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恶毒农女后她躺赢了(329)
于是立马去请大夫医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夫们开的药,刚吃都有效果,但是多吃两次之后就又犯病了。
病反反复复不好,人被折磨地够呛,形销骨立,看着让人心疼,家里人担心极了。
前两日请来了一位游方郎中,说是可药到病除,于是家人把人请来看病。
游方郎中问过病情后,配了一剂芍药汤、两剂香连丸,让人给姜夫子服下。
谁知姜夫子服药之后,泻痢非但不止,反而心口疼痛,如同刀绞,再加上腹部和肛门也疼痛加剧,竞忍不隹哭天喊地,声撼四邻,并自觉必死无疑,已挥泪跟家人告别。
沈若曦来到姜夫子的家时,姜夫子仍泻下不止,次数难以数计,日下血便一桶,发热流汗,不吃不睡,痛不可忍。
李定把沈若曦的来历跟姜夫子的家人说了说。
沈若曦在京城的名气极大,姜夫子的家人自然也听过,本来决定要是游方郎中医治不好就去找沈若曦,没想到沈若曦竟然主动来了。
家人把沈若曦引入姜夫子的房间里:“钟夫人,姜夫子就在这个房间里。”
沈若曦进入房内,立即给姜夫子诊脉:“六部皆豁大,浮中沉均无力,一息四至。”
家人焦急地询问:“钟夫人,我家老爷如何了?”
沈若曦徐徐说道:“病人虽疼痛发热,但脉无力,属虚寒之证,脱血者应益其气,我这有一药方,服用三日变好。”
家人急道:“那请钟夫人赶紧开药。”
沈若曦取来纸笔,选择了异功散,加升麻三分、木香五分、炒干姜五分,让姜夫子的家人赶紧去抓药。
姜夫子服药之后,感觉好转,痛亦可忍。
可是到了五更时分,腹痛又加剧了。
家人直接来到钟府来找人。
沈若曦没办法,再次来到姜夫子的家里,把了脉后对其家人说道:“这是药力散了的缘故,赶快再煎一剂!”
病人服过第二剂后,较前大为好转,疼痛减轻了七八分,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醒后,对家人说,又好像有点不对劲了,沈若曦又让煎了一剂药,给他服下。
这次服药之后,病人一直睡到晚上,疼痛止住了,里急后重的感觉也消失了。
沈若曦接着又照前方让病人服了几剂药,直到症状彻底消失。
谁知没过两天,姜夫子的家人又来找了:“钟夫人,我家老爷病情危急,已经快不行了。”
“怎么可能?”沈若曦可是确定姜夫子没事后才撤的药,“你家老爷今天吃了什么?”
“今天?”家人想了想,“今天老爷吃了鸡。”
沈若曦暗道不妙,背上药箱跟着姜夫子的家人又去了姜家。
这次姜夫子看起来比之前都要严重,脸上的皮肤都黑了,躺在床上,呼吸深一口浅一口。
沈若曦赶紧为其诊脉:“一息只有三至余,浮取全无,沉按则大,脾气已相当虚弱了。”
家人急切地问:“钟夫人,你赶紧开药吧。”
沈若曦取来纸笔,写下补中益气汤的药方。
服用后,没什么效果。
没效果的话,就是虚脱太厉害的缘故,于是,在前方中又加了一钱御米壳。
谁知病人服用之后,仍然看不出有什么效果,反倒下如洞泻,流汗发躁,尺脉渐欲收敛,有大汗亡阳之势。
还是不够,沈若曦保持着镇定,拿出一根人参,在补中益气汤中加了二钱人参。
煎服后,病人昏昏欲睡。
沈若曦面色平静镇定,让人看不出她的想法。
家人被吓坏了,这会儿见姜夫子好转才敢出声询问:“钟夫人,老爷如何了?”
沈若曦回答:“别担心,姜夫子这是正气欲复、邪气欲退的征兆。”
家人听后稍稍松了口气。
果然,不一会儿,病人精神好转,泻痢稍缓。
为了避免再度发作,沈若曦让他又加服一剂,不久之后先前的一些症状都减轻了,脉象也见有神。
沈若曦这时退至一侧,仔细思量着姜夫子的病情,古人有云,久泻久痢,汤剂不如丸散,于是,又改用参苓白术散。
病人服药之后,继续好转,但到下午时躁热复起。
沈若曦诊得其脉左尺洪如火射,知道此为阴虚火射之象,便又让病人加服加减八味丸至六十粒。
病人服药之后,精神顿爽。
沈若曦又让其服了八九十粒,姜夫子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病去七分。
至此,沈若曦又摸索出了一种治则——早晚各服一次加减八味丸,再合以参苓白术散,终于治好了姜夫子的病,皆大欢喜。
学无止境,学无止境啊!
姜夫子给了沈若曦厚礼,礼貌地把人送出了府。
街道上,李定迎上来:“嫂夫人,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沈若曦边走边说:“治病救人也是我应该做的,不用道谢。”
李定对沈若曦郑重地行了一礼:“对嫂夫人来说只是一个病人,但对我来说却是关乎前程的大事,所以真的谢谢嫂夫人。”
沈若曦依然客客气气的:“你跟洲熠的关系好,帮你也是帮他了。”
李定笑道:“在书院里,只要能帮洲熠的,我也一定会出手帮忙。”
沈若曦道谢:“那就多谢了。”
……
古生堂。
沈若曦走进医馆,没想到会看到意料之外的人:“洲熠,你不在书院,怎么来医馆了?”
钟洲熠指了指天上:“你看看日头在什么位置了?”
沈若曦惊觉:“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