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医品夫人(1838)
虽然心里十分不情愿,但司徒男却没有那个反抗的胆子。
他还是用最短的时间安排好一切,找寻借口进宫去了。
进宫之后,司徒男悄无声息地去了禁地。
看到床榻上的朝霞公主,司徒男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他自从朝霞公主“病重”以来,第一次进宫。
老实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司徒男是一百个不相信,猜测肯定是朝霞公主的计谋。
但没想到一向重视形象的朝霞公主居然真的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病容满面。
司徒男也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但就算朝霞公主闭着眼躺在榻上,那股压迫感却丝毫没有减少。
司徒男仍旧不敢轻易放松,挺直脊背站在榻前,一副随时等候吩咐的模样。
“居士……”司徒男小声请安道。
朝霞公主的双眼仍旧合着,却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司徒男吓了一跳,他本以为朝霞公主正在休息,没想到还是听到了。
而且司徒男听声音也听不出太多信息,还是不能确定朝霞公主如今的状态如何。
司徒男毕恭毕敬地站在床榻边,开始回禀这几日外面的情况。
“梁霄和瑜郡主早日出门散心,还带上了徐子墨。”
他说话的时候时刻注意着朝霞公主的动静,若有任何不妥之处,他也好立刻打住。
朝霞公主听了没有任何反应,司徒男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汇报。
“在下打探的消息,他们去的是偏僻的城郊。”说着司徒男似乎有些为难,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也就是徐耀辉死的地方。”
司徒男也自觉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但他不敢随便改口,更不敢有所隐瞒。
说完之后,他便低下头静静等待朝霞公主的吩咐。
佛堂内室陷入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司徒男觉得双腿发麻的时候,朝霞公主终于开口了:“祭拜。”
司徒男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朝霞公主在说什么。
他这下更加惊讶了,但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是顺着对方的话点头,“居士这是何意?”
司徒男并不知道梁霄和徐若瑾去那里做什么。也不能完全确定梁霄是否已经追查到徐耀辉最后就是死在那里。
但是这些又不太可能是巧合,司徒男最初知道的时候也是一头冷汗。
他可不想和郡主府作对,无论是徐若瑾还是梁霄,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但是无奈,朝霞公主的命令多半都和郡主府扯得上关系。司徒男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照办。
不管梁霄和徐若瑾查到了什么地步,司徒男短期内都不打算有太大的行动,不然的话很有可能栽跟头。
司徒男突然惊觉,这些日子跟踪和监视他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梁霄派来的。
这么一想,好像所有事也都解释得通了。
想到这些,司徒男不禁背后发凉,额头也不停地冒冷汗。
梁霄和徐若瑾给他的震撼和阴影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除的,要是有可能的话,司徒男宁愿一辈子都不和他们夫妻俩对上。
司徒男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朝霞公主又多说了几句。
“他们是去给徐耀辉祭拜。”
司徒男一愣,“可是,他们就能确定徐耀辉死在城郊么?”
他的人无法跟梁霄太近,只能远远看着他们去城郊,但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司徒男神情略有几分惊恐地看着床榻上的朝霞公主。
对方的神情始终淡淡的,看不出任何一点多余的情绪。
但就是这样才让司徒男觉得心里没底,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应对。
朝霞公主这次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么详细?
猜的?
第九百二十章 担心
司徒男几乎是立刻就否定了这个答案,他是知道朝霞公主手段的。
只有她不想知道,没有她无法知道的事。
司徒男身体一凛,站得更直,“居士所言甚是,是在下想的不够周全。”
“司徒族长言重了,我身体不适,还要多谢你肯进宫来。”
朝霞公主的声音听不出明显的起伏。
司徒男一惊,连忙摆手,“居士您言重了,这都是在下分内之事。”
朝霞公主没有表态,而是问道:“不知司徒族长可曾打听到忠勇侯府的消息?”
司徒男故作镇定地呼出一口气,忙把自己这几日查到的消息告诉朝霞公主。
“忠勇侯暂时还没有动静,楚震翔这几日也老实得很,进宫也是很快就回府了。”
司徒男把自己查到的消息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朝霞公主。
“嗯,有劳司徒族长。”朝霞公主又道。
“不敢当,居士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司徒男的手心也都是汗。
随后朝霞公主又问了其他几个府的情况,司徒男也都谨慎地对答,至少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朝霞公主的问题加起来也没有几个,但所有的问题问完,司徒男却像是受了一番大刑似的苦不堪言。
他的后背早就被冷汗打湿了,风一吹就是透心的凉意。
朝霞公主并没有再开口,司徒男只觉得这地方太过压抑,想要快快离去,可他更担忧徐少卿到底该如何处置,思前想后,仍旧问上一句:“居士,不知那徐少卿……”
轻轻说出“徐少卿”三个字,司徒男便看到朝霞公主的眉头一蹙,立即停了口,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如若居士无事,那在下就不叨扰居士,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