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蚊子后,我咬了暴君的脸(33)
隐约之间,许随看到亡灵四起,他们不甘,他们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小白突然走到许随的脚边,“来啊!取我的心头血,你们人类虚伪无耻,满口谎言,戴着一副正义嘴脸面具,却做着最丧心病狂的事情!”
小花咬住小白的脖子,把它往后拉:“不要这样,冷静点。”
三人陷入对峙,这是一个无解的局,直到天黑,他们都没有找到陶枝。
另一边,江淮起也得知了陶枝出事的消息。
“我们的人刚刚传来飞信,陶枝姑娘可能出事了。”
猜丁壳失败,朔西硬着头皮来到江淮起的面前。来之前,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但是看到江淮起的那张脸,他还是慌了。
“咳咳…”
大殿里传出剧烈地咳嗽声,江淮起差点把自己的肺咳出来。
他看到自己手掌上的金斑越来越明显,下意识地掩盖在袖子底下。
“陛下,节哀顺变。”
朔西跪地不起,眼睛通红,脸颊因为悲伤而有些扭曲,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谁伤了她?”江淮起哑着嗓子开口。
“一个叫陆渊的捉妖师,听说是因为走火入魔。”朔西答道。
沉默了许久,江淮起紧紧地抓住身下明黄色的床单,道:“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朔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那人使用的是地狱之火,被焚烧者,不入轮回。”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江淮起连连咳嗽。
这一次,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陛下,传太医。”朔西自知闯了大祸,赶忙出去通知得春公公。
得春听说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个巴掌甩到了朔西的脸上。
“愚蠢!”
迈着急切的小碎步,得春冲到江淮起的身边,眼中的担忧泛滥成灾。
“出什么事了?”
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得春回头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九王爷。
“齐王殿下,您回来了?”
得春见到裴川,有一瞬间的怔愣。原以为他不会再踏入皇庭,没想到,这么快他又重返皇宫。
“都出去。”裴川看到软榻上的江淮起脸色青紫,以及袖口微微露出的皮肤。
“出去!”
一向玩世不恭的齐王殿下,竟然如同地狱阎王,众人不敢耽搁,急忙退到殿外。
裴川扶起江淮起,坐在他的身后帮其运功疗伤。
妖力在二人的体内流转,裴川将江淮起体内的妖气引向心脉之处。
半个时辰后——
“噗!”
江淮起吐出了黑色血液,脸上露出痛苦神情。
“皇兄,你怎么样?”裴川担忧地问道。
江淮起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苍白如纸的手掌,摇了摇头:“无碍。”
裴川见他没事,才放松了些许:“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德行......是谁伤了你?”
江淮起抬头看向这个他最信任的弟弟,冷声问道:“这段时间你都去了何处?”
第20章 大难没死
“寄情山水,以解慰藉。”
裴川吊儿郎当地坐在广寒木七屏围榻椅上,单手撑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盯着床上的江淮起。
他的眼神很放肆,但是江淮起只是皱了皱眉头。
“朝堂上的事情,近来你多费点心,帮朕多盯着些柳家的人。”江淮起道。
“皇兄,不听话的人杀了就是,跟他们废什么话。”
裴川漫不经心地开口,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胡闹,朝堂之事岂能随意处之?咳咳……”
“我就是随便说说,皇兄莫要当真。”
裴川瞧见江淮起脸上的红光,一抹诡异的笑容在唇边荡开,但是很快被他掩饰住。
“皇兄,如果没别的事情,臣弟就先告退了。这一路舟车劳顿,我还没来得及睡个好觉。”
依旧是慵懒的语气,但是裴川眼下的青黑显示着他确实累坏了。
江淮起也不留他,只说:“你去歇息吧,朕这里有宫人伺候便可。”
裴川行了一礼,退出大殿。直到上了轿撵,才收起那份玩世不恭。
“这皇宫有点意思。”
江州城外。
暴雨之后尽是泥泞。
小白闻不到陶枝的气味,因此不放过每一个地方,他的抓紧陷在泥土里,跌倒了一次又一次,但是前进的步伐从未停止。
“枝枝,你在哪?”
“陶枝!”
“你丫得一定不会出事的!”
“……”
小白的嗓子都喊哑了,还是没有找到陶枝。
它缩成小小的一团,蹲坐在泥地上,看着满地泥污和杂草,心里很是沮丧。
“呜呜……”
小白趴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不愿接受陶枝出事的结果。
“我去打点水,你在这里照看他。”
许随跟了他们一路,心中满含愧疚。
昨夜的惨剧历历在目,可正如猫灵所说,他们并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甚至只是想好好地活着。
连这最起码的希望也被人类无情地摧毁,许随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职业。
他走得很快,更像是“逃窜”。仿佛只要走得够快,他就可以逃避内心的苛责。
许随离开后,一个刺猬精滚到小白的面前。
他盯着小白一行人很久了,只是因为那个捉妖师的存在,才一直没有出面。
“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姑娘?”
小白连连点头:“你有她的消息吗?”
“跟我来。”
刺猬在前面带路,把小白他们带到了陶枝栖息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