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蛇爱上青蛙(155)
原来他是故意让克罗诺知道的。
我和缚桑心里都不想做众人眼里的变态,所以我们才会不断否认自己对彼此的渴望。缚桑比我勇敢,他最终踏出了这一步,决定不回头了。
我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就这样一生与他纠缠。
不过我松了口气:我跟缚桑不用再刻意保持距离了。
那天缚桑来研究室接我回家的时候,绿降正在帮我处理伤口。他惊讶地盯着我一身的烧伤,咆哮着问:“怎么回事?!”
“不要那么大惊小怪。实验事故而已。”
绿降心痛地看着我:“你要多爱惜自己一点,闻熙。即使是为了实验,也不能经常弄得自己伤痕累累。”
“经常?!”
“不要对着我的耳朵吼……”我揉着隐隐作痛的耳朵,“你还让不让绿降给我医治了?”
缚桑立刻退开:“拿出所有的本事给他治,不许留一点疤!”
绿降好脾气地回答道:“我会的。”很快她把我的伤全都治好了。缚桑立刻箭步上来撩起我的袖子查看成果。
“你放心好了,绿降是疗之贤者,她还治不好区区一点小伤吗?”
缚桑一言不发地看了我的脸,审视了我的脖子,又开始脱我的衣服。我大窘:“喂,你干吗!”
“检查。”
“住手,你这个变态!”
绿降涨红了秀丽的脸:“那个,有事再让助手来找我,我先走了。”她赶紧小跑出我的研究室,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其实我想叫她不要把我跟这头大野狼关在一起……
我被他按到在工作台上扒了个精光,他像雷达一样扫描了一遍,手还趁机揩油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喂,你看不就好了,摸什么摸!”
“我在检查哪里有肉眼看不出的凹凸不平。”
我哭笑不得:“没有啦,没有!”
“你胆子倒是大。”他咬我的嘴唇,恶狠狠地说,“居然躲起来自虐。”
“我干吗要自虐啊!”
“因为前一段日子你想我,又不敢来找我。”他自恋地说,“就只能做愚蠢的事来排解心头的渴望。”
“这……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诚然,我的实验是在我与他疏远之后才开始的。可是我又不是因为他才把自己烧伤的……
“一点关系也没有吗?”他的舌头在我耳朵与脖动脉间缓慢来回,下身蹭着我的敏感部位,“你不想我吗?”我的气息乱了,忍不住阵阵闷哼:“想……可是别在这里……我的助手会进来……”
早知道我不说了。他美丽的眼睛里闪出邪恶的兴奋光芒:“是吗?那就让他知道你有多想我好了。”
我真有撞豆腐的冲动:难道他要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变态行径吗!
只有你我(4)
实验的危险性被缚桑发现后,他没收了我的所有资料。那时我已经研究出了一种通过外力升级火焰颜色的方法——我把它称为‘外引火’。那是把体内火海引出体外燃烧的焰色升级方法,避免了体内自焚。‘外引火’的物质理论上来说可以是东西也可以是会魔法的人,实际情况下,用人类较好。陪我进行研究的两位火系法师都已经通过‘外引火’成功升级。可是每次我自己实验的时候总会失败。我用来‘外引火’的人总是险些被我烧伤,我只得每每在最危险的关头把火焰逼回去烧伤自己。
资料被没收后,我苦恼地拜访了身为苍焰法师的冥斯赫。
“你是主宰者,主宰着世界上一切火元素。你的体质可能与普通火法师不同。”
尽管他给了我以上解释,我还是感到有什么东西郁结在心里。月底我们12人惯例聚会的时候,遂时望着我说:“闻熙,你心里有事。”
“呵,烦心事多着,你指那一件?”
“一日没有得到苍焰,你就一日不能满足。”
又被他那双什么都知道的眼睛看穿了。我点了点头:“遂时,你知道我这个人对力量其实并不怎么执着,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就是渴望苍焰,就像人本能地渴望水一样。”
“那并不关你执着与否,而是你的魔法体质需要你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我的火海累积到一定的程度,自然而然要发生化学变化?”
他微笑着点点头。我也认可地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遂时,我究竟如何才能得到苍焰。”
“‘外引火’。”
“似乎不能成功。”
“选的人不对。”
“我要选谁?”
“你的火势太猛,只有世界上生命力最顽强的人才能承受。”
“世界上生命力最顽强的人……”小强吗?遂时就是喜欢给人出哑谜。
聚会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小夫妻们一对对告辞了,缚桑也问我:“回你家还是回我家?”
“你家好了。”
“你们要回家啦,路上小心点。”晴布挥手送别我们。
在12贤者内部,我和缚桑的关系已经完全公开。最初大家有一些震惊,随即就接受了。现在就连当初差点跟我发展出关系的渊舞也能态度自然地跟我们讲话。
我们没有受到阻力,一方面固然是出于伙伴们的宽容,更大的一方面是他们早就看习惯我们在一起的样子了,甚至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我觉得有些庆幸。我跟缚桑没有失去重要的伙伴们。在他跟未婚妻举国皆知的婚礼举行之前,我都能跟他保持自由的关系。
洗完澡,我窝在他舒服的沙发上查资料,他端了杯红茶给我:“闻熙,你的实验资料我研究过了。我觉得你实验屡次失败的问题症结在于不是每个‘外引火’的体质都和你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