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求你别这样!(147)
谢时深无奈轻叹,“谁让我保护不了你呢。”
何况,论武力,又有谁能轻易欺负鹿厌,若非自保,又何需藏锋。
谁知鹿厌听闻他自责后,猛地站起身,握住谢时深的手,欲安慰他时,突然听见谢时深倒吸一口冷气。
“嘶。”谢时深看着被他握住的手,“疼。”
鹿厌一听,立刻将他的手松开,不知所措看着他的手,却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但转念一想,谢允漫他们说谢时深受了伤,顿时怀疑是否和手有关。
他开始检查手臂,紧张问道:“可是手受伤了?”
谢时深眼眸带笑,看着他迷迷糊糊绕着自己找伤口,最后又回到面前,显然一无所获,顶着蓬松的头发乱跑,像极迷失在森林的小鹿。
他将手举在鹿厌面前,“这里受伤了,疼。”
鹿厌看着他伸出的手,马上抓住检查,结果还是没有发现伤口在哪,“世子,我找不到。”
“不可能吧。”谢时深弯下腰,抬起一根手指,将指腹那道指甲盖大小的伤痕展露,“在这呢,好大的伤口。”
鹿厌定睛一看,终于发现那道快愈合的伤口。
“......”
他像是恍然醒悟了一切,将他的手甩开,倏地抬首瞪去,想要责怪他们联手欺骗自己。
对视间,他看到谢时深含笑的眼里倒映着自己。
谢时深被他的举止牵动,温柔望着气鼓鼓的他,低声道:“好疼,能帮我吹吹吗?”
鹿厌心里一紧,被暧昧的气氛搅得头昏脑胀,生气的话卡在嘴边,几乎失去了理智,完全遵循自己的内心。
他只记得谢时深养尊处优,而忘记他能在军营叱咤,竟信了手疼的话,迟钝拾起谢时深的手指,递到唇边乖巧呼了呼。
“啪嗒”一声,谢时深手里的锦帕落在地上,他的视线落在鹿厌起伏的嘴唇上,平静的内心被瞬间搅翻,只见他的指尖舒展,忽地捏住鹿厌的下颌。
身影快速将鹿厌覆盖,眨眼他便被谢时深弯腰吻住。
这个吻是强势有力,不过片刻鹿厌感觉嘴唇全麻,终于记起要推开谢时深,可他的手才举起,手腕立刻被谢时深扣住反剪至身后。
谢时深单手扣着他的手和腰,将人裹挟上了床榻,把鹿厌按在腿上坐着,掌心扣着他的脑袋,稍微让他松了口气,转而温柔攻占这抹饱满盈润的唇舌。
那唇极其柔软,带着微微的颤动,反噬贴合着他深入侵占的舌,笨拙地回应着。
鹿厌只觉自己的脑袋格外的昏沉,耳畔交织的呼吸渐渐沉重,唯有唇畔的灼热极为清晰,他一时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潮闷的夏雨日,身上披着了细蒙的雨,扑面的热与湿沉让他难耐起来。
这样陌生怪异的感官持续在身体里,如烤灼起来的火,零星点点却又不燃得爆烈,折磨至极,鹿厌不由想要逃。
腕处被紧紧箍住的手蓦地一松,鹿厌双手被解放的瞬间,身子还挂在谢时深的身上,他下意识抬起手推开谢时深,可他的脑袋昏沉,手脚脱力,所有动作更像撒娇。
这次谢时深甘愿被他推开,抵在胸膛的双手软绵无力,惊恐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盯着谢时深,蓬松的脑袋看起来像只毛茸茸的小兽,可爱得叫人忍不住欺负。
谢时深哑着嗓子问:“好了吗?”
鹿厌懵着脸,嘴唇发麻道:“什么?”
谢时深唇边勾着笑,“那我继续了。”
他很有风度提醒了句,扣在鹿厌后脑勺的手收紧,再次仰着头吻住了鹿厌。
(shen)后来的吻不再如初时(he)那般占有欲极强,吮吸轻柔而缓慢,(bie)更像是悄无声息的邀请,(suo)引诱着鹿厌主动攀上双手,(le)倒在他的怀里接受这场掠夺。
鹿厌浑身麻木,无力反抗挣扎,双眼空洞无神,努力吸收着新鲜空气,转眼又迎接着谢时深的索吻。
他快被谢时深吸死了。
衣袍已褪去大半,鹿厌在空气中瑟瑟发抖,谢时深的手慢慢离开,将弄脏的衣袍丢出床榻。
方才谢时深担心他着凉,早已将床帏落下,床榻一方天地被急速高涨的温度灌满,而鹿厌依旧坐在他的身上,发泄后虚弱无力倒在他的颈窝,看似亲密无间黏在他的怀里。
“世子......”鹿厌眼尾泛红,楚楚可怜喊了声,“饶了我,好不好?”
昏暗中,谢时深暗藏情欲的眸光锁在他的身上,仔细扫过每一处,感受着他的身子在手里发烫,听着耳边助兴的求饶,险些失去了理智,想要将人翻身压下,彻底夺走他的所有。
谢时深极力克制着冲动,声音喑哑说道:“好,可我的手受伤了,你帮帮我好吗?”
说话间,他将鹿厌搭在肩上的手取下,悄然无息落在两人之间。
鹿厌感觉掌心发烫,赫然惊醒想要松开,结果被谢时深按着不许放手。
他怎么可以让自己抓这个!
谢时深虚虚抱着他,附耳低语道:“你看,它多难受。”
鹿厌满脸通红,脸颊像被架在火上烤似的,欲哭无泪求道:“世子,我、我不会......”
岂料谢时深却道:“可我的手有伤口,感染了如何是好。”
鹿厌脑袋一片混乱,全身羞红,尽管崩溃却还是无法反驳,僵硬地跟随谢时深的动作,颤抖操作着一切。
他声音颤抖哭饶道:“世子,求你别这样......”
谢时深吻了吻他侧颈烧红的皮肤,引导着他手心规律,轻声安抚道:“没事,我会教你。”
鹿厌难堪埋在他的颈窝,羞耻心在他身体里爆炸,导致呼吸渐渐紊乱,细微的哭腔里带着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