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全家跟着心声吃瓜(131)
季予慷也很容易看见了他身边的小女友。那个女孩子的头发披散开来,也端着一杯酒,并不如周志城那般放松。
季予慷找到他们的位置后,就和荀鹤他们俩会合。
大家找了个离他们不远不近的距离坐下,一边聊天一边盯着他们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志城的小女友要去洗手间,她站起来给周志城说了一句话,周志城只顾着喝酒,挥挥手让她自己去。小女友有点担心,但周志城大声说没事儿,这里都是他的熟人。
这句话连季予惜这边都听到了。
于是小女友整理了一下裙子,小心翼翼地去了洗手间。然后——他们四个人眼看着周志城往小女友的杯子里添了点东西,拿起来晃了晃,又放回原处。
季予惜:“!!!”
他差点就站起来了,荀鹤一把把他按住,小声说:“先别动,我们看看他想做什么再说。”
季予惜又坐下来,但他还是很担心,不由问:“那一会儿我们要怎么做?”
荀鹤很镇定,直接说:“一会儿我们把人留下,再报警。”
大家都没意见,于是更加小心地观察他们那一桌。又过了一会儿,小女友从洗手间回来,她坐回刚才的位置,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周志城见状,就催她多喝一点,这个女生只好又仰头喝了大半杯。
没一会儿,她就有点头晕了。周志城让她靠一会儿,继续和对面那个男人猜拳。
“怎么办?现在动手吗?”季予惜问。
季予慷和荀鹤都摇摇头,“再等会儿。”
周志城时不时回头看女生的情况,等看到她伏在扶手上睡着了,才终止和男人的动作。那个男人探头也观察了一下,不知道说句什么,然后周志城伸出手。
男人小心翼翼地从口袋掏出个东西,快速地放进周志城的手心里。
他们动作隐蔽,如果不是季予惜他们几个一直盯着看,眨眼间就会错过这个细节。
“他是不是给了周志城什么东西?”季予惜问。
荀鹤沉默了片刻,说:“不能报警了,我给我舅舅打个电话。”
季予惜不解,“给王导打电话干什么?”
荀鹤说:“我舅舅有个朋友是警察,这种事找他们专业的比较好。”
他说着掏出了手机,季予惜这才想起来,他们王家好像是有这方面的关系。于是往旁边坐了一点,等荀鹤打电话。
荀鹤简单把事情讲了一遍,电话挂断之后,他们继续盯着周志城和那个男人。却见周志城拿了东西,和男人说了句话,竟准备离开了。
“不能让他走。”季予惜有点着急。
季予慷把手里的杯子放下,说:“我来。”
他说着站起来,朝周志城的方向走过去,沈栖担忧地看着他。
荀鹤立刻拉着季予惜躲到一边,看季予惜有些不解,便解释说:“让他看到我们这么多,他会更加警惕。”
“哦。”季予惜点点头。
那边,季予慷已经拦住了周志城。周志城有点慌张,季予慷尽量拖时间,问他为什么会在酒吧里,然后对他一通教育。周志城苦不堪言,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应着。
季予慷教育了半天,忽然问他:“我下午还看到你和一个女同学一起,她人呢?不会也来了吧?”
周志城心中一惊,急忙辩解。但季予慷已经开始扫视周围,眼看季予慷的视线在刚才他坐过的那桌停留了两秒,周志城忙叫了一声季老师,然后说:“我把她送回家才自己来的,她不在这里。”
季予慷不置可否,又逮着早恋的话题教育他一通。
躲在一旁的季予惜快要笑死了,他都不知道他二哥这么能说。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见留下的那个男人,扶着周志城的小女友也准备离开,显而易见,周志城把人卖给他了。至于是卖一晚上还是多久,这个季予惜猜不到。
他差点又站起来,荀鹤再次把他拉住。
“也不能让他把人带走。”季予惜忙说。
荀鹤:“我知道,让我来。”
他安抚地在季予惜的肩膀上拍了拍,起身朝着那个男人走过去,季予惜紧张地看着他的背影。
男人还在扶那个女生起来,她昏死过去了,像一滩烂泥一样,没有着力点。男人扶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正想着不行抱她走时,荀鹤走了过来。
他靠着卡座的靠背,端着酒杯,优哉游哉地问:“兄弟,捡尸呢?”
男人一愣,随即恶狠狠地说:“这是我女朋友,你少管闲事!”
荀鹤:“哦?我还觉得她是我妹妹呢?”
男人察觉到荀鹤是非插手不可了,干脆把女生放下,摆了个更凶狠的姿势,“哪条道上的,敢管你帅爷爷的事?”
荀鹤憋不住一下子笑了,“打/黑没打到你这里是吧?还哪条道上的,您刚穿越过来吗我请问?”
男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奚落,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喘了两口气,忽然攥紧拳头抡起胳膊就要砸向荀鹤的脸,“你帅爷爷最讨厌长得帅的男人!”
“住手!”
他的拳头才举到半空中,一阵急促的口哨声传过来,伴随着的还有疾呼声。
男人硬生生止住动作,心知不妙,立刻慌乱地转身,只见一队警察鱼贯而入,直奔向他。
他在跑不跑之间犹豫。
离他不远的周志城却脸色一变,扭身往人群里躲。季予慷离他最近,伸手就抓住他的胳膊。周志城凶狠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往季予慷身上戳。
“小心!”沈栖的声音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