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王妃冷王爷(242)
问完话,他似乎也不在意云出到底叫什么,越过她的肩膀,又朝后面吆喝了一句,“告诉刘鸨妈一声,这个小美人,本大爷要了!”
说着,他就势搂着云出的腰,便要往她身后的建筑走进去。
云出捏着银票,有点懵懂懂懂地转过身,朝自己身后一瞧:妈妈呀,她这是选的什么地方!难怪这里的人那么多,原来是来到了红灯所!
刚才只瞟了一眼上面的名牌,非常风雅的‘春风鉴’三个字,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出?
不过,将计就计,她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
等骗够了这个死胖子的小费,再溜不迟。
站在门口的龟奴显然也觉得这个女子有点眼生,不过,这几日刚好来了一批新姑娘,或者她是其中一位也说不准。
“哎呀,大爷真是有眼光,姐妹们还说我这招出场不震撼、不能吸引大爷呢!”龟奴正在狐疑呢,云出的声音恰如时分地响起。
他那些许怀疑,在她熟稔老道得娇嗲声中,立马烟消云散。
“钱大爷里面请里面请。”龟奴赶紧伸手引客,不再管云出。
云出贼笑了一下,眼神儿一瞟,瞟到了这位钱大爷的荷包所在,她就犹豫了:要不现在就偷了他的钱跑路?
似乎,太不厚道了。
好歹,也要让人家先叫一个姑娘乐呵乐呵吧,顺便给姑娘们留点财路。
万事给别人留条后路,一向是她的行为准则。
至于自己嘛——
留不留无所谓!
这样一考虑,她决定继续委屈自己,伺候这个胖子一会儿,那粘在他荷包上的目光,也顺着思想,一点一点地向上,一点一点地向上……
然后,云出怔住了。
她使劲地盯着自己斜上方的雅间,看得一眼不眨,看得脸色微变。
这间春风鉴,一共三层楼高。一楼是散客坐的大厅,二楼是用竹帘隔出的雅间,至于三楼,便是寻欢作乐的房间了。
二楼的珠帘只是面向着大街,对着大厅这边,却是一目了然的。
这本是有钱的纨绔子弟呼友唤朋,叫上姑娘们‘雅谈’的地方,可此时,云出却在这里看见了一个最不可能看见的人——南、司、月!
真是见鬼了!
南司月的对面尚有另一个男子,远远地看上去,也算斯文俊秀,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他们身边的女子!
有事就有事吧,聊天就聊天吧,为什么要叫那么多姑娘!
真的很多很多,她粗粗地数了数,至少九个,还不加上在旁边唱曲的那位!
两个人,却叫上九个姑娘,哼哼,南王殿下果然有钱。
姑娘们也似乎很中意南司月,大多聚集在南司月附近,一双双赞叹贪色的眼睛,在他的脸上、身上,不住地逡巡,如果目光有实质,只怕南司月已经被剥光了一次又一次,剥到骨肉分离了。
更可气的是,旁边还有一个陪酒的姑娘,正端着一杯美酒,殷勤地送到南司月的嘴边,那双纤纤素手,几乎要借着几乎抚到他脸上了,不,更准确地说,尾指翘起的兰花指,分明就已经摸上了。
更可气地是,南司月微微张唇,将酒饮了进去……
云出看到这里,便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低下头,不屑地哼了一声,不住地说服自己表示理解:男人嘛,都是有需要的,何况,南司月是这么正常的男人……又正常又有钱的男人!
第三卷 烟雨江南 (三十)醋意(2)
大概是察觉到云出的异常,钱大爷斜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训道,“发什么呆呢,大爷我可是付了钱的!”
“是啊,付了钱的都是大爷嘛。”云出赶紧回神,冲着他甜甜地笑了笑,然后殷殷地朝堂后望了一眼,“哎呀,这酒怎么还没上来,大爷慢坐,我先去催催他们,这些人,真是越来越懒骨头了!”
说完,也顾不上这位钱大爷的回答,一步三摇,金莲灿花地朝后堂走了去。
等一出大厅这个门,她立刻加快步伐,目光一梭,瞅见了一个看上去挺老实的跑堂,她一把揪住跑堂的衣领,凶巴巴地说,“就楼上唱曲儿的小红下来。就说她娘刚跟别人跑了!”
跑堂的小伙计眨眨眼,一头雾水道,“上面唱曲儿的是小翠姑娘,再说了,她娘早死了,只有一个好赌的老爹……”
“知道了,啰嗦。你去忙吧!”云出松开他,没事人一样拍拍手掌。
然后,她又鬼鬼祟祟地溜到后面的绣房,姑娘们都在前面接客,房间正好空着,没过过久,一个轻纱遮面的青衫女子从后堂转了出来,轻盈娇怯地走上楼,白白净净的小手拍了拍小翠姑娘的肩膀,然后,迎着小翠嫣然笑道,“你父亲好像又惹上赌债了,我先来替你一会,你去看看吧。”
眼神善良,无比真挚。
小翠虽然没见过她,但也没想过会有人骗她,匆忙地道了谢,从楼下小跑而去。
云出则摇摇曳曳地挪到南司月他们附近,捏着嗓音,嗲嗲地问,“两位还想听些什么歌?”
南司月微微朝她侧了侧脸,眸光微涌,随即了无波痕。
“王爷想听什么?”坐在南司月对面的男子殷勤地问。
“……《十八摸》吧。”某人没有什么烟火气地说了一首歌的名字。
对面的男子虽然也觉得惊讶,吃吃地笑了笑,云出更是惊如五雷轰顶,突然有种很强烈很强烈的冲动,如果可以,她有点想拿起面前的这个酒壶,对着那个道貌岸然的脑袋砸下去。
哎,她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觉得南司月与其它男人很不相同,竟然被他的表象给骗了!
想不到,也是一脑子的男盗女娼啊男盗女娼!
还《十八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