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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167)

作者: 某R 阅读记录

夜嘉走了进来,穿着一件明艳的黄袍,俊美如初,唇角扬起的笑容,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

许思思跟在他的旁边,也是一身明艳的礼服,黄金铸成的后妃冠帽,将她的脸映得艳丽非凡,但也有种难言的冷漠。

与云出第一次见到的女孩,那么的不同。

那晚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后,云出已经知道,她之所以执意进宫,只是因为想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并非对夜嘉情深一片——可是那天,那天,她眼底的情感,分明又是喜欢夜嘉的。

云出已经搞不懂了,她甚至都不能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东西。

一直以为自己骗术了得,原来真正的骗术,是她叹为观止的境界。

她的目光一直在夜嘉身上绕啊绕,直到夜嘉完全落座后,她才稍微往左右看了看。

这一看,立刻惊得非同小可。

舞台之上,那个领舞的女子,面目那么熟悉。

慵懒的表情,柔美的四肢,随意而魅惑的舞蹈,这不就是醉花坊的头牌舞姬,上次帮她逃过追捕的——舞殇姑娘吗!

舞殇是南王府的人。

她来这里干什么?

到底是巧合,还是——

云出心中忽而一动,猛地转身,重新看向园门的方向。

园门口,被众人拥簇着的,那紫袍身影,如一抹旷野里卓然而立的苜蓿。

脱俗而绝世。

这么吵闹的地方。

外面人声鼎沸,里面琵琶嘈杂。

黑甲兵林立,太监宫女来来往往,他身边也簇拥了那么多人,各个脸色肃杀,笔挺如标杆。

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足以影响他。

他自在他的世界里,安静,寂冷,清傲。

南司月——

他不是应该在江南?

他不是应该回了江南吗?

怎么,又出现在这个布满火药,随时都会被炸成粉碎的许家庄?

云出牢牢地盯住他,脑里乱轰轰的,一片纷乱后,她的脊梁忽而泛起一阵寒意,如小蛇蜿蜒而上:她必须让南司月离开才行。

必须让他离开。

这满园的火药,一触即发。

她不能坐视不管!

不能把他就这样丢在这里!

见南司月走过来,夜嘉站起身,笑吟吟地看着他。

许思思也随之站了起来,很客气地迎接南王。

南司月入座了。

坐在夜嘉的另一侧。

第二卷 京城风云 (十七)激变(1)

南司月对夜嘉的态度虽然远远谈不上热忱恭敬,但也决计不是外面传言的“反目为仇”。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许多谣言便不攻而破。

舞殇的慵懒,在南司月出现的那一刻,便涣然一变,容光散发,异常精神。优美的舞姿也似灌注了灵性,越发绚烂夺目。

——即便知道南司月看不见。

云出此时也顾不上欣赏舞殇的舞姿了,满脑子只寻思着如何向南司月示警,舞台上歌舞渐喧,夜嘉的注意力也渐渐被上面精彩的表演吸引住,许思思则坐在他身侧,与旁边的一个玄衣长者略略地交谈了数句。

那玄衣长者身量魁梧,面上留着几缕飘逸的长须,看上去有几分仙风道骨,但五官凝重,又少了仙道之气。

见他的穿着和神态,云出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许家庄的庄主,也就是那晚另一个声音的主人。

见他还留在台上,云出略略放下心来:只要许庄主还在夜嘉旁边,乔老爹应该不至于轻举妄动,他们既然还想扶持……扶持夜泉,就不会存着玉石俱焚的心思。

许庄主对夜嘉很是殷勤,但在嘘寒问暖的同时,又总是忍不住抬眼去打量南司月的表情,神色很是困惑为难,甚至懊恼。

南司月却恍若未察,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对外面的声音似听未听,精致得有点魅邪的脸,又像初见时那样,罩着寒冰,让人不能直视,更不敢亵渎。

“听闻南王殿下已经折返江南,没想到还能大驾光临,让许家庄蓬荜生辉啊。”许庄主终于按捺不住,不动声色地挑开话题道。

南司月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的。

“哦,朕听闻最近有一些不好的传言,特意请南王回京一趟,为朕辟谣。”夜嘉越俎代庖,替南司月回答道。

南司月不置可否。

“原来如此,那些谣言老夫也听过,未能为陛下解忧,真是惭愧,惭愧。”许庄主脸色微变,面子上却越发恭敬顺从。

“知道,朕听说,庄主还为了保护朕的安全,特意成立了一个护卫队。”夜嘉笑眯眯地看着他问。

“惭愧惭愧。”许庄主拱手,头压得很低。

“这是国丈大人的忠心,是万民的榜样,怎么要惭愧呢?”夜嘉还是笑嘻嘻的,手一扬,吩咐左右,“来,请这队护卫队过来,朕来看看他们的实力到底如何。”

云出闻言,重重一哂。

就那些人的三脚猫功夫,哪里能在殿前献艺?

许庄主大概也觉得丢人现眼,正要推却,夜嘉底下的一个黑甲兵已经应声而出,夜嘉脸色的笑也更是兴味。

云出忽而恍然:是了,许庄主这样大张旗鼓地召什么护卫队,还弄得路人皆知,夜嘉又怎么不会派人去查底?

他这是成心想出这个“护卫队”的丑,以此小惩大诫,让其他臣子不要再这般自以为是,白白闹笑话。

果然,那群歪瓜裂枣被黑甲兵带了上来后,夜嘉也是一副啼笑皆非地表情,他略略地侧了侧身,探向南司月道,“南王,听说这些人都是庄主专门训练来,防备你对朕不利的。不如,让南王府的人和他们过几招?”

南司月闻言,手抬了抬,神色还是如常,“三个人。”

“是,殿下。”

南司月后面不见阿堵,但另有八个褐衣男子,各个面目肃穆,太阳穴鼓涨,任何一人站在场内,都有一种峙渊临岳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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