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求你别这样!(154)
他仰视着怀里人,温柔续道:“可能是我自控力太差了,下次我一定不会这般无理取闹。”
鹿厌一愣,还有下次?
那这次怎么办?
只可惜他等不到答案,因为谢时深那双手根本不会放过他。
......
日上三竿之际,明华居的厢房门终于被打开,谢时深身着一袭牙白常服走出,转身将房门关上,隔绝了屋内细微的沐浴声。
他陪着哈秋在院子里撒欢,直到余光见一抹身影出现,转眼看去,发现是谢允漫急匆匆赶来。
这两日谢允漫窝在府里看小说,饭菜都是刘管家派人送过去的,等她看完小说后,欲找杨承希探讨时,才发现人已不在府上,一番打听才得知京都出了大事。
但她不敢随意相信旁人所言,索性亲自找大哥打听。
兄妹两人浅谈片刻,谢时深虽未明言,却也默认了谢允漫所问之事。
谢允漫压下心头的震惊,悄悄观察大哥的神情,怀疑此事和大哥脱不了干系,奈何不敢细问,只能试图在表面找到异样。
未等她发现有何不妥,耳边听见开门声传来,兄妹两人循声看去,入眼瞧见鹿厌走出房门,额间的青丝还挂着水滴。
“鹿哥!”谢允漫率先打招呼。
不过身侧的谢时深比她提前抬脚,
谢时深无视了她和哈秋,徐徐行至鹿厌面前,取出帕子贴心为鹿厌擦拭额边的湿发。
谢允漫眯着眼打量他们亲昵的互动,尤其看到大哥温柔爱惜的动作时,委实觉得匪夷所思。
她那位不近人情的大哥呢?
鹿厌察觉到谢允漫的目光,连忙躲开谢时深帮自己打理的动作。
“世子。”他声若蚊蝇喊道,“有人在。”
他挡下谢时深帮自己整理衣领的举动,眼神带着几分哀求,看得可怜极了。
谢时深默不作声打量他的神情,克制着想将人绑起来的冲动,视线缓缓朝下,落在他脖颈的痕迹上,手上的动作未停,理所当然说道:“我有点在乎被人家发现。”
鹿厌疑惑道:“发现什么?”
随着话音落下,谢时深冰冷的指腹触碰到鹿厌的颈侧,顿时让鹿厌想起被他吮吸的痕迹,蓦然间耳根一热,再也不阻拦他整理的动作。
等谢允漫靠上前后,鹿厌已经被打理好了,耳朵通红站在谢时深身旁,别扭地挠了下脖颈,生怕衣领遮不住身上痕迹。
谢允漫一副看穿所有的表情,意味深长说道:“看来是我打扰了二位的雅兴。”
鹿厌慌张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赖床了。”
不过他刚说完,谢时深便回答谢允漫的话说:“知道就好。”
鹿厌:“......”
谢允漫不满哼了声,“若非担心你们,我才不要进明华居,这里一股狗粮味。”
话落,脚边的哈秋非常配合地吠了两声。
鹿厌耳廓红晕直接攀上脸颊,他很想解释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实在说不出来,毕竟眼下无论说什么都像极狡辩。
谢时深偏头看了眼他两只通红的耳朵,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随后朝谢允漫问道:“既然关心完了,那是不是该走了?”
谢允漫一听这无情的逐客令,忍不住瞪他一眼,“见色忘妹的大哥!”
谢时深对此并不反驳,毕竟言之有理。
鹿厌见两人又要开始拌嘴,立即上前转移话题问:“小姐今日所谓何事来?”
谢允漫顶嘴的话被打断,她转头对鹿厌一笑,言简意赅说了今日的来意。
得知是来打听京中局势后,鹿厌诧异瞥了眼谢时深,未料他竟将太子之死随意告知,当真不怕吓着谢允漫吗?
可是转念一想,谢允漫能这般云淡风轻相告,猜测谢时深只说了太子身亡一事,并未告诉她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鹿厌暗自松了口气,虽不知谢时深接下来的计划,但能谢允漫掌握多一些消息,平日她也会多留几个心眼。
谢允漫突然说:“对了鹿哥,有一事忘记告诉你。”
她先是警惕巡视四周,接着压低声说:“那日见你淋雨回来后,我与承哥去了驿站,得知你被鹿凯欺负,承哥便派人跟踪鹿凯,原本想寻机揍他一顿,结果发现鹿凯突然病倒,一直在家鹿家躲着不出门。”
得知鹿凯病倒,鹿厌回想那日在驿站的交手,这人又没淋雨,怎的无缘无故病倒。
正当他为此感到疑惑时,身旁忽地听见一声冷笑。
鹿厌转眼看去,恰好捕捉到谢时深眼底的杀意,恍然间,他的脑海里闪过那晚抵达城外时,自己曾和谢时深说起被欺负一事。
他不由怀疑鹿凯病倒和谢时深有关,又担心误会了谢时深惹人伤心,只好先向谢允漫打听,“你们何时发现鹿凯病的?”
谢允漫思索道:“就你离京翌日,承哥派人去鹿家蹲他,才得知鹿凯卧病在床。”
鹿厌倏地转头瞥向谢时深,一切了然于胸。
谢允漫接着说道:“虽然我们不能揍他,但我们发现一事。”
鹿厌将视线挪回,“何事?”
谢允漫皱眉说:“鹿凯似乎跑到鹿常毅面前告状了。”
鹿厌并不放在心上,毕竟这是鹿凯一惯的作风,他现在头疼的是谢时深竟暗中出手,只是为了给自己出气吗?
他朝谢时深投去目光,只见谢时深面无表情,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谢时深看向鹿厌,语气淡淡道:“你这么好,他居然舍得欺负你。”
“就是就是。”谢允漫下意识附和,但又发觉这番话有些怪异,大哥怎的一股茶味,她神情凝重盯着谢时深质问,“你不是我大哥,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