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618)
眯着的一双吊稍眼儿中透着幽媚。轻咬着嘴唇涌现的坏笑让本已身下涌动的魏青岩瞬间反应过来,咬牙道:
“臭丫头,明知道我在等着皇上传召的消息还来勾引我!”
“被你猜中了?”林夕落伸着小舌头在他嘴唇上舔了一口,“就是为了气你!”
魏青岩哭笑不得,却搂着她一翻身,将其压在身下,“那不妨趁着传召的消息还没到,先让我解了渴!”
说罢。魏青岩将她的衣裳全部撕去,林夕落瞪眼大惊,“你还来真的?”
“这不是满足你想要的么?”魏青岩口中说着。手却不停,没等多大会儿功夫林夕落面色绯红,赤身于他之下……
屋外脚步匆匆,魏海轻咳一声,回禀道:
“……皇上急召。”
魏青岩刚刚褪去自己的亵裤,听到这一句回禀当即僵住。
林夕落忍不住哈哈大笑,那股子笑容中透着胜利之意,可尽管如此,她的心中也多几分遗憾抱怨,什么时候来不成?偏偏赶在这个时候……
魏青岩看着她温润的身子和她搂着自己脖颈的手臂。感觉着他身下的坚挺无处发泄的抑郁,豁然朝外吩咐道:
“先去门口备马,我稍后就出去!”
“啊?”魏海一愣,可随即便见到冬荷红着脸从屋中出来,魏海则仰头长叹,这位爷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连皇命都比不过女人的柔情了!
过了约大半个时辰,魏青岩才整装离开了宣阳侯府。
上了马,魏海则道:“爷,这可过去许久了。”
“你们在宫门等我,我先走。”魏青岩话音一落,驾马疾驰,好似一道黑色的影子在众人眼前眨眼儿而逝。
魏海僵持在原地,嘴角抽搐,却也得吩咐侍卫道:
“走吧,咱们宫门处等。”
*
聂方启前去求见肃文帝,肃文帝正在“宣德殿”中批奏折。
皇卫传召聂方启进去,聂方启便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脸上和身上那些轻伤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他早已做好痛斥魏青岩殴打朝官的罪名,自然在伤势上略有夸张。
可肃文帝一直都在批奏折,根本不让他开口回禀前来所为何事,更没有让他起身在一旁候着。
跪在地上已经一个多时辰,聂方启只觉得腿钻心的疼,本就一身伤,还捆了浑身的棉布勒的难受,跪在此地许久,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皇,皇上……”聂方启没忍住,只得轻唤一声,“微臣请皇上做主啊!”
殿内依旧无声,半晌才响起肃文帝的声音道:
“朕做主?你不是想去请太子做主吗?何必还来求朕?”
聂方启心中一震,连忙道:
“启禀皇上,微臣刚刚被人打的头晕目眩,脚步踉跄,脑子眩晕而且体力不支,稀里糊涂的就走错了方向,皇上是天下之尊,微臣是要请皇上做主,并非是去寻太子殿下。”
肃文帝冷笑几声,“记错了路?这倒是朕听到最可笑的笑话了。”肃文帝朝向一旁看向陆公公道:“你觉得呢?”
陆公公陪伴肃文帝许久,自当知道皇上此时已经大怒,连忙道:
“奴才也是初次听说,聂大人不知是被谁打了,居然糊涂成如此模样。”
“都是行衍公魏青岩啊!”聂方启看不到肃文帝脸上的戾色,听到陆公公的话即刻便开口告状,陆公公见他即刻接了话,连忙道:
“聂大人不要再说笑了,若说旁人咱家不知道,但行衍公与咱家还颇为熟悉,如若是行衍公动的手,恐怕如今就是聂家的人来报丧了,您哪里还能亲自跑来向皇上告状?”
聂方启连忙道:“是他指使的!”
“那动手打你的人到底是谁?”肃文帝声音豁然暴戾,让聂方启不敢再有遮掩即刻道:
“是……是林政孝大人之子动的手。”
“那更是笑话了,林政孝大人只有一子,如今才七岁。”陆公公深知皇上之意,立即带着嘲讽的接过了话。
聂方启满脸火辣辣的烫,这种当面被讽刺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七岁的娃子揍了你,你跑来找朕告状?你这个官是怎么当的?”肃文帝从桌子上扔下一本奏折,直砸在聂方启的脸上:“你给朕好好看看!”
聂方启此时早已惊慌不已,哆嗦着手舀起奏折,只看了两行就瘫软在地。
这是弹劾他行事不端、贪污贿赂的奏折,而且上奏之人并非是林竖贤,而是都察院的另外一名御史官员。
此时门外皇卫回禀:“启禀皇上,行衍公赶到!”
肃文帝点了点头,皇卫则立即去传……
魏青岩从外进来,见聂方启正跪在地上哆嗦着,脚步匆匆而过,先给肃文帝行礼请安。
肃文帝一摆手,问道:
“这人给你告状,让朕很不高兴,你说怎么办?”
聂方启立即提起一颗心,看着魏青岩。
魏青岩则笑道:“皇上,臣不怕被人污玷,但聂家好歹与福陵王还有份婚约,您不妨看在福陵王的面子上,就将此事算了吧。”
聂方启心中大惊,他……他居然让皇上看在福陵王的面子上?那这岂不是逼着他离开太子一系?
肃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魏青岩,“就这么轻巧?”
“那……皇上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微臣只听命便好。”魏青岩温存一晚又急促赶来,忍不住轻咳几声,脸上也略有疲惫。
肃文帝忍不住轻叹一声,近日里朝堂对魏青岩的非议颇多,无非都是吴棣的几次小战告捷,故而魏青岩承受的舆论压力很大,如今看他在聂方启面前都如此隐忍不发,而且面色上的疲惫也说明他心中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