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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236)

作者: 某R 阅读记录

她一面说,还一面笑,“干嘛无端端地说这些?”

“没什么。”南司月默然地松开她的胳膊,没甚表情道,“只是想提醒你,用食物来发泄情绪,与浪费食物,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谁……谁发泄情绪了,我确实是饿了嘛。”云出闻言一怔,有点赧颜地挠了挠头,“再说了,我囤积食物的能力超强,就算现在不需要吃这么多,我先吃进肚子里屯起来,回头没东西吃的时候,我就可以——”

“我不会让你没东西吃的。”南司月淡淡地打断她的话。

如果可以,他还想擦一擦额头冒出的那三根黑线。

这个丫头的危机感怎么总是那么的强?一个总是担心自己下一顿没饭吃的人,日子该有多艰难?

可有时候,却又一丝危机感都没有……

“何况,我不认为你身上囤积了什么。”他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终于将剩下的话一股脑说完,“你太瘦了,摸起来全是骨头。”

云出“啊”了一声,睫毛一颤,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可再反观某人,任然一副冷静自持,好像只说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云出的脸瞬时红了。

“……你说谁摸起来都是骨头!”她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脸颊越发通红,“你才是呢,吃那么少,如果不是有武傍身,早就瘦不拉几,成了排骨架了!哼哼,全身冷冰冰的,还是一块冰冻排骨架!”

南司月也被她的话呛了一下,有点无辜地想了想,认真道:“我并不瘦。”

“你就是瘦,就是瘦!”云出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不对劲了,就在这个问题上使劲地较真,方才徘徊在心中的抑郁,也不知道抛到了哪里,她跺着脚,一个劲地耍着无赖,将莫须有的事实强压到南司月身上。

其实,客观来说,南司月并不能算瘦的。

他身形修长均匀,全身肌肉紧致却又不明显,肌理平滑如丝绸,应该属于恰恰好的范畴。

当然,如果云出的‘壮’的标准,是凤凰木那种肌肉虬结式,那他就要斟酌斟酌答案了。

可此时的云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答案。

便好像刚才拼命吃东西一样,她只是需要一个宣泄。

刚好南司月又这样巴巴地撞了过来。

所以,由着她闹,由着她无理取闹,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灰的,他只是洞若观火地站在一边,很安静很乖的样子。

等云出越说越带劲,手一挥,变本加厉地寒碜他:“所以啊,你以后一定要多吃肉,多睡觉,还要多锻炼,你看看你这身排骨——”之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了。

是人都有忍无可忍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人而已。

南司月大步走上前,在云出的手挥下之前,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

“干嘛,想打架?”云出瞪大眼,看着南司月此时称不上太善良的脸:唇角似有若无地勾起,眸色深沉,原本有点碧色的琥珀冰晶,似蒙上了一层雾,神色不知是戏谑还是认真,让人探究不清。

“不是。”他当然不至于和云出打架。

两人的实力根本就是云泥之别,他自然不屑找这么一个无用的对手。

不过,云出的气焰并没有因为实力的差距而矮上一矮,从南司月说她‘摸起来’太瘦开始,她就有种无畏无觉的刺激,便像俗话中那句‘恼羞成怒’一样。

可是,下一刻,云出的什么气焰都没有了。

她的手,被南司月紧紧地握住,透过他微敞的领口,送到了衣服里面。

小小的掌纹,此时,正紧紧地贴着他温暖的心口。

有力的心跳,顺着掌心,沿着她的胳膊,一声接着一声地传过来,与她的心跳混在一起,如电击雷轰,让她全身空白,傻站得像个白痴。

“我三岁学武,六岁已经可上马弯弓,十岁习剑颇有小成,十五岁时候内功修为已是一流高手,这样的身体,怎么可能会瘦?”他的声音仍然极淡极淡,并没有一丝炫耀的意思,仿佛在说一个无比寻常的常识。

“呃……”请原谅她的失语,她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南司月真的不瘦。

手下的皮肤,固然有点寒玉般的清冷,但皮肤下面的勃勃生机,依然透过指尖,宛如会呼吸一样,让她愕然,这样一副躯体,即便是外行人,也知道里面蕴藏的力量,又怎么会是什么排骨……还是冰冻排骨呢?

她几乎有点爱不释手了。

手微微地握成半拳,想抗拒他这样绝对不可理喻的行为,可又有点不舍。

人在那片刻的痴傻后,终于一个激灵,恢复正常。

“无……无聊。”她脸色绯红,咬牙,切齿,抽手低头间,连脖子都红了。

南司月也松开了她,很自然地整了整衣襟,还是安然乖顺的模样,既清冷又无辜。

云出则扭过身,撒着腿跑了出去。

只听到外面有人喊道,“哎哎,王妃,伞!伞!外面还在下雨呢!”

那个傻丫头,竟是这样冲进了雨里,连伞都来不及带。

南司月抿嘴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可没过多久,笑容有一点一点地敛了起来,神色变得幽思莫名,不可名状。

刚才握住云出的手,也一点一点地握紧。

她现在宛如一只无头苍蝇,他又怎忍让她再继续乱撞?

第三卷 烟雨江南 (二十五)吵嘴(2)

云出确实是连伞都没拿,便冲进了雨幕里,只是,被凉雨这样劈头盖脸地淋着,还是觉得口干舌燥,心中慌乱莫名,脸颊更是红得发烫。

她在雨中站着发了一会儿呆,目之所及,全是苍茫茫的雨色,暮然间,不知道还有何处可去,除了回去。

这样一想,云出顿时有点沮丧,低下头,灰头土脸地又往驿馆走了回来,刚走到驿馆门口,便看见一个人撑着油纸伞,提着一盏红色的灯笼,很安静地站在大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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