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皇后(176)
他只恨自己生来不是哑巴。
“我记住了,谢谢。”贺兰雪礼貌地欠了欠身,然后静静走开。
流逐风无语地看了看天,一脸懊恼。
冰国女王的招亲大会终于如火如茶地展开了。
京城各地都设有会场,城北的一家地下赌庄里,一个虫L 髯豪客铃着一整麻袋银票,往最大的那张桌子上一扔,霸道地说:“我家小姐说了,用一千万两赌贺兰雪赢。”
老板正举着一个原始放大镜观察着手中白花花的银子,闻言一惊,放大镜差点从手里掉了下来,他眯着眼晴看着那个虫髯大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来回回地打量了一番,然后谨慎地问:“你家小姐是谁?"“风庄七小姐,风七小姐。”虫L 髯大汉挑挑眉,傲然道:“小姐还说了,只要有人跟着她一起买贺兰雪赢,即便是万一输了,刁、姐也自己出资赔偿给大家。
赌庄为之一静,然后,所有人都疯狂起来。
原本压柳溪的、炎寒的那些人,立刻转了风向,纷纷将自己手中的银钱交到贺兰雪的台上。
其中,有老人、有小孩、有女人。有父母,有子女,有姬妾。
在大赛的前一刻,贺兰雪的人气,从倒数几几名,一跃到了前几名,隐隐有第一名的趋势——当然,只限于赌坊。
“你去查清楚,那两万御林军,在京城都有那些家人,还没有得到消息的人,派人去他们家门口吹喝。我要所有与此场赛事相关的人,都与贺兰雪的输赢,脱不了干系。”就在
赌坊时面,一个清雅至极的女声,从重重的轿帘后,传了出来。
刚从里面出来的髯大汉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悄然退下。
“又让七姐破费了。”轿子里,传出另一个声音:愉懒缝络,却是风九的声音。
“这点小钱,我还不至于放在眼里。”女子轻然一笑:“我只是想看看,能让弟弟你如此心甘情愿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人才。”
“他不是人才。”风吹过,卷起帘拢,露出风九清淡的,似乎永远带着倦意的面容:“我只是当他是朋友。”
“那他呢?”风七问。
“他当我是自己人。”风九微笑道,一脸的柔意与温暖:“谁能够被贺兰雪当成自己人,那定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风七浅笑,“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
“七姐你呢?听说流逐风如今做客冰宫,昨晚,陆川曾进宫去找了流逐风的晦气。”风九的声音,依稀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风七自然听明白了,她伸手推了推风九,像平常的姐弟一样,笑骂道:“你这小子,敢过问老姐的事情!"“事情,还是私情?”风九问得一本正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说什么多重要的话题。
风七恨不得一脚将他踢下去了。
“不过,陆川可曾伤了流逐风?”过了一会,风七又问。
“七姐到底是担心流逐风还是担心陆川?”风九不紧不慢地问。
“死人,自然都担心,他们可都是我朋友。而且,流逐风还欠了我三万万两银子没有还呢。’‘风七愤愤道:“都欠了两年了,他好像忘记了一样,没见过这样赖账的。’“那陆川欠你什么了?”风九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欠我… … ”风七欲言又止,顿了顿,然后很央气地笑道:“他欠我青春想我家世显赫,美貌无敌,白白地为他磋跄十多年,到现在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这么大的账,不找他算,找谁算。”
说完,风七特坦然地总结道:“所以,他们两谁都不能出事,不然,我就亏血本T 。”
“你年年都这么说,可年年都搜尽民脂民膏。”风九微微一喝,漫漫道。“哪有!”风七觉得很冤枉:“搜刮民脂民膏的是几个哥哥们,我啊,也就是检检他们手缝里不要的零钱!
"
风九笑笑,没有辩驳。
风又大了起来,帘子终于完全卷了起来,风七堪堪侧过脸,街上的人正好能看到她全部的面容,与风九的长相有点相似,风七的五官也甚为清淡,大眼晴,大鼻子,大嘴巴,
细细尖尖的下巴,可是合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英气,爽朗与自在,仿佛大草原上奔驰的野马。鬃毛飞扬,意气吞吐。
好像只要一看到她,就能让人忘记许多烦心的事情,那些俗事往事,统统不提,只想与她同醉同欢。
见之忘俗。过目,不忘。
第三卷 寒风雪(三十五)冷艳的招亲大会与伊人的初告白(终结中下)
大会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风七与风九仍然呆在冰国最豪华的茶馆雅间里,似乎对现场没有多大兴趣。
除了他们之外,茶馆还有其它人——都是不想挤人堆、翘着二郎腿等着小厮们传话的闲人们。
这间酒楼,其实已经被凤七包了下来,之所以还有其它人,乃因为风七重新把这里的茶位租了出去。
她在门口拉了一个横幅,写着:“足不出户,闲坐茶寮,即可知道赛场最新消息,本茶楼延请最负盛名的讲书先生现场模拟,且可品尝冰国最极品的毛尖新茶,十两银子一个
靠窗雅位,欢迎光临。”
由此,果然有人为了贪图方便,用这十两银子的高价,买了这平时只有二钱银子的茶位。
整栋茶楼两百个茶位售罄一空。
风九叹为观止道:“七姐,你真是随时随地都想着怎么赚钱啊。”风七瞪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反正我们也要听书喝茶的,两个人多闷啊多找几个人陪着,有什么不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