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医品夫人(332)
徐若瑾的哑声让梁夫人也一怔,叹了口气,“老四呢?还不见人影。”
“昨晚没回,我也不知去了何处。”
婆媳二人俱都无话,徐若瑾只觉得不自在,因她不想看到凝香貌似可怜的目光,“我先去迎一下,也去安顿下府里的事,今儿原本是要请工匠师傅修缮园子的,还有三姐姐的小院,要另起一座。”
梁芳茹要嫁去王府,自当不会从梁夫人的厢房出嫁,要有规制。
梁夫人知道她是在躲,也无可奈何,“先去忙吧,这里有我。”
徐若瑾应下后,便离开此地。
踏出这个屋门,她深吸了几口气。
天是湛蓝的,空气是清新的,花香青草是芬芳的,她的心却还这般憋闷?
徐若瑾用力的伸了伸手臂,摇了摇头,她想挥散心中雾霾,却徒劳无力。
赶到园子中,工匠的管事已经等候在此。
徐若瑾看了设计的草样,又提出几点要求来,工匠们商议是否可行,随即更改预先的准备。
忙忙碌碌,一上午已经过去,没有人来打扰她。
徐若瑾没有再多问一句凝香诊脉的结果,因为她真的忘至脑后,连她自己都惊愕这是什么心态。
心大吗?不是,是故意的遗忘。
只是再怎么忘,总不能忘一辈子,终有拾起的一天。
心情舒缓了不少,因她不是死较真的人。
正琢磨是用过午饭之后再去见婆婆,还是现在就去?
不远处一位老人正背着手缓缓走来,徐若瑾侧了侧头,才看到是忠叔。
“您怎么来了?”徐若瑾的目光移到他的手里。
忠叔拎了一个酒壶,喝上一口,还不忘啧啧嘴,甚有回味,“寻常就在院子里乱走,也是随意便走了这里来。”
看看手中之物,忠叔嘿嘿一笑,“老奴原本也纳闷,现在才明白,是酒壶里的酒要没了,所以才遇着四奶奶您呢!”
徐若瑾“扑哧”一乐,“稍后让顺哥儿去拿一瓮,可不是抠门不给,而是怕您一时忍不住喝多伤身,前些时日才送了一坛过去,如今就没了?让母亲知道我这般纵着您酗酒,定要骂死我的。”
忠叔笑的意味深长,“老奴已是这把年岁,哪还会纵着自己呢?只是真不愿背这个黑锅,因那酒我根本没喝上几口,都是被人给抢了!”
“抢了?”徐若瑾纳闷,“谁敢抢您的?”
见忠叔不说话,她目光微瞠,声音压低,“四爷?”
忠叔点了点头,“整整一坛,就这么糟蹋了,原本是应细细的品,而不是疯狂的灌,唉……睡了一晚的仓房,枕了一宿的木头,也不知还起得来起不来……”
忠叔说着,便又拎着酒壶一步三摇的走向其他方向。
徐若瑾一声咒骂,“该死的!”
“您去哪里?”春草见四奶奶骂上一句便要走,不由连忙追着。
徐若瑾脚步急促,话语甚狠,“我去看看活阎王是不是见了真阎王,咱们院子里可没备着白呢!”
“备着白?”
春草咬了舌头,却见四奶奶走的急匆匆,跟随其后,轻声嘀咕,“刀子嘴豆腐心,还不是心疼四爷……”
第二百八十五章 爱你
梁霄正坐在杂物房的破木板上双手揉额。
想一想昨晚,他不过是找忠叔吃两杯酒,缓缓心情,可谁知越喝越多,拎着酒坛子离开。
刚刚醒来,却发现是在杂物房里。
一旁空荡的酒坛滚落地上,地面没有干涸的酒渍痕迹,显然,这一坛酒都被他喝光了。
寻常喝上一小瓮都会醉人,稀里糊涂痛饮一坛,也难怪头疼欲裂,好似炸了一般。
想到徐若瑾,梁霄沉叹一声。
原本好好的,孰料横出这么一件事!
可他是男人,他的确要为此事负责,只是他没想好如何面对她。
她眼眸中的绝望和伤痛,让他没来由的心底一疼。
他不愿看到她伤心,这就是他脑中的唯一想法。
小门“咯吱”一声轻响,从门缝中射入一道强烈的阳光。
光芒刺目,梁霄的眼神微眯,便看到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徐若瑾在四处找寻那个醉酒瘫软的影子,孰料面前一黑,只听身后“通”的一声,屋门被踹上,她被一把拉入他的怀抱当中。
她挣扎,他便抱着她在地上滚了一圈。
屋内漆黑一片,她动了动脚,便磕在一块硬木上,格外的疼。
“别乱动。”梁霄低斥,他的灰眸在漆黑的杂物屋中散发光芒,“来找我?惦记我么?”
看不清楚他,她的小拳头也不忘自保泄愤,“是忠叔说你醉死在这里,我看看自己是否变了小寡妇!”
“刀子嘴!”
梁霄轻咬她的嘴唇,她嘤嘤几声,别过头躲开,“你放开我。”
“我不放。”
“你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还在这里买醉?你倒成了委屈的了,你凭什么委屈?”
徐若瑾被他双臂捆绑的一动不能动,能攻击的只有絮絮叨叨的骂,“惹的一家人大半夜的睡不了,惹得母亲一早便请大夫来再诊脉,凝香有孕怀的不是你的孩子?你却在这里醉生梦死的狂野快活,臭男人!”
“骂痛快了?”梁霄轻问。
徐若瑾哑声叫嚷,“你还不放开我?”
“我不放。”
“那我就继续骂!”
徐若瑾涌了气,也不顾嗓子哑痛,撒泼了似的与他面对面的发泄:“梁霄,之前你故意设计,当众说要为我负责,娶了我,更是诚恳的与我单谈,说你我二人必须娶妻生子,不妨做个交易,你给我自由,你让我过的快活,我相信了你,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