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为炮灰女配后她被娇养了(241)+番外
当时我还在大营和将领们商讨着军情,侍女来报时,将领们都怔愣了一瞬,而后纷纷让我节哀。
我心下一阵怅然,赶回府邸时,萧烈在谢莹的床前一直垂着头,在那小声的抽泣着。
三岁多的孩子,已经知道什么是隐忍。
即便相依为命的母亲走了,他也默默的憋着泪。
这半年来,谢莹一直表现的温婉和顺,但和我少数的几次谈话中透露出轻生的念头来。
我不知道怎么劝慰她,只吩咐好侍女好生看着她。
但她还是走了,不想留下的人,无论如何阻拦都是留不下的。
谢莹留下了一封信,信中是她的遗言:
对不起将军,谢莹嫁给将军只是为了萧烈,希望他日后能有一个坚实的后盾,能受到最好的庇护
我虽与阿诚两心不疑,但婆母凶悍精明,只疼爱幼子,阿诚也并非她亲生,我娘家亲眷也都是爱慕虚荣,精于算计之辈,我知萧家都是人品贵重之人,将萧烈交给将军我很放心
将军的恩情谢莹无以为报,只能让萧烈报答将军,他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一定会忠于萧家
祝愿将军安康顺遂,一切如愿
看完谢莹的信,我心下一阵悲凉,将她好生安葬后,把萧烈带到了大营中。
谢莹走后,母亲他们便再也没有来管我婚配之事,也许,谢莹之事让他们明白,我是无法再和一个女子正常的生活,共度余生。
也许,他们也在怕,怕我一时想不开走了谢莹的老路,毕竟我执拗了半生。
我便这样将萧烈带着身边养着,他性子沉稳果敢,毕竟是武将之后,也很能吃苦。
五岁便会用枪,十岁便能将陪他练武的将士击落下马。
就这样平淡安然的又过了几年,直到景元二十七年春,我收到了西南的来信。
整封信下来,我只看得到四个字:皎皎已逝
我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凉,随即而来的便是如同雷击一般的痛楚。
明明前不久月儿才来信,说焰焰想来边关住一些时日,想要跟萧烈哥哥玩。
我无法接受,也无法相信,怎么会?怎么会?
第两百零五章 番外——长安月(三)
收到月儿逝世的消息,我怔愣了许久,反应过来后已经骑上了我最快的马,往着西南方向狂奔而去。
“二叔,你去哪?!”
萧烈骑着一匹快马和我的副将朝着我身后追来,我一句话未说,满脑子就想着我的月儿。
月儿,她走了,她走了......
我一路未曾歇息,狂奔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百草谷。
此时,百草谷到处都挂满了白幡,将我心底最后一丝侥幸给击的粉碎。
我宁愿,这是谁在骗我,这是跟我开的玩笑。
甚至想过这是家中或者谁为了让我彻底放下月儿故意诓我的。
如果能让月儿活得好好的,我愿意将她放在心底一辈子,我愿意永远都不会对她开这个口,原本,我就是这般打算的。
可如今她走了,我才幡然醒悟,后悔没能早点告诉她。
想到日后还有许多年我都要活在没有月儿的世上,我就会自私的想,应该,应该是要告诉她的。
告诉她我心中对她的情意,那几乎要将我的灵魂和理智都要吞噬殆尽的情意。
我站在院中迟迟不敢进去,看着院中站满了前来吊唁的人。
良久,我才迈步进到竹屋一侧的灵堂中。
一进去,我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馨香,过去我常在月儿身上闻到,那是她最喜欢的香料味道。
那一瞬间,我以为月儿还在,可灵堂中间摆放的棺椁,却告诉我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月儿已经走了,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阙梧站在棺椁前,像一尊石像般一动不动,姑母跪伏在地,早就泣不成声,捂住心口几乎要哭晕过去。
看见我来,姑母对我伸出了手:“二郎,二郎啊......”
我上前扶住姑母,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重新软到在地,我走到打开的棺椁前月儿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映入眼帘。
我手紧紧的抓着棺椁边缘,几乎要站立不稳。
“月儿......”
我轻声的唤着她,仿佛这样就能将她唤醒。
“月儿,二哥哥来看你了。”
我颤抖着手去抚摸她的脸颊,那总是温热的脸颊,此时变的无比的冰冷。
这一刻,我的心再一次被击碎,痛的几乎麻木。
我不敢再看,有些踉跄的快步走去屋外。
我不信,我的月儿还在,她一定去到了其他我不知道的地方。
我定会,我定会找到她!
此时,我的脑中划过许多念头,最终都汇集成一个,就是我要去找她,我要去陪她。
这一辈子无法和她在一起,下一辈子一定要第一个找到她,然后将心中的情意第一时间说出来。
无论她是否心悦于我,我都要告诉她,我心悦她,爱她。
或许,她能回头看看我。
就在我向外迈步时,我听到了一阵哭声,我脚步顿住,循声看去。
只见月朝坐在院子秋千旁的小凳上,妹妹月夕抱着她的胳膊一直哭个不停,在她的脚边还有一个更小的孩子,那应该就是最小的月安。
看到这三个和月儿样貌相似孩子,我心中燃起的念头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下,被瞬间浇熄。
月朝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又垂下头去。
她没有像两个妹妹那般哭个不停,只是眼中含着泪,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
萧烈站在她身边想上前去,被她出声呵斥:“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