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168)
这就想将责任往外推?林夕落看着那小伙计,“小亮子?这账目可都是你记的?”
小亮子看了看汪东篱,他目光中明摆着一股威胁之意,只得点头:“都是小的记的,但……但都是汪大掌柜怎么说,小的怎么写。”
汪东篱恨不得吃了他,可话即说出,他也只得承认:
“林姑娘,这些旧账我也一直发愁,您今日来此正好,不妨您出个主意?或者我再去这些人家中走动走动?”
由他走动?那赖了帐的人得“死”多少个?
林夕落笑了,“不碍的,您是大掌柜,跑腿儿的活怎能轮的着您?”不等汪东篱反应过味儿,林夕落则让春桃到门口去寻侍卫,吩咐道:“你去粮行寻严大掌柜与方一柱,让他二人来一趟,记得带上些米粮。”
“严老头若不肯来怎么办?”魏海有意提醒,林夕落道:“实话实说即可,他定会来。”
魏海点头应下出门,汪东篱不知其欲作何:
“林姑娘有意去探望?您可真菩萨心肠。”汪东篱话语说的发颤,林夕落则继续看帐不答。
未过多久,严老头与方一柱则进了钱庄,严老头看向林夕落,依旧未拱手,林夕落反倒是给他让了位子,倒是让严老头面红耳赤,瘸着腿言道:
“寻老头子来此作甚?我又不借银子。”
林夕落安抚,“稍后您便知,此事没了您可不成。”
严老头不再开口,看着汪东篱那副慌张模样便知此人又是被这丫头给挖了坑,幸灾乐祸一笑,却让汪东篱一个冷颤,心中道:这老头子的一笑,怎么感觉像要落井下石、踩他几脚?
林夕落看向方一柱,“方大管事,粮您都带来了?”
方一柱点了头,“林姑娘这是作何?”
林夕落看向汪东篱,笑着道:
“汪大掌柜可说了,这借银子不还的都乃跟随侯爷与魏大人出生入死回来吃不上饭的,家中连裤子都穿不上一条,这怎能行?自当要过去安抚一番,如若未有此人……”
林夕落看着汪东篱,“那便是早就死了,汪大掌柜,到时您可要给个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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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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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落的话对汪东篱来说,好似当头棒喝,头脑发蒙。
这脸色变的也实在太快了?
刚进这钱庄的门,屡屡试探这钱庄的利银怎么个章法?他几句话糊弄,她也不对赌场那张欠账单子有过多说辞,汪东篱本以为她会揪着赌场的事不放,孰料查账记下的人名都乃是曾跟随魏大人出征的残兵
本以为一女眷是心慈善念,让人去粮行取粮分发下去,可孰料她却要挨家的走?也是在查借银之事是否确有其事?
那他曾借着死了的名所贪的银子、借着随意想出的人名贪的银子岂不全都露馅了?还有那花钱买通了的人,让其帮衬着说两句谎的,会不会将他卖了?这小丫头实在是太狠了
汪东篱心里头打鼓,脸上却仍在笑,可这笑僵硬如木,比哭还难看,说不过林夕落,他则把话题转向它处,连忙道:
“林姑娘,您这乃是好心,可这般做不妨有些急了,这上百人,幽州城又这么大,家家户户都无人能知住在何处,您怎跑得过来?”
林夕落看着他,引着严老头上前:
“这位可是跟随侯爷出生入死辈分最高的一位了,那些伤兵残将的,归来不妨都去粮行领米吃活,如若连严大管事都不认识,这就是未跟过侯爷与魏大人的……”
汪东篱看了一眼严老头,瞧其瘦骨嶙峋,一副破遭腿瘸的模样,没放眼中,不屑道:
“年岁大了,怎可能记住这般多人?林姑娘,做事总应有分寸,莫因一人之言,误将这些有功之人得罪了,反倒惹出是非来。”
“放你母亲的狗屁”严老头当即就骂,“老子跟侯爷出征之时,你他**还光屁股在玩泥巴,在老子面前装这份爷,你也配,滚”
严老头这一通骂,可是将汪东篱给吓傻了,再看林夕落让方一柱上前安抚,更为惊慌,林夕落冷哼,看着汪东篱道:
“汪大掌柜,您不知这位的身份吧?他便是当年为侯爷挡刀的贴身侍卫,他若说这人未跟过侯爷,谁敢说个‘不’字?不过军营中事您也不懂,就老老实实在这儿等我回来与您好好算账,您有意请钱爷来更好,别忘了让他抬银子。”
林夕落转身便走,还让侍卫拎着跪在地上的小亮子,严老头有意再骂汪东篱两句,方一柱连忙哄走,整个钱庄就剩了汪东篱一人,呆滞半晌,才跳了脚的蹦起身,嘴中嚷嚷着“钱爷”二字,立刻就往外跑去……
出了门,上了车,严老头却站住不走:
“林姑娘,今儿的事我也算帮您撑了场面,往后这等遭事莫再寻老……莫再寻我,不参与”
“严师傅,您这话说的,今儿请您来是为了撑场面不假,但也为让您过过眼这名单上的人,若真有当初不愿去粮行领米的,如今吃喝发愁,不免让方大管事带去粮行,哪怕帮衬着数个数,也领口饭吃,都是军中出来的,不愿拿嗟来之食,这给了活计,自个儿挣食还有何不可?”
林夕落顿了顿,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