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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与爱的困惑:一直不说永远(8)

作者: 贾童 阅读记录

她说:“知道就好,坐一会儿。”

坐?我摸不着头脑地坐下,她又叫我吃橘子。

橘子剥到一半,我看见茜伶走了进来,她甜甜地叫了一声何老师。

“到齐了。”何清说,“就是为了明天演讲比赛的事,你们俩负责主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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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一直不说永远(10)

茜伶依然很爽快地答应了。何清看着我说:“报幕词,你就随便写两句吧,我知道费不了你多少事。”

我只好答应下来。

何清继续说:“啊!对了,你们俩都要穿有裙子的那种校服。”

走出办公室,茜伶忍不住向我抱怨:“天这么冷,还要穿裙子,虽说礼堂里有暖气,可我们总不能在礼堂换衣服呀。”

何清把选手名单和演讲题目的单子给我后,我写好了几段报幕词,拿给茜伶,我们商量好穿插着报幕,我先说。至于开幕词就一起说。

何清看了之后说:“有几句很棒,让选手的演讲都失色。”

我忍不住硬着头皮说:“你夸我,还是损我?”

第二天下午,我和茜伶提前二十分钟在厕所里换裙子。

单薄的布裙刚套上,腿就感觉到一阵寒冷。我们穿着厚厚的白棉袜,一直拉到膝盖。“不行,还是好冷。”茜伶格格地笑着说,“我觉得风直往裙子里钻。”

我说:“等进了礼堂就好了。”虽然这么说,自己还是冷得牙齿直打颤。

“这就是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吧。”茜伶说。

我们披着羽绒衣出来,沿着操场的跑道,飞快地跑向大礼堂。

礼堂里座无虚席,我看到雪也在。她冲我笑了一下,我也对她点点头。说实话,我有点笑不出来,我一向就不擅长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

开始报幕了,大概是暖气不够足,我觉得说话的声调都是抖抖的,比小学生朗诵还拙劣。

坐在第一排观众席的是参加比赛的选手,他和阿槿是挨着坐的。阿槿在跟他说着话,他似乎是在听着,眼睛却看着我和茜伶。

幸好开幕词不是太长,没容我开始走神已经说完了。第一个选手走上主席台,向底下人鞠了个躬,开始演讲。

我和茜伶只能站在幕后,不停地跺脚取暖。

“暖气坏了吗,我觉得一点也不热啊。”

没等暖和起来,那选手已经演讲完了,我只好赶紧掀开肩上的羽绒衣,只穿件单薄的衬衫和裙子跑上台。

词是背好的,我很想表现得自然点,可是因为冷,抖得活像筛糠,没法控制。我紧紧地捏着话筒,尽量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但还是忍不住“嘶”地一声打了个寒战。

台下发出几声零落的笑声。

我一紧张,连选手的所在班级都报错了,等发觉过来时那选手已经站在台上,等着我的话筒。我递到一半,赶紧又缩回来纠正,弄得他手伸在半空,好不尴尬。

我沮丧地回到幕后,要是此举影响他发挥,他一定恨死我。

轮到茜伶报幕,她则落落大方,字正腔圆,看不出一点不自然。加上甜美的笑容,她真适合做主持人。

我更加无地自容。接下来的几次幕,报得也不是很顺畅。

茜伶躲在幕后,看着台前的选手对我说:“他发挥得蛮好的,我看拿奖没问题。”

我瞄了一眼,是他。我又瞄了一眼台下的雪,她听得很认真。

我和茜伶躲在幕后观察着他。

茜伶说:“别看他平时不怎么说话,其实声音蛮不错的,像那种电台主持人。小年你听广播吗?”

我摇摇头,“我不听。”

茜伶说:“我爱听,尤其是午夜里的。戴着耳机躺在被窝里,就好像那个人在你身边和你说话一样。但是那些播音员我看过一两个,长得可就不怎么样,没他这么顺眼。”

我说:“你觉得他顺眼哪?”

茜伶说:“总比大部分男生顺眼吧。”

我忽然笑了一声,“追你的还少?比他强的多了。”

茜伶倒不谦虚,“那倒是!学校里的男生,我看不上。我喜欢比我大几岁的。”

我盯着他的背影,大概是灯光的关系,他看起来虽然不是很高大魁梧,身材也嫌单薄,但是背挺得极直,站姿让我联想到沙漠中的白杨。

看着看着,身边的茜伶说:“再过两年,他大概也会是个被低年级学妹追捧的男生吧。”

我愣愣地看着主席台,再过两年?啊,对了,现在我们才16岁,离成年还早着呢。可是两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就好像我们不久以前还是初中生,转眼就到了花季。

◇欢◇迎访◇问◇ ◇

第11节:一直不说永远(11)

茜伶又开玩笑地说:“呵呵,说得我都动心了,不知道过两年我会不会迷上他呢?”

听到这话我黯然了一下,忍不住堵她说:“要追人家你就趁早,再过两年兴许就不是你的了。”

“不是我的?”茜伶轻轻地笑了,“不是我的,我也能把他变成是我的。”

我有点被她的自负吓着,但是也忍不住佩服。茜伶的脸蛋似乎就是为了得到她想要的东西而长的,再清高的人也不能说自己绝对能不受她美貌的影响。

她漂亮,而且绝对不是一个花瓶。

我合拢幕帘的那条缝,催促茜伶:“该你报幕了。”

茜伶从幕后走出去的时候,张天叙的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谁都能看出来茜伶的出现有点为时过早,她轻盈地走到他旁边,在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接过话筒。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茜伶对着他甜美微笑的表情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