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瞒我瞒(53)
很呆板生硬地停住脚步,余迢摇了摇头:“可你旁边没有我的位置。”
“所以呢,”面不行于色,语气却很压制,在众人面前说了句很不合场的话,“你要一直贴在他旁边吗。”一座皆惊。
停止把玩手中徽章的动作,路晚单挑眉,惊奇路款冬的反应。之前他认为路款冬和余迢的关系很奇妙——不合时宜的重逢,仓促定下的婚期,若即若离的相处模式。
他这个哥哥在家忍气吞声,连婚姻都如此随便,路晚还总是暗自得意,事事都压路款冬一头。
而在路庭和把公司核心项目交给路款冬负责的时候,路晚便不再放松警惕——过往种种是否只是一剂迷雾?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成立——他猜测路款冬和余迢的婚姻是为了欲盖弥彰,只是还没找到证据。
现在又开始动摇了,路款冬刚刚是在吃醋吗?真没感情怎么能演得这么自然?
余迢试图理解路款冬的意思——没位置就站到角落,办法总比困难多,总之不许和其他alpha挨得太近。
韩郁影打了圆场,乐道:“款冬本来推了今晚的约。”
“是么,”秦最拉开椅子,扯下胸针,随意往桌上一摔,“今晚这局不就是韩老组的么,为的就是让韩落选人,何来请字一说?在座各位都上赶着来吧。”
路晚不背这锅,他纯粹是想看看路款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乐道:“谁说的?段家那位就没来啊。”
戳到韩落的痛点,他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予琛说是有事不来,又不是故意的。”
“你确定?”路晚惯不会看眼色,“他压根没理你吧。”
余迢这个格格不入的外人在欢谈之间听明白,看来离婚真的不远了,路款冬已经迫不及待想和韩家联姻。
秦最带他来这,是想让自己看清路款冬吧,但实际上余迢心里都清楚。
感到肩上被谁按住,余迢偏过头,秦最把他慢慢往旁边带,恰好坐在路款冬的对面,来了为服务员站在一边,为他添置餐具,贴心地问他有没有忌口。
忌口这里的空气算吗?最终余迢摇头,他来之前吃了很多蛋挞,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不安喝了一口桌前的酒。
“秦公子对已婚之人格外关心呢,”韩郁影忽然阴阳怪气,“嫂子要不过来坐我这吧?”
“随他去,爱和谁贴着就和谁贴着。”路款冬先一步替他做决定。
韩郁影:“……”
“你现在可以开始编理由,为什么会和秦最来这,”路款冬冷不丁地说,“我倒要听听怎么编到让我满意。”
长久顺应的习惯让余迢下意识坐立不安,咽了口唾沫后脑海迅速运转,想找个蹩脚的理由。
缓了一会,余迢反应过来,没必要,于是说:“本来是想和秦最参加他大学的联谊会的,他说临时接到邀约,我决定陪他来。如果知道你在,我就自己去联谊会了。”
没有事先和秦最商量过,显然收获了周遭一齐的懵圈。
路款冬突然笑了一声,像是将沉思的紧绷全然卸下,破罐子破摔的笑:“行,挺好的。”
秦最及时接上:“对,是没想过你也会来。毕竟说白了就是给韩落找对象,路先生凑什么热闹呢?”
“没义务和你汇报吧,”路款冬接上话,没好气地,“余迢想听我会和他解释,不劳费心了。”
一位alpha走到韩落身边,邀请他共舞。韩郁影被父母派来为弟弟物色,点头应允。
许是喝了点酒,韩落站起时身形不稳地晃晃,路款冬眼快扶了下,又温柔地问:“醉了吗?”
韩落心情很差地时候就爱犯倔:“没事。”
“款冬,不用管他。”韩郁影又对那个alpha说,“麻烦你照顾好我弟弟。”
段家出事,谁都想攀一攀韩家的枝,alpha礼貌点头。
“估计是段予琛没来,烦着呢。”韩郁影用能让秦最的声音说,“你和嫂子又吵架了?在置什么气呢?床头吵架床尾和,还在这待着干嘛,回去洗洗睡吧……”
“人又不是我带来的,”路款冬打断他的话,仿佛还有些不甘的埋怨,冷笑,“我哪来的权力带走。”
余迢感觉到路款冬是在生气——真是的,自己不就是来找离婚的退路吗?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过往好方面想,目的算是达到了。路款冬这个人不擅长主动求和,就喜欢别人哄他。
为数不多的情愫经不起余迢这么耗,只要让他觉得和自己相处是件很麻烦的事,就可以顺利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走了,发什么呆?”路款冬突然说。
“嗯……?啊——”胳膊被一股力突然抬起,余迢茫然地抬眼。
“他有说要走吗?”秦最一同站起身拦下,余迢感觉自己像烧烤架上的鱼。
路款冬耐心告罄,“少多管闲事,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我、我回家的,”眼见要吵起来,这里人太多,余迢还是分得清轻重,可不能让路家陷入争议,“秦最,对不起,我下次一定……”
“有个鬼的下次。”路款冬使了点力,直接将人待在怀里,而后从口袋拿出一个阻隔贴,利索地贴在余迢腺体后把人揽走。
韩郁影跟上去,紧接着挡在秦最面前,玩世不恭地一笑:“秦公子,方便谈谈吗?”
“不方便。”秦最皱了下眉,眼见着路款冬和余迢越走越远,内心焦急。
“路款冬前不久和我发牢骚,说最近有个alpha和余迢走的很近,而且图谋不轨,我还好奇呢,”没理会秦最的拒绝,韩郁影继续说,“居然是前不久和我弟弟相亲的人,有意思,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