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王妃冷王爷(119)
夜嘉俊美如瓷娃娃的脸,笑得天真而无害,“不嫌弃,相反,你越是有人要,朕越是会喜欢你。不过呢—朕还是喜欢成人之美。这样吧,大祭司,你说一句话,你说喜欢呢,你带这个女人走,朕绝对不会再追究这件事。如果你不喜欢她,朕就先杀了她,然后—”他眯起眼晴,嫣红的唇微微一启,轻声道,“再杀了你。”
南之闲垂眸静立,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他的穿着还是刚从床上起来的模样,头发也有点散乱,领口的丝带甚至都没系好,露出一片光洁的肌肤,肌肤上甚至还有留有可疑的红痕。
如果换做另一个人,此时必定狼狈至极,可对于南之闲来说,即便如此,他仍然有一种让人无法轻忽的气度,高高在上,清俊脱俗。
“陛下!”许思思却急了,她诧异地看了夜嘉一眼,站起来,凝望着夜嘉,一字一句问,“你不信我?你认为是我匀引了他?”
“朕可没这么说。”夜嘉很无辜地摊摊手,眨眼道,“朕不是想成全你们吗?”
“我—好,好,”许思思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突然扭过头,朝旁边的廊柱撞了过去,“我会证明我的清白!”
夜嘉含笑看着,根本没有劝阻的意思。
既然夜嘉都没开口,这满场的人,更是没有人敢动了。
不过,许思思还是没有撞上去,就在她的额头几乎挨到柱子时,一个白影倏地闪到她的身前。
她撞到一个温暖的怀中。
那个怀抱,有着淡淡的植香味,让人心宁气和。
她抬起头,然后,诧异至极地看着面前的南之闲。
没想到,最后档住她的人,竟然是南之闲。
……果然有奸一情啊,众人想。
“将我收监吧。”他稳稳地扶住许思思,却并不看她,“整件事,与这位许姑娘没有一点干系。”
说完,他松开许思思,坦然往身后押送的士兵走了过去,到了他们面前,他伸出手腕,淡淡道,“锁上吧。”
士兵面面相觑,探寻地看向夜嘉。
夜嘉已经收起了笑容,声音里带着恼意,“南之闲,你什么都不想说吗!”
南之闲转过头,极平和地看了夜嘉一眼,轻声道,“人是不该逆天的。”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夜嘉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夜嘉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他沉下脸,森然道,“朕就是天。”
他没有进去,只是领着阿堵,静静地站在殿外。
南之闲略略低下头,只是,在经过南司月身边时,南司月蓦然问,“为什么不辩解?”
南之闲浅笑一下,低声道,“六年前,我做了一个选择,如今,不过是承担后果罢了。”
说完,南之闲便欲擦过南司月,继续走远。
南司月却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沉沉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即便你舍弃了这么多,即便你栖牲了自己,夜氏也终究免不了覆灭的命运,六年前你已经错了,难道现在,你还打算错下去?”
“有我在一日,就必须保夜氏无恙。”南之闲甩开南司月的手,随着已经已经走到前面的士兵,头也不回地朝地牢走去。
大步流星,一往无前。
轻扬飘逸的背影,染了一丝无望的决然,映着昏黄的下午,天幕沉沉,便如这个经过千年岁月俊袭,越来越腐朽的王朝。
南司月默然。
銮殿里,夜嘉再次回复刚才喜呵呵的笑容,从御座上走下来,楼着兀自发呆的许思思,宠笑道,“爱妃何必这么傻呢,走,我们去后面好好说说信任问题。
许思思傀儡人一样被他楼着,一道从后堂走出大殿,上了早已经等候在外面
的妻驾。
銮驾很大,因为是夜嘉上台后特制的,其大小,几乎能同时容下七八个人。
里面的摆设也算不少,软榻桌台,书棋琴剑,一应俱全。
等帘子一垂下来,许思思便收起了脸上的泪水,嘟着嘴,娇嗔地看着夜嘉,问,“陛下刚才,不会真的想杀了臣妾吧?”
28第一卷 云破月出 (一百三十九)栽赃(2)
夜嘉凑过去,刮了刮许思思的鼻子,笑吟吟道,“朕怎么舍得杀你这样的尤物,不过,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让南之闲就范的?他在殿上竟然一句话都不说。
“难道陛下不认为,就是大祭司看上臣妾了呢?”许思思眨眨眼,笑吟吟的,并不直面回答。
夜嘉也笑笔,“那也是有可能的,没想到南之闲最后会栽在你手里—说起来,如果不是他太不知趣,朕也不想这样对待他。”
“陛下,臣妾刚才被他们绑着,手现在还痛着呢。”夜嘉似乎还想再说什么,许思思已经轻然转开话题,将淤青的手腕递到了夜嘉面前,娇滴滴地说道:“他们好狠得心。”
“回去就把那些人全部送去喂狮子。”夜嘉眉眼不动,轻轻松松地下完一道命令,然后,掀开窗帘,朝外面一个低头疾行的灰带宫女呀咐道,“取点创伤药来。”
小宫女忙忙地点头,一扭身,朝后面返了回去。
夜嘉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在放下窗帘的时候,他突然觉得:那个小宫女怎么如此眼熟呢?
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地。
“陛下…”见夜嘉发呆,许思思又缠了过来,脸摩擦着夜嘉的手,竟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端庄娴雅,“陛下,你准备将南之闲怎么处置?真的……杀了他?”
“当然不杀,他还是诚心向着我的。”夜嘉倒也不糊涂,很客观地说,“不过是解了他的权罢了……不说那些了,让朕先检查检查,爱妃到底有没有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