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下，不约而同地笑了。

“真傻。”许仲霜轻轻摇头，用手轻轻理她凌乱的发，捧着她的脸像是捧着无价的珍宝”他缓缓地说：“如果你太早遇见我，我哪里会懂得欣赏你”珍惜你？而你大约不会喜欢那时的许仲霜。.”

“是啊，太早或者太迟相遇，都不好。所以，我还是庆幸，不迟不早，这样遇见你，刚刚好。”她缓缓地说，语气有点撤娇。伸手抚他的脸庞，感觉他似乎又瘦了一些。她轻声问：“那时的许仲霜是怎样的？”

许仲霜做思考状，然后从她身体里轻轻退出来，将她搂在怀里，躺在床上。头顶上是深蓝的天空，半轮月安静悬挂在中天，月色如水倾泻而下。

“那时啊。”他似乎在回忆，拉了被子盖住彼此，略略侧身来瞧她，月色下的他那样的好看。董小葵不由得吸了一口气，全是他的气息，那样好闻。

“那时怎样。”她翻身搂他的脖颈。

“那时，你懂的。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他说。

“哦。原来是拐着弯说我不好看，以审美的眼光来看，是看不上的。”董小葵撇撇嘴，要翻身背对他。

他将她抱住，掰过她的脸，让她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这个小气的女人。那时，哪里会好好去欣赏一个女人？从小到大，遇见很多女人，各种各样，虚情假意，我都是领教过的。有时，一个女人一说话，我便知晓她的意思。所以，到后来就有些厌恶女人了。”

“哦”董小葵洗然大悟的语气，拖长了尾音，这才说：“原来如此，你那时对女人这样失望。如果不是遇见我，你这样的男人就注定被男人捕捉了。呀，董小葵，你太伟大了。用终生幸福安抚了一个男人受伤的心，拯救了一个在危险边缘排徊的男人。”

这句话有“腐”的嫌疑，许仲霜一听，一下就火了，翻身压住董小葵，说：“死女人，你要造反。”

“我功劳真的很大嘛。”董小葵很委屈地说。

“很大！”许仲霜一下子爬起来站在床边，拉了睡衣穿上，说：“放心吧。即便是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我都不会喜欢男人。何况现在还有让我这样满意的董小葵活着。所以，我会好好保重身体，用心去祸害。”

“那个，我只是说说而已。”董小葵吞吞口水，也知道他厌恶男男这种事，自己刚才不过想逗一逗他。

“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当初，我就告诉过你。”许仲霜一脸的笑，猛然拉了被子将董小蔡一裹。说：“夫君如你所愿。”

“啥？”董小葵觉得有大难临头的感觉，立刻要掀被子。

许仲霜眼明手快，将被子一拉，将她整个裹起来，抱在怀里就往外走。

“放下来。”她喊。

“晚了。”他气定神闲。

“色狼”她怒斥。

“你早知道的。而且很喜欢。”他得意洋洋”抱着她去浴室，为她绾了头发。董小葵几次试图逃跑，都被他抓回来，最后索性不反抗了，坐在浴室边的小凳子上任由他摆弄。

许仲霜气定神闲，动作极慢，为她绾头发。又将薄被扔在一边”说：“这个弄脏了，你懂的。”

“不懂。”她气鼓鼓地回答。

“你也可以送到洗衣店，或者让钟点工阿姨来写。如果你想让人依照这床单被褥推侧我们今晚的话，我也不介意的。真的。”他说，语气戏涛”神情越发流氓。

好吧。董小葵彻底败了，没有说同意，也没再说反对”只是怒目圆瞪瞧着他。

“娘子，我知道我好看。但是你这样就不矜持了。”他啧啧地说，无视董小葵的怒视，气定神闲地将浴缸里放好水。

董小葵在一旁一言不发，其实不是生气，只是觉得还有些洗若梦中的感觉。

“石头”怎么了？”许仲霜终于站起来，看到董小葵一脸迷茫狗神色。的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在想你竟然这会儿就回来了。我总以为要等到九月呢。”

“虽然很紧张，但偶尔也要什息一两天的。我也不是机器，不需要吃饭睡觉的。我知道”前段时间太少陪你。”他一边说，一边将她抱起来，两人一起躺到浴缸里。

她向来不喜欢用浴缸，但这浴缸躺得这样舒服。

“不是。只是觉得不真实。因为总是梦到你。”董小葵往他怀里靠了靠。

他伸手关了灯”任由月光倾泻下来在水中微微荡漾，他在她耳边说：“原来我的石头比我想象中更渴望我。”

“你这个家伙，我在说正事。”董小葵慌忙说，要推开他”因为他将她楼住。

“这才是正事。”他说，已经迫不及待吻住她的唇”楼得她无法动弹。温暖的水，肌肤相触，她浑身一软，他却趁势进入，不是狂风骤雨，只是那种温柔的缠绵，两个人之间最和谐的律动。

董小葵终于醉下去，分不清天地，只知道这个要人在身边。

后来，她真是有此累了，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他倒是放了水，替她清洗身子，用宽大的浴中将她裹起来，抱到床上，她皆没有一点的反抗，也没动一下，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许仲霜躺到她身边，有些担忱地问：“石头，怎么了？”

她摇摇头，说：“只是有些因。”

“那睡觉。”他说，楼她在怀里。

董小葵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儿，忽然想是不是明天一大早醒来就瞧不见他？如同上一次那样，他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忙，也没叫醒她。等她兴致勃勃起来想为许仲霜准备早餐，却发现早餐已经准备好，他早就上班去了。所以，她立刻问：“你是不是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忙？”