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疯批首辅每晚把娇软美人亲哭(154)
“其实,我同裴寂做了个交易,他想要的东西,我愿赌服输,会还给他的。”
少女不理解,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同他做了什么交易?”
顾延翊笑的坦然:“裴寂不喜欢我的手,陪着郡主作画抚琴,他说,郡主绝对不会喜欢一个残缺的废物。”
魏云珠瞧向被自己轻轻护住的那只手,想到了儿时,这只手会拉着她,肆意奔跑穿梭在宫阙之间,会耐心的教自己抚琴吹箫骑射,他曾经给自己做过一个瑞兽风筝,她欢喜极了。
每年上元节,都会精心给自己准备烟花会,年年生辰礼都别出心裁,庆生帖上一笔而下,观之如流水钟灵毓秀之飘逸,又如蛟龙飞天之流转锋芒,刚柔并济一手好字。
有一年,顾延翊用这只手,以一副细雨青松图做为她的生辰礼,长安顾公子出手的画,必然可以在长安城中卖出天价,是时下文人墨客最追捧的天才画家。
一场字画拍卖会,这幅画被捧上了黄金千万两的天价,可他将那幅画送给了自己,为整个长安城都津津乐道。
阿姐瞧见她宝贝那幅画的模样,还取笑,我当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顾公子送的,看来我们珠珠儿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她想起了那时美好的时光,还有众人脸上的笑容,那时候真好啊!
可是……永远也回不去了。
“为了保住呼延必,更为了北地的太平,只是废一只手,值了。”
“唯一的遗憾是……我永远无法再陪着郡主写字……作画了……”
顾延翊的声音充斥着无限的遗憾,却温柔的砸向魏云珠的心间,然后无穷无尽的痛苦来袭,他再也无暇顾及其他,整个人疼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少女抱着他,任由那鲜血沾染自己的衣裙,六神无主,泪珠子似断了弦,心慌意乱泪如雨下。
“郡主!”崔越闻声赶来,看到魏云珠身上的血迹吓了一跳。
“崔越,顾哥哥他受伤了,你快来看看!”魏云珠哭着道。
崔越立刻上前,扶过顾延翊,瞧了眼他伤口的情况:“看情况,这刀子绝对不能轻而易举的活动,得赶紧去医馆,再迟一点恐怕这手就废了!”
魏云珠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起身就着急的要随着顾延翊一起去医馆,可刚迈出脚,耳边就传来了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
他说:“夜深了,外头不太平,郡主就不要出去了。”
只见裴寂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一副慵懒又淡漠的模样,他双手抱臂,仿佛在居高临下的下达命令。
“只是送人去医馆,微臣想,崔越一人去,应该够了吧。”
“你说呢?郡主。”
第130章 偏偏就是拿小郡主没办法
然后,魏云珠那双充斥着泪水的眼眸看了过去,沾了晶莹泪珠的眼睫颤了颤,闪烁的光芒,是寒霜般的冷漠。
裴寂心里烦躁极了,他没想到,顾延翊竟然胆子大到来郡主面前,你看看,好好的院子都被他的血给污染了,而且,还叫郡主哭的那样伤心。
简直诡计多端!
“顾延翊自己作死,郡主也要算在微臣头上吗?”
裴寂一副质问的口吻,倒像是谁委屈了他一样:“微臣可一点都没碰他!”
顾延翊痛苦又艰难的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的可怕,轻轻一动,就牵引着更多的血流下,可他嘴角仍是温和的笑意:“郡主,不要怪首辅大人。”
“没有人有错,只是我愿赌服输罢了。”
然后,他将眼神缓慢的移向裴寂,刚刚的温和顷刻间消失殆尽,忽而沉下来,流露出丝丝阴狠:“首辅大人,那是你亲口对我说的,男人就应该要愿赌服输的。”
裴寂眼眸平静犹如一滩死水,他的面孔被打下的月光映的忽明忽暗,苍白的皮肤,森冷渐起,真似是鬼魅降世。
他黑眸半眯,嘴角缓缓露出的笑意,似是一把弯刀,已经泛起了波云诡谲的杀意。
“你说什么?”他生怕顾延翊听不清似的,字字清朗,声声掷地。
诡异的沉默。
“我问你话呢!”他指了指顾延翊,冷笑着重复:“你说什么?”
顾延翊扬起苍白的面颊:“我说的是什么,首辅大人不是最清楚吗?”
“贱人。”裴寂缓慢的发话。
话音刚落,窗户上的罐子,已经被他暴躁的扔了过去,狠狠砸在顾延翊身旁,稀巴碎。
然后,他拔开了腰间的剑,闪着光亮的利刃在月光的照射下,愈发寒气逼人,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剑柄,暗含汹涌的戾气与杀意,似乎下一秒,就要挥剑绞杀猎物。
一步一步缓慢的靠近顾延翊,眼神比那腊月里的三尺寒冰还要冷个三分,一只凶狠的恶蟒,被激发出了最大的怒意。
“你含血喷人!”
终于,一声暴怒脱口而出,颐指气使,锋芒毕露着,一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到惟我独尊的派头。
他本就身量极高,扬起的下巴,眼里的戾气,豪横跋扈中是满满的鸷狠狼戾,平日里总是清冷至极的眼眸,染上疾言厉色的猩红,见之叫人畏之如虎。
要知道,在民谣里,他都被称为吃人的妖怪,民间的小孩哭闹调皮,父母都是以他恐吓的,由此,便可得知首辅大人炮轰旁人时,有多么的恐怖!
但这样嚣张的人,竟然徒生出了一种明艳之色,在怒气凛然的熏陶下,意外的艳丽夺目,因为有那张皮囊撑着,所以怎样都不会惹人嫌。
但他眼里的杀意,是真真切切的,魏云珠最熟悉不过,即将来临的将是惨无人道的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