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医品夫人(3539)
姜必武冷眼凝着她,有些意外,只是这个女人的心机深得很,诡计多端,他如今与她说话都是一防再防。
“你又想搞什么鬼?卢紫梦,我告诉你,你若是好好呆在姜府,一切如旧,你若是再给我添什么乱子,闹出丑事笑话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卢紫梦眼里含着泪,一转身低头间那泪便落进了酒盏里。
她的话语间充斥着失望与无助:“大人原就是这样想妾身的吗?大人可还记得妾身拼死生下那两个孩子时,大人对妾身说了些什么?那时候的大人待妾身比待红杏还要温柔千百倍,那时候妾身以为,妾身这一辈子便有了着落了,妾身这辈子都值了,只要大人这般疼爱着妾身,便是要了妾身的命,妾身也是愿意的。”
姜必武捏着酒杯一饮而尽,语气温了几分:“陈年旧事,还提她作甚!”
男人就是这样,事关女人的错处时,便得理不饶人,处处针对惦记,若是提及他们自己的错处时,便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根本毫无担当可言。
卢紫梦见他语气软和了些,便知是成功了一半了,她温声道:“大人,妾身原也是想着,无论如何,红杏的孩子都是姜家的血脉,大人若是要行大事,万不可将那孩子留在郡主府中,否则若是到时候他们以那孩子为要挟,大人又该如何?”
姜必武怔了怔,他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确是想着脱离梁家,只要他得胜回来,到时候便是那梁家想来也奈何他不得。
可是他却忽略了他的儿子了,还在郡主府的妻儿。
原以为郡主扣着红杏不许他们相见,是为红杏着想,是因为这卢紫梦做错了事,如今看来,不尽然。
原也是有着这一份心机在的,与其说是让红杏与那孩子回娘家,倒不如说,他们母子俩是徐若瑾扣留在郡主府的,姜府的人质罢了!
姜必武冷眼凝着她,冷笑:“你当初是如何将红杏逼得出了姜家的,如今竟还有脸来说这样的话?呵,如今你想当贞洁之女立牌坊了?不可能!”
卢紫梦扯着帕子,瞧着姜必武便泪如雨下:“大人以为妾身心里就不难受吗?这些年来,你又何曾真的怜惜过我?我舍了半条命为你生下一双儿女,可是你的心里却只有红杏生的那个,这些年妾身等啊等,盼啊盼,只盼着您能够发现妾身的好,知道妾身对大人的一片心意,可是妾身没有等到,却等到了红杏进了府,您将本该给妾身的,尽数都给了她,如何你就看不到妾身的一片真心实意。”
她哭得伤心,那梨花带雨又无助的模样教人心疼。
念及往日里的种种,若是没有红杏,他们的日子确会好过一些,可是如今他的心都在那儿了,他又能如何?
姜必武只觉心有亏欠,叹了叹气:“你莫哭了。”
卢紫梦捏着帕子擦眼泪,一面擦一面掉:“妾身知道爷是个有宏图伟业的人,妾身也想做个贤内助,诸事都帮着大人些,所以特意做了一桌的好菜,可是大人却要说这样的话来伤妾身的心,妾身念着那孩子,不都是为了大人吗?否则,妾身是厌极了那红杏,又哪里会这般考虑?妾身已经尽力了,真的已经尽力了,若是大人当真想念那母子,妾身便去那郡主府跪着,磕头认错。”
言罢她便要走,姜必武一把将人拉了回来。
卢紫梦顺势靠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哭得姜必武一颗心都化成了水:“好了,别哭了,不是做了许多菜?想来你也是饿了。”
他替卢紫梦擦着眼泪,这是这些年来,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她,她的容貌上不见半分老意,反倒越发的富有一种独特的魅力,那成熟的魅力似一根丝线,若有若无的将他缠绕着。
卢紫梦委屈得在他的胸口划着小圈圈,嗓音低柔娇弱:“大人可想过,妾身原也是个女人,妾身也盼着自家夫君能够疼爱妾身。”
姜必武握着她的手,眼底的厌恶早已经消息得一干二净:“以前,原是我的错,好了,不说那些了,先用膳,让我猜猜,这里头哪道菜是你做的。”
第一千两百三十七章 心机
卢紫梦眼中带笑,心里却对姜必武的触碰极是反感。
她坐下,瞧着姜必武娇笑道:”大人若是瞧不出来,妾身可是要生气的。”
姜必武握着她的手,瞧着那正中间的一道菜:“这鱼瞧着不错,色香味俱全,想来定是出于夫人的巧手无疑了。”
妈妈见卢紫梦神色不佳,忙应和道:“还是大人了解些,这道菜可费了好些功夫才制成的。”
见姜必武神态温和目光都挪不开的样子,妈妈便也松了一口气,既是如此,想来先前那等子荒唐事也该消停了才是。
否则,若是一旦被发现了闹起来,百害而无一利的啊。
卢紫梦端了碗用了些菜,担忧道:“妾身知晓大人的大志,可是那红杏生的好歹是大人您的孩子,到时郡主府当真生了毒意,以那孩子为要挟……大人,不如妾身便不要了这脸面,去府中求一求,只要能将那母子二人接回来,便是再如何,妾身觉得也是值得的。”
姜必武替她夹了一筷子菜,语气温和得不像话:“此事你无须操心,我自有安排,至于郡主府那边,你也不要去了,免得她无中生有,寻事让你难堪。”
卢紫梦一听他提起难堪,便委屈道:“先前,妾身原也是想着去佳鼎楼中给她招揽些生意,将两家关系也缓和一些,谁料她竟根本不领这个情,甚至将妾身赶了出来,那大半条街可都挂着那个牌子,实让妾身无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