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再嫁(92)
温嫽弯弯唇。
下巴又抵紧他一点。
“梦中有一轮月,月夜下有我最亲近的人,我许愿他们死后安宁,再不用受苦。”
谢屹支听完,吻吻她鬓边,“会的。”
她的想法,一定都会实现。
温嫽侧脸偎他,“你觉得能实现?”
谢屹支慢条斯理别别温嫽这边脸颊的碎发,“能。”
一定能,黑眸看着她发顶。
温嫽弯一下唇,唇角被谢屹支摸了。抬头一看,见谢屹支的眼很深。微怔,这时,眼皮略有异样,温嫽的眼睛一闭,是眼睛被谢屹支用手轻轻碰了碰。
忽地,还没能睁眼,温嫽又觉脚离地,肩上转了半圈,正面对大门的方向。
才面对大门,被谢屹支牢牢搂着,随即就往屋中走。
温嫽又愣了愣,但不自觉已将额头抵到谢屹支的颈弯,手臂也不知不觉在谢屹支脖子上勾紧。他高大,她柔软,两人在月色下仿佛是一个人。
走进门中后,门轻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
温嫽始终未被谢屹支放下地,被他抱着往里走。
终于,到了榻边,才被他轻轻放下。
温嫽勾着谢屹支的手未松,眸一仰,看着他。谢屹支深深笑了,单臂扶于榻上,啄一啄她。
一吻后,谢屹支倒也未叫温嫽松手,右手微微往下,轻拍温嫽小腿。温嫽也是默契,立即把脚踝微微抬了。
马上,脚踝微暖,被谢屹支不疾不徐摸到后鞋跟,一脱,鞋子落地。温嫽脸微蜷,又抵至他肩边。
于是变成了缩进他怀中的姿势。
这个姿势让谢屹支能更好的褪她另一只鞋,这回也不用温嫽默契配合什么的,脚踝处再次一暖,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另一只鞋便也被谢屹支脱了。
双膝被一并,不受控制,两人一同倒了下去。温嫽沾枕的那刻,笑了一声。谢屹支也勾了唇,又啄她一下。
喉结随之滚动两下,似在温嫽眼底跳动。
温嫽轻轻摸摸他脖子上的喉结。
不久,问:“既回来了,那可是真忙完了?之后是否还要走?”
“不走。”谢屹支不轻不重揽着她。
温嫽道好,捂住胸口也蜷向他。这声好字,是以只足够她一人听到的声音低声说的。
其实谢屹支也听到了,手掌于她腰间摩挲的动作,有意无意加大了幅度。
倒是差点反而让温嫽没法入睡。
迫不得已分神拦住他手,谢屹支低笑一声。吻吻温嫽嘴角,这才不动。
……
难得,温嫽起榻时发现谢屹支还在。他时常天一亮就见不到人影。半趴起瞧他,歪歪头。眼前一闪,又趴了下来。
只见谢屹支醒了,掀个眼缝才看她一眼,把她压回来。
温嫽一笑,拍拍他。谢屹支捏捏她腰,懒懒道:“醒得比我要早。”
温嫽的声音中有一分欢快,“郎君今日不必早起?”
“嗯,难得可以多歇半个时辰。”
谢屹支是闭着眼说得。
他又睁眼时,掌心倒是伸进温嫽衣里。温嫽五指一抓,不禁抓了他的衣裳。
被谢屹支一板,他压来,抬了下巴深吻。
温嫽的胸口不禁起伏,谢屹支似还觉不够,曲了长腿想用腿也压住她。只不过,忽然一滞,碾了碾温嫽的唇,他到底只是抱抱她,又抑着情欲躺回去。
一大早的,不合适。
谢屹支仰头眯了眯眼,喉结懒散中慢速滑动,扯扯唇。温嫽倒是笑了,和他处了这么久,倒也知道他一些习惯,谢屹支从不会在清早和白天动她。
衣裳松了也不管,坐起乐呵瞧他。谢屹支瞥来一眼,她的衣裳被他刚刚一扯,已经宽松许多。
黑眸定定注视着,其实他不是死板。他只是怕白日里要了温嫽,以后开了这个头,白日反而没法专心理事。她有事要做,他也有事要做,所以,谢屹支才从不在白日动她。
笑笑坐起,不紧不慢薄薄碰一碰温嫽的唇。温嫽才一歪,不动声色中谢屹支已将她衣领遮好。
温嫽低头看看自己的衣领,不自觉发出一个悦耳的轻笑。谢屹支捏捏温嫽垂下的脸,待她一抬头,揽了她一歪,两人又双双躺了回去。
还能再躺一会儿。
换作从前,谢屹支是没这个闲心的。但今时今日,已经不同。
……
白日里,温嫽听说了桓使染病的消息,也听说了昨日谢屹支去看过桓使的事。
原来昨夜谢屹支第一回 出去,是看这个桓使。
“怎会突然病了?”温嫽问。
仆从:“听说是狩猎时吓着了。”
温嫽:“……”
听愣了。
吓的生了病?
桓使自己在清早好转后,闭闭眼,也是差点咬碎牙。
他都怀疑昨日谢屹支是不是故意的。
打听到他曾经被一只雄鹿吓过的事,昨日这才故技重施。
倒害他丢了如此大的颜面。
深深呼了好几口浊气,当日,桓使便提了不日要回桓地的事。
能打探的已经都打探到,再待下去他一张脸是真要丢尽,桓使是又气又无奈。
谢屹支允了,命人在他患病期间好生伺候他,其他的,便不必再管。
……
主父刻见主公突然起来,愣了愣,怎么了?
两步追上来。
却见谢屹支大步出门一个转弯,就步入隔壁屋中。主父刻停住脚步,挑眉,因为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