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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23)

作者: 某R 阅读记录

这是个没见过的男人,看年纪也就二十岁上下吧。非常年轻的脸,五官精致得有点过分了,眼睛半眯不眯的,敛着光,漂亮是漂亮,但总觉得不正经,太过邪气。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叫云出,是南王的新王妃。”那人的声音也挺好听,带着股子未褪尽的童音,感觉他应该是个任性的人。

云出瘪瘪嘴,很执拗地重复问道,“你是谁?”

“我是……”那人眼睛朝上看了看,信口答道,“我是南嘉,是南司月的表亲。以后,就是你的表兄了。来,叫一声表兄听听。”

云出翻了翻白眼,一脸不屑:小屁孩一只,叫你才怪!

那人似早料到她的反应,哈哈一笑,“说说看,南司月那个死人脸到底喜欢你什麽?难不成他有恋童癖?”

云出又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南嘉还欲再说什么,守在门外的嬷嬷丫鬟们敲了敲房门,关切地问,“云姑娘,怎么房里有声音?出了什么事?”

云出正要回答,侧头一看,南嘉不知怎么没了踪影。

她抿嘴笑笑,答了声“没事。”然后起来伸了伸懒腰。

这一伸不打紧,却把头上的凤冠碰松了,‘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云出赶紧将它捡起来,捧在手里一看:坏了,凤冠上的头钗被摔裂了,夹住头发的发卡也断了。

她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赶紧左右瞧了瞧。

虽然就要嫁进来,云出可没有丝毫女主人的自觉。这些年来她也嫁过了无数次,每次都是为了其它的目的,大多数都在新婚之夜逃之夭夭,挺儿戏的。以至于到了真正嫁人的那一天,倒像是玩票。

这样一个华丽且陌生的南王府,于她,并没有归属感。

见没人发现,云出松了口气,她自个儿对着镜子,将凤冠摇摇晃晃地扶到了头上。因为发卡断裂的缘故,凤冠有点歪斜,云出便扯了根绳子将它胡乱地绑了几下,再蒙上盖头,神不知鬼不觉。

只要能蒙混过关,就万事大吉,天下太平了。

刚刚整理完毕,门外的嬷嬷又敲了敲门,“云姑娘,客人都来了,要出去准备行礼了。”

云出‘哦’了声,把盖头严严实实地蒙在头上,确定走路的时候凤冠不会落下来,这才拉开房门,由嬷嬷牵着手,乖乖巧巧地朝大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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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成亲(3)

云出不是第一次蒙着盖头走路,心中也完全没有丝毫新嫁娘的娇羞和憧憬。她只是按部就班地跟着嬷嬷跨过火盆,穿过弥漫着窃窃私语的人群,安安静静地站在行礼的大厅外。

嬷嬷似还要张罗着什么,让她等在外面,自己则松开云出的手,率先走了进去。

手一松,云出蓦然发现:蒙着盖头的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这本不是稀奇的事,可她却突然慌张起来,下一刻,她想起了南司月。

南司月的世界,就是这般,什么都看不见?

云出终于对自己未来的夫君有了点意识,她心里莫名一软,疼了疼。

也在此刻,她的手又被人牵住了。

冰凉的,润滑的,修长的,没有人气的手。

淡漠却坚定地握着她。

云出愣了愣,很自然地缠了上去,反握住他的。

他握她,是因为程序因为礼节,也因为知道她被蒙着盖头,所以有这个责任和义务。

她握他,是方才的心境,是对他的怜惜,也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对任何一只手莫名的渴念。两人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力道。

那种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通过交握的双手,传给了双方。

云出突然又想起那个奇怪的梦。

苜蓿花后,那个模糊的身影,远远近近,却总是看不清。

那人的手,必然,也是冰冷如斯。

他带她跨过门槛。

他带她走过走到了大堂。

耳边是唱礼官的吆喝:一拜天地!

云出拜了下去。

南司月还未动。

这本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无限前途辉煌光明缓缓向云出展开,谁知——

“哐当!”

红色的盖头掉在了地上,那凤冠也啪嗒一下砸了下来,撞着脚下的大理石,上面的珍珠啊翠玉啊,零零落落地散了满地。

也不知做这个凤冠的人是不是偷工减料,卖假货卖到南王府里来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了一跳,云出也是一怔,随即跳起来,捧着脚“哎哟哎哟”地叫唤。

原来凤冠落下时,先在她的脚背上弹了弹,方落到了地板上。

那么重的东西砸到了脚板,焉能不痛?

云出叫了一通,索性往右侧的一张椅子跌坐下去,跷起受伤的脚,七手八脚地脱掉鞋子,又扯掉白色的罗袜,仔细瞧了瞧:果然红彤彤的,脚趾根处还有一个被砸出来的红痕。

她心疼地朝自己的脚吹了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胡乱地包住殷红的脚趾。

在对面看得直皱眉的南之闲忽而怔住:这手帕,这手帕,怎么如此眼熟?

云出情急之下忘记了:这幅手帕便是那日南之闲哄着她时递给她的。

“姑娘家,怎么能当众脱鞋?”旁边传来一个略觉熟悉、又满含戏谑的声音。

云出扭头瞪过去:果然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南嘉!

他正笑吟吟地瞧着自己,凤眼眯着,工笔描画的精致脸蛋,得瑟得欠揍。

“没事吧?”云出正要反唇相讥一句,南司月清冷漠然地问候道。

云出立刻坐直,转过身,把脚重新塞进绣花鞋里,忍着痛,堆出一脸笑来,“没事,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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