真地多,最终得出结论:“的确死于窒息,也无其他致命伤,绳索所造成的淤伤红肿经我仔细一看,有个指甲印,你可瞧见?”

江沉白正要上前,却被张叔推开,让罗非白来看。

显然不是对他说的。

江沉白嘴角微抽,到底也让开了。

罗非白其实已经瞧见了,她眼力比年老的张叔好,刚刚瞧了一会就发现了,但人家有公职在身,且也有老道的经验,凡事没必要强出头,所以她看的是别的地方。

“是,的确有个指甲印凹痕,还是张叔您仔细,这陈生平日里不做活,人也惫懒,并未常修剪指甲,倒是留下了一点证据,可以比对看看。”

张叔:“如此,虽不能作为关键证据,但基本也能定死他的杀人之罪了,毕竟他自己还承认了掐人脖子的事。”

这点,江沉白没有反驳,就是看向罗非白。

这人好几次都悄悄差使自己去做些安排,总有预先的判断跟怀疑,事后也都得到了验证,显然,她并不是十分确定陈生既是真凶,才有了前面的试探。

如今,可是死心了?

“罗公子现在可是觉得陈生是幕后真凶了?这案子,也算是定了吧。”

其实他也有些不解这人一路勘察随同查案的用心,按理说寻常人遭遇这等大祸,在脱身之后便是恨不得两肋插翅早早飞走,倒是她....似对破解此案有十足的耐心。

罗非白瞧见这人眼里的探询,并不深究,只抬手,左手手指抵着唇瓣,示意轻声,又是手指指了江茶的鼻子,且压低声音。

“张叔,您来看下她的口鼻。”

张叔为她这般压低声音而警戒起来,跟江沉白交换眼神,后者查看四周窗户,并未见人影窃听,但毕竟外面人员众多,罗非白有所忌惮也是真的。

但莫非她认为这里有陈生的其他帮凶,或者....真正的凶手?

抛开杂念,江沉白警戒观察几个窗户,而张叔则是凑请,同样压低声音:“口鼻?我瞧过,并无多少酒气,但若是下药,喝下一点点也足够药晕了,那酒里的药量很浓,别说人,一头牛都能药翻,也的确是蒙汗药。”

“没,我说的不是酒气,而是水。”

罗非白拿来一点细润的棉布,如同流鼻血时塞鼻腔止血,此时用这小小棉布一团堵入一会,拿出时,瞧见了一些水。

江沉白跟张叔倒是不觉得恶心,毕竟都验尸了,哪里顾得上这些。

“这水....昨晚都烧了炉子,她这鼻内哪来这么多水?也非鼻涕这些,而且闲置这么久都没干掉,那一开始里面蓄积的水怕是极多。”

张叔狐疑时,罗非白挑眉,没再多说多做,但指了下江茶的头发。

还是张叔老道,凑到头发处仔细看,发现这些头发外面乌黑,里面有黄黄的尘土脏污。

在里面发根头皮处?

张叔思索一会,猛然想起了一种杀人手法,顿时恍然又心悸。

那真凶还是陈生吗?

但至少如果陈生当时没能掐死江茶,且也没对昏迷的江茶做那等事,那这个房间内当时必然存在另一个人——那弄晕江茶又玷污她的人,其实一直躲在柜子里,等着陈生来。

这一开始就是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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