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皇后(183)
夏玉脸色苍白,双手握于身侧,枚得生紧。
柳溪则微微一笑,着人拿了赏银赏赐了太监,然后起身,理了理绦带,就待出去。
“你根本不爱她!”夏玉在背后,有点无望地喊了一句。
柳溪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难道爱那么重要呜?我会因为她的权势而一辈子敬她让她,这
样,难道不比爱更加牢固安全呜?"
爱是什么东西?
柳色从来不幢,但他知道,父亲是爱母亲的,可是,却生了他这样一个悲剧,家破人亡。
夏玉怔了怔,他还太年轻,不懂得反驳这样的话题。
柳溪已经走了出去。
夏玉优像了一下,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无论如何,他不想错过任何见到冷艳的机会。昨日她在火海中的倩影,已经成为心中最不可能消逝的烙印。
出了门,外面早有等候的轿子,他们一人钻进一项,行了不足半个时辰,轿子停了下来,夏玉与柳溪相继走出,然而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大湖边,湖很大,全部结着厚厚的冰,远处似有小丘,同样被冰雪友盖,好像堪堪从春天,刹那跳到了冬日―
冰宫因为有星海石的缘故,显得四季如春,而冰宫之外,依然是冰国特有的、冰天雪地的境况。
而冷艳设宴的地点,便在冰湖 的一只画舫上。
画舫很大,远远看着,如一座三层楼高的宫股,装饰得也苦为豪华,船身依旧漆着冰国人喜欢的火红色,也不知用什么矿物质所绘,袖色鲜艳,历久弥新。
没有流水,那画舫并不是漂在湖面上 ,而是镶嵌在湖面上,与湖连为一体,像搭建在上 面的建筑―
也许等到夏日冰消雪化之时,它才能重新脱离。从湖岸到画舫之间,已经站了两排全副式装的守卫,道路正中铺上了厚厚的毡垫,蛛在上
面,丝毫感觉不到冰层的寒冷。
柳溪与夏玉一路向前,还没及近,便听到一阵悦耳的丝竹声,里面笑语喧喧、升平同乐。
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推开那扇漆红的舱门。
里面的人闻声,都朝这边看了过来,见是他们,复又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
夏玉发现:果然是许多与会者都在这里,还有冰国一些有头有脸的大臣,也都在场,他们的面前都摆着一张精致的茶几,几个有茶水点,中间则有跳舞作乐的伶人——如此架势,可见今天果然是要公布胜出者了。
柳溪一面走到下首的一个空位上一面打量着其它人。
在离冷艳很近的座位上,除了贺兰雪与炎寒、流逐风外,还多了一个长相大方英气的女子,女子似乎是生客,冷艳对她的态度只能称之客气,而谈不上熟络。
那女子也不客套,再旁边一个劲地与贺兰雪唠嗑,贺兰雪也好脾气地回着话,没有丝毫不悦戍者不叶。
说起贺兰雪,柳溪还发白,贺兰雪似乎昨日受了伤,他的脸色看上去尤其苍白,虽然神色从容淡定。可是唇色无几,失血的表象很明显。
他最后用目光巡了全场,然后确定,伊人并没有到场。
柳溪有点怀疑伊人讲的故事了。
― 不过,今天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人好像来齐了吧。”等夏玉与柳溪坐定后,冷艳拍拍手,淡淡问。
乐声顿时停了下来,来宾左右看看,然后点了点头:确信人都来得差不多了。
冷艳于是端起面前一杯酒,高高举起,款款道:“如此,我们便为今日的相聚,共饮一杯。”" "
所有人举杯,仰脖,喝尽。
夏玉只觉一股清列香柑的味道直入内脏,明明应是香醉的,却又觉得无比呛人,他极快地饮完,放下酒杯时,下意识地往冷艳望过去。
然后,夏玉微微一怔:冷艳也堪堪放下杯子,冲他轻轻一笑,那笑意清淡隽永,让方才呛人的酒意刹那无踪。
她对他笑。
她只对他笑。
夏玉脸若火烧,再次六神无主起来,想继续凝目看她,终是不敢,只能仙仙地移开视线,又不知手足该往哪里放。
“大家今日聚于此地的原因,只有一个。本宫也不多说废话了,现在,便向大家公布此人的名字。”冷艳并不卖关子,很自然地将话题过渡到大家都关注的事情上。
所有人的敛息屏声。
柳溪坐得笔直,脸上的表情却是淡淡,没有显出丝毫焦急的神色。
“在此之前,本宫先向大家说明一件事。”冷艳微微一笑,补充道:" 昨天的那场火,其实,只是一场戏。”
此话一出,全场仔然,皆不明所以地望着冷艳。
冷艳依旧带笑,严肃中带着戏谑:‘那才是真正的关卡,如果身为王夫,不能为本宫抛却生死,他也必定不能为冰国忘却生死,自然得不到国民的爱戴。”
柳溪脸色一变,不动声色地继续听着。
“所以,其实真正的胜出者是两位,贺兰雪与夏小侯爷。”冷艳起身,朝贺兰雪与夏玉两人遥遥一指,慢条斯理问:“这个结论,相信大家没有异议吧?"
底下一阵窃窃私语,却并没有人多说什么。
冷艳自信地笑笑,继续道:“可是,本宫只能嫁一个人,也就是说,必须从两人中问选择一人。再次,本宫有一个建议:如果你们中间没有人肯退出,那就再继续一场比试,如何?"
“我退出。”冷艳的话一音刚落,贺兰雪已经排众而出,他站在她面前,双目含笑,坦然地看着冷艳,道:“也恭祝陛下与小侯爷能百年好合,一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