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蚊子后,我咬了暴君的脸(117)
“好好养伤,明天继续。”
江淮起随意地包扎伤口,饶有趣味的盯着桃子那张青紫莫辨的脸。
等到江淮起离去后,陶枝猛拍自己的脸蛋,小脸被她拍得红肿,上面还有十分清晰的巴掌印。
她对着小白道:“我是在做梦吗?”
小白先是摇头,后又点头,随后反问回去:“我是跟你一起做梦的吗?”
敛了敛心神,陶枝从刚刚极度震惊中抽身:“你头上的黑团子是什么?”
小白虾意识地用两个前爪子捂住自己的额头,结果整个人趴在地上,展现出一副十分狼狈的姿态。
“我也不清楚,一觉醒来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要是让我抓到那个始作俑者,我一定把它打成面团。”
感受到小白满腔的怨恨,玉无意打了一个喷嚏。
“主子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淮起怎么变得那么强?”
玉无意坐在裴川的身后为他疗伤,他让人从斗宝阁里拿出了虚空鼎,这可是妖灵的疗伤圣器。
沉寂了一天,裴川的伤势痊愈得差不多了。
“或许我们忽略了什么。”裴川起身看向窗外,依旧下着连绵的小雨,外面的江河还未散去,人声嘈杂,他嫌恶地关上了窗户。
“不过主子,这对我们妖界来说是一个好机会。江淮起忙于京都事务肯定无暇抽身,这时我们若是大举进攻,定能拿下好多座城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江淮起现在脱离掌控,但是并不影响他们的宏图伟业。
“你去安排吧。”裴川有气无力地吩咐道,他回想起昨夜江淮起的那个眼神,又想到百年前出征的那个夜晚。
拿出腰间的玉佩,可惜只有半块。
“是你吗?鸱渊。”
斜靠在床上,裴川的身上盖着薄被,但是下面露出来的并不是腿,而是蓝色的蛇尾。
每到冬季,蛇就进入了困倦期。
想起那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裴川的脸色一点点地阴沉下去。
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掀开被子胚穿直接去了乾清宫,而江淮起在龙座上等他多时。
“来了。”裴川刚在门口,江淮起就感觉到了他的动静,煮上了最新鲜的红葵子茶,这是他们妖灵的最爱。
常人喝了定会觉得又腥又苦,可是对他们来说却是难得的美味。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裴川声音平静,只是眼角下垂,流露出了淡淡的忧伤。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属于我们的时代将再次来临。”江淮起笑笑,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待了上百年。
“他还好吗?”裴川皱着眉头,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但还是忍不住询问。
“哈哈…”房间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酣畅淋漓,江淮起才慢慢的抬头,打量面前的裴川:“你是不是人当的太久,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仅是一句话就让裴川无地自容。
“别忘了,我们死去的弟兄,也别忘了是谁给了你新生的机会。”
裴川的脸一点一点的垮下去,他周深的血液失去温度,垂下睫毛,掩住了内心的悲伤。
是啊,他的这条命是旁人给予的。
第70章 求情
“我知道。”裴川闭上眼睛,一股无奈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倒是不怎么大,残存的瓦片上滴着水珠,勾勒出一副残败但奢侈的。
“柳家的棋谱找到没?”混着缠绵的雨声,江淮起倒了一杯茶。
裴川摇了摇头,道:“那个老家伙的嘴太硬,根本撬不开。”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江淮起毫不客气的讽刺裴川,眼中的不满快要溢出。
“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
“不必了,等你处理好,又是一个百年过去了。”
裴川难堪地低下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江淮起从桌上抽出一份柳氏的问卷名单,随意指了一个名字,直接问罪定责,“赏他一个炮烙,记得让柳衣横目睹全程。”
裴川点头,立刻让人着手去安排这件事情。
他离开后陶枝来找江淮起,主要为了两件事。
在大殿里见到江淮起,陶枝还是本能的发怵,尤其是他傍晚给自己喂血。
那一幕,仿佛刻在了陶枝的血液里,每次想起更多的是尴尬。
周围的下人都被驱散,屋子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格外的压抑。
陶枝偷偷地打量江淮起,发现对方心情不错,鼓起勇气开口道:“陛下,陶枝有一不情之请。”
说完,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想遍平生最难过的事情,挤出了两滴眼泪。
江淮起取出他许久未用的折扇,天气日渐寒冷,但并不影响他扇风。抬头睨了陶枝一眼,“只有一个吗?”
陶枝深呼吸,眼中闪过一丝无措:“两个。”
江淮起:“说。”
陶枝意外觉得江淮起好说话,胆子也变大不少,她直接道:“我想要您的掌心血。”
没有任何犹豫,江淮起出声否决:“不行,下一个。”
意外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陶枝刚刚变大的胆子又缩了回去,如同夏天里的水泥路面,将热胀冷缩演绎到极致。
不气馁,陶枝继续道:“陛下,我认为如今人类和妖灵剑拔弩张,急需一个契机缓解。”
江淮起油盐不进,一句话否决:“没有那个必要。”
陶枝眼中涌现出急切,忍不住靠近江淮起一小步:“冤冤相报何时了,若是想要解决眼下的矛盾,最好的办法是双方各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